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该给的我还是会给的。”说着转身上楼,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张支票交到简艺兰手中。“这是一百万,等你出国了,我再把另一半打到你卡上,我让人现在就送你出国,好好藏着。”
简艺兰双手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一百万,好在还有个慰问。“那我先走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简艺兰要是被找到,这下可真是不好收场。
“戚蔓这个死丫头,死了还好一点,死又不死,活着害死别人了。”简艺兰匆匆忙忙从车上下来,赶到别墅。
安蓓拉偷偷将门拉开一条缝,远远看着简艺兰走进自己房间,对着自己手机快速地发送一条短信。
“现在还要我清理现场,易焕媛这个死女人,把我当成杀人工具。”简艺兰迅速收拾好自己东西,拉着行李箱打开房门正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半路折回脚步。
“差点忘了。”打开抽屉,里面还静静躺着一瓶药。
将药揣进兜里,拖着行李箱重新坐上车。对着易焕媛派来的司机道。“快点,去机场。”
*
护士在床头上为戚蔓换点滴,偷偷瞄向云决。
这男人一坐就是一天两夜,真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这时,一位男医生走进来,护士礼貌地唤了一声。“徐医生。”
望着云决面无表情的面孔,一动不动,俊美的五官看得就像是艺术家手里雕琢的艺术品。
男医生尴尬地咳了两声,将手中的报告放在云决面前。“这是戚大夫前天在我那里做的药剂化验,刚才化验结果已经出来的,云先生,你要不要看看。”
手伸在半空好几分钟,男医生惺惺地正要收回报告,突然,手中的报告不翼而飞。
“前天?”冷冷注视着手上的报告,眉头紧皱。
这么久了,云决总算是有点反应。
男医生忙点头。“没错,那天戚大夫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她说她胸口很闷,当时我还提议她做个检查。不过戚大夫拒绝了,喉咙她拿出两粒药丸要求我化验,然后就走了。”
“吲哚美辛?”薄唇轻吐出四个字。
“这是aid的一种,吲哚美辛是里面药性最强的一种,吃多了会引起心脏衰竭。要是没有猜错,戚大夫可能是吃了这种药,不过作为一个医生,她不可能不知道这种药的利害。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认识药,我的确很奇怪?”男医生说出心中疑惑,斜瞄云决一眼,浑身一个寒颤,马上缩了缩脑袋,怎么会有这么闹心的男人?
报告缓缓攥在手中捏成一团,冷峻的面孔更加阴沉。“你可以出去了。”
门轻轻被医生带上,病房一阵寂静,猛地站起身。“阿赞。”
话一落,门再次被推开,阿赞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老板。”
“把简艺兰抓过来,看看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是——”阿赞立刻退出病房。
“小蔓,怎么样了?”浑厚的声音响起,甘叔推着云天缓缓走进来,云天朝甘叔挥挥手,示意他推出去。
“自己都没好,竟然有时间去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云决将脸转向窗外,一贯地冷漠。
犀利的眸光在云决脸上一扫,捕捉到他泛红的眼圈,径自滚着轮椅走到床头,意味深长道。“小蔓是你妻子,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她现在是。我也希望你能够理智,不要被外界所影响。”
“你来这就是跟我啰嗦的?”拳头暗暗攥紧,胸口一阵起伏,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听护士说你一直陪在小蔓身边,不允许别人靠近,你身体吃不消,还是先回去。你以为你陪在这能做什么,事情已经发生,有些结果已经注定。”沉疑一会儿,深深望向脸色苍白的戚蔓,无奈的摇摇头。“阿决,不如放手吧!”
不屑地冷嗤一声,转眸看向云天,薄唇轻扬。“你是不是病得太轻,闲事管的越来越多了。”说完,冲着门口一声喊。
甘叔马上推门进来,下意识地看着云天,见他对自己摇摇头,随即退出去。
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床上的戚蔓,脑子乱成一团,手中攥着的报告越来越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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