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见怪不怪。”司炀耸耸肩，走向云决。“只是，我很好奇，你们都是怎么受得了云决这么古怪的人？”
柏宸礼貌一笑，并不想跟司炀交谈什么，第六感告诉他，司炀这么男人不是好菜。
两个人将云决吃力地放回床上，柏宸拍拍手，顶了顶眼镜。“我医院还有事，他交给你，我先走了。”
“阿宸——”允栾快一步叫住转身离开的柏宸，轻叹一口气。
“怎么了？”
直视着柏宸眼镜下隐藏的眼神，张了张嘴。“戚蔓不在了，你现在想怎么办？”苏允希再不对，可她毕竟是自己妹妹，有些事不能不管。
“什么怎么办？”柏宸手指抓了抓脑袋，笑了笑。“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现在失去也没那么想象中难受。”
强忍着心里地悸动，踏着沉重地步伐走出别墅。
柏宸藏在眼底深处的伤痛一丝不少地被他扑捉在眼中，站在落地窗前，长长刘海遮住视线，回眸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云决，柏宸是恨云决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对不起，两个兄弟。”
独自回到曾经跟戚蔓呆过的公园，坐在长椅上手缓缓拂过椅背，声音逐渐哽咽。“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说——”
脑袋扎紧双臂之中，眼泪无声掉落。
一直从云决别墅跟到这里，站在树后，远远望见柏宸痛苦模样，还是忍不住从树后走出来。眼泪逐渐红润，缓缓蹲下身。“柏宸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暗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
“柏宸哥，小蔓一定会找到的，或许只是她走丢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不要难过好吗？”扑捉到柏宸眼底深处的悲伤，眼泪也跟着止不住地流。
跌跌撞撞从长椅站起来，深吸数口气才平复不少。“国外有很多事，我想我应该回去看看。”
“柏宸哥，你什么时候出国，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我跟你学得专业不一样，你不用委屈自己。戚蔓虽然不在，但是有的事我无论如何亲口告诉你。我对你只是兄妹，我爱的人是戚蔓，你要得我永远没法给你，所以如果你一直执着下去，那我们分开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腾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他手臂，哭得泣不成声。“不，柏宸哥，我很爱你，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可以学，可以改，我一定不吵不闹，只要你别丢下我。”
“你还不够成熟，我们分开之后，你或许就会明白，你对我只是哥哥之间的依赖，并不是感情。激情过后，一切都会平淡下来。”缓缓拉开苏允希的手，毅然转身离开。
“柏宸哥。”
蹲在地上，脸颊捂着双膝之间，痛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