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子沫。”赵寒衣对芸娘很郑重地说。
“为什么?你这趟来不就是来找她的吗?”芸娘对赵寒衣的这种想法有些不理解。
“对,找她是这次我出来的主要原因。”赵寒衣想了一下后如实回答芸娘。
“那你为什么?”芸娘心里有些急了,她不知道赵寒衣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寒衣低下头,脚踢着地上的杂草,嘴里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不想让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承诺嫁给我,而是想让她嫁给现在的,平平常常的黄公子。也就是,”赵寒衣脸一红,“我想让她爱上我。”
“你这臭小子。”芸娘听明白了赵寒衣的意思后,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地笑了。
“娘,你们在这做什么?”芸娘和赵寒衣正在聊着,子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她走到他们跟前,她的脖子直直地,头部也略显僵硬,故意不去看站在旁边的赵寒衣,只把脸对着芸娘,但赵寒衣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渐渐就有了柔情,子沫虽然没有转脸看赵寒衣,但她能够感觉到赵寒衣在看她,她的脸突然间变得通红,眼角的余光也忍不住朝赵寒衣那瞟了几眼。
芸娘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想笑,但她的脸上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微笑着对子沫说:“没什么,我和黄公子再聊他家生意的事。”说这话时,芸娘心里面忍不住扶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哀怨道:“这哪跟哪啊,啥没学会,跟着这臭小子学会撒谎了。”
“那你家的生意怎么样?”子沫身子没有动,只把脸转向了赵寒衣,口气有些冷淡地问。
“还行。”赵寒衣回答的干脆,简洁明了的,丝毫没有犹豫。
子沫愣了一下,又转过头对芸娘说,“娘,我想去绸缎庄看看,我的那几件衣服都有些小了,想重新做几件,你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看看。”
“我不要,你去吧,你挑些颜色鲜亮点的,别整天净弄素色的。”子沫长大了,个子高挑,脸庞秀气,芸娘看着,是越看越喜欢。
“娘,那我走了。”子沫低下头斜睨了一眼赵寒衣,转过身朝前走,她走路的速度故意比平常略微慢了一点,眼睛时不时斜着朝后看了几下。
“子沫,你等一下,黄公子,你要是没事,跟子沫一起去吧,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上街我不放心。”子沫听了,脸上忍不住有了笑意,但当她转过脸时,却还是把脸板了起来,小嘴也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道:“娘,我都多大了,你让他跟我一起出去,被熟人看到,人家问我,我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有人问,就说他是你表哥。”芸娘很干脆地说,她被自己的聪明深深折服了。
“哼!”子沫身子一转,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朝前走,只走了两步,看赵寒衣没有跟上来,就转过头,问赵寒衣:“表哥,你怎么不走啊?”
赵寒衣一听,赶紧跟了上去,芸娘在后面看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街上人来人往的,子沫的心里高兴,眼睛里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她一会摸摸杂货摊上的小玩意,一会拿起人家的小铜镜照照自己,但她只看不买,赵寒衣跟在她后面,看到子沫特别喜欢的东西,就会不声不响地主动付钱买下来。子沫开始不愿意要,他就说:“我在你们家白吃白住,给你买点东西怕什么?”子沫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阻挠他。
不一会,赵寒衣的怀里就抱了一大摞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子沫在转过脸看到了,忍不住想笑,绕到他的眼前问他:“累不累?”赵寒衣抱着东西,摇摇头说不累。子沫说:“今天我们不去绸缎庄了,把东西送回家,我们去河边玩吧。”
赵寒衣听到绸缎庄,心里突然有了个打算,但他并没有告诉子沫,只是对子沫说:“东西我拿着,绸缎庄如果不远,我们还是去吧,不然,你娘问起来,你怎么说?”
子沫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就把他手里的东西匀了一部分在自己手里,两个人抱着东西什么也不再看,不再买,直接就去了街东头的绸缎庄。
到了绸缎庄,两个人把东西找地方放下来,子沫开始在柜台上挑花色,赵寒衣坐在门旁的条凳上休息。子沫选好了花色后,指给店里的伙计看,店里的伙计招呼店里专门配的裁缝过来给子沫量尺寸。
裁缝边量尺寸,边把数字报给伙计,伙计认真地把子沫的尺寸记在纸上。
谁都没有注意,坐在旁门的赵寒衣把这些尺寸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遍,并牢牢记住了。
从绸缎庄出来后,两个人直接就回了家,赵寒衣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房后,就赶紧拿出纸笔把子沫的尺寸记了下来,叠好郑重地收了起来。
或许是逛街逛的太累了,也或者是她已经忘记了跟赵寒衣说过的要去河边玩的事,回来后,她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芸娘并不知道赵寒衣给子沫买东西的事,在吃饭时她只是问了子沫去绸缎庄买布做衣服的事,为了不让刘知府和芊成他们知道后,觉得一个正经的女孩子不能随便跟一个男孩子出去,然后再唠叨个不停,芸娘没有问赵寒衣,而赵寒衣和子沫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在饭桌上说出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事。
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出去的愉快体验,第二天吃早饭,就故意吃的慢慢地,当所有的人都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