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发觉床边的男人不在,忙下楼发现他没有向往日一样穿着笔挺的西装,莫苡柔惊愕着上前。“决,你去哪?”
这时,戚蔓换上一件雪纺纱浅蓝色和着白色无袖的连衣裙从楼上提着行李下来,在看到一身休闲装的云决,表情跟莫苡柔一样。片刻表情恢复正常,冷漠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小蔓,你去哪?”莫苡柔急忙上前将她拦住,明知故问道。
“过两天就是我妈忌日,我回老家。”不管莫苡柔是真情还是假意,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两句。毕竟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有涵养的,脚步一直往外迈,没有一秒回头。
鹰眸危险的眯起,转向莫苡柔时眸中的寒冷便消失不见。“离开几天,你自己好好照顾身体。”草草叮嘱两句,拿起准备好的行李跟着朝车库走去。
冷笑着打开手中的手机,接通后,对着电话剪短了一句。“千万别让我失望,好好表现。”挂掉电话,娇美的脸上瞬间浮现狡诈。
没指望云决能跟自己去,拉着不多的行李箱走在无人的柏树路上。无视旁边跟过来的跑车,继续往前走。
“上车。”摇下车窗,将车停在她身边。
顿着步,看了他一眼,转头将行李放进他后备箱,接着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云决陪同是让她意外的。
“看什么。”每次跟她一起坐车,发现戚蔓总是看着窗外,忧伤和心如死灰的侧脸恍惚看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也总是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希望爸爸或者妈妈能够回来,可是结果呢?
“世事无常,说不定下一秒就死了,多看一眼就是一眼。”淡漠的凝望车窗外,发觉说出死字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曾经,看窗外只是觉得时间无情,人无情,现在,不过如此。
吱——
脚一踩,油门踩到底,发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破宁静的气氛。
“想死就死,不要脏了我的车。”黑矅石般的眼睛快要喷出一团烈火,胸口也一团火压得难受。
淡淡望了他一眼,然后开门,下车。
浓眉一蹙,她两只脚刚沾地,嗖的一声,开着迈巴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还来不及散去的车尾气。
直直愣在原地,看看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恍然间回过神。“云决,你把行李给我。”一边跟着车跑一边呼喊。
斜睨车上后视镜上的女人,薄唇不经意勾起一抹浅笑,放下车档,车速不快不慢,每次当她快追上的时候就加速。反复几次,看到她坐在路边没再追,这才把车子倒回她身边。“怎么,这才多久就吃不消了?”
没有理会云决时而的孩子气,脑袋深埋在双膝之间,捂着阵阵隐痛的肚子闷哼。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剧烈运动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发觉她的反常,皱着眉头打开车门,半蹲在面前。“你怎么了?”凝视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手鬼使神差的探过去。
“没事。”错开脸,避开他伸来的手,咬着牙站起,迈着沉重步伐走到后备箱。
大手在她即将打开后备箱时,重重一掌把车盖拍下去,怒喝一声。“够了,我带你去医院。”拉着她手腕往车里面走,突然一股力拽住,转头看去,冷眸嗖的眯起。“撒手。”
坚定摇头,直视他杀人目光,闪亮的眼眸璀璨如星。“我不去医院。”
“必须去。”
“不去。”那只手更加加紧的拽住车门,撅着屁股就是不上车,一拉一扯,引得路人一个个投来注目礼。
“先上车。”声音顿时冷下几十度,鹰眸充满威胁,她摇头。
该死,这是从昨天到现在第几次跟自己摇头。手中力度加大,猛地一拉轻而易举就将她拉入怀中。强行按住她,霸道的系上安全带,将车顶的敞蓬放下。“别动。”
两人开着车来到了戚蔓十岁前一直同舅舅跟母亲生活的乡下,除了戚雨每年的忌日,一年到头也也不来几次。
相比城市的繁华和喧闹,乡村的宁静祥和更加惹人喜爱,坐在车窗,望着熟悉的路,仿佛回到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