子沫听到大叔喊,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只听大叔不停地说:“丫头,天生真的回来了,你看,就躺在这里呢。”
子沫只是笑,没有接腔,大叔又把脸转到天生那,连声问他:“天生,你怎么回来的,你回来时,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
天生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面对大叔不停地询问,他只是摇头。
后来,大叔也不再想追问天生是怎么回来的了,他只高兴地在屋子里来回走,不是摸摸这,就是瞅瞅那,别说天生有些烦了,就是子沫,看着他来回地走,都觉得头晕。
终于,大叔像想起来似的,站住了,并对子沫说:“中午我回来做饭,你不要弄了,什么都不要弄。”
对子沫说完,他又转过脸对天生说:“今天你也别去上班了,警察局里的那些警察别万一去报社找你。”
说完这些,他从墙上面的钉子上拿下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突然间就只剩下了子沫和天生两个人,子沫还好,天生却明显地感到有些尴尬,他赶紧从地铺上爬起来,然后把打地铺用的席子和一个不大的床单卷成团塞到一个拐角处。
弄完这些后,天生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的两只手来回地搓着,子沫看到他这拘谨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说道:“你今天反正也不上班,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我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去过一次呢。”
天生听了,赶忙点点头,说:“可以,我带你去我们重庆最繁华的那几个地方看看。”
子沫一听,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不能去人多的地方,那些警察万一看到了你,你就麻烦了,嗯,对,我们去野外,那里人少。”
天生想了一下,说:“你说的也对,我们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说好之后,就随便地准备了一下,关上了房门,朝重庆的野外走。
他们到了野外,随着视野的开阔,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可这会城里的警察局里已经乱了套。
小柔她认为天生在警察局里待了一夜,罪已经受得差不多了,也应该能够想到自己的好了,便把自己刻意地打扮了一下,穿上她平常难得一穿的小洋装,也没有给她爸讲,就自己一个人喜滋滋地朝警察局那走。
她去得太早了,警察局还没有开始上班,里面只有昨晚值班的那些人。
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去了拘留室,她让看管拘留室的那个警察把门打开,那个警察一看是她,想到昨晚局长临走时的交待,赶紧把拘留室的铁门给打开了。
拘留室里的人多,味道便有些难闻,小柔用手捂着嘴和鼻子,眉头皱着,站在铁门外朝里面看,她看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天生的影子。
她有些奇怪,转过头问那个跟在她后面的警察,“那个赵天成去哪了?”
“在里面呀?”这个警察边说边朝拘留室里走,拘留室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昨天关进来的人,他一个个辨认,也没有看到小柔所说的那个赵天成。
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不对呀,明明昨晚我还看见他在里面跟人说话呢,这怎么就不见了呢?”说完,他又赶紧把铁门锁上了,他心里突然感到一些莫名其妙地害怕。
小柔一听,顿时叫道:“你不要说了,一定是你们趁我和我爸离开,把他关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没有,局长大人不发话,谁敢动他?”
“谁敢?那他人呢?他总不会长翅膀飞了吧?”小柔越说越气。
她的声音太大,把办公区里的警察都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地把头朝拘留室里探。
那个看管拘留室的警察看来了这么多兄弟,胆子也微微壮了一点,对小柔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翅膀,可我敢保证自己没有放走他。”
小柔一听,更气了是,对着那个警察吼道:“我没有说你放了他,我是怀疑你们把他怎么了。”她这话一说出来,可不得了,一下子就捅了警察局的马蜂窝,所有的警察都生气了。
有的人就干脆直接问小柔:“你说我们把他怎么了,那你说到底是怎么了?又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弄走,只弄他一个?”这人说着,指了指还在拘留室里的其他人。
小柔这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的眼圈开始发红,眼睛里面慢慢有泪要溢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柔的爸爸,警察局的局长走了过来,他大喊了一声,“上班时间,不好好上班,都在这待着干什么?”
警察们一看是局长来了,赶紧都离开了拘留室,只留下小柔和那个看守拘留室的警察还站在那里。
“爸,天生不见了。”小柔的眼泪流了下来。
“什么,不见了?他能去哪?”小柔的爸爸边说话边把眼睛看向那个可怜的警察。
那个警察看局长看向自己,赶紧走上前说:“一夜,我哪也没有去,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要不是来了,我都不知道这个赵天成不见了。”
局长也有些奇怪,示意那个警察把拘留室的门打开,门开以后,他走了进去,先抬头看了下屋顶,又四下敲了敲,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子从哪出去的呢?”
小柔一听,赶紧对她爸说:“不会是天生自己走的,一定是这帮警察把他换了个地方,哼,一定给送到上边去了。”
小柔说过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局长听的也愣住了,他转过脸问那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