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式开工的当天，赵清雅才知道导演是怎样的操作。
“之所以没有定妆照，只要是为了节省时间，每个演员在换一套装扮的时候，我们先让他提前一天拍好照片，等到整部剧杀青之后，挑最好的出来，再发到网上去。”
嗯？还有这种操作？虽然赵清雅不太明白导演这是什么操作，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是吗？
跟着说了声好，赵清雅随着化妆师去化妆间化妆。
等换好衣服，化好妆出来，就被拉去拍“定妆照”，碰巧遇到从隔壁化妆间走出来的司暮昀。
如果不是司暮昀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好，赵清雅会把他归为好相处那一类。
换位思考一下，赵清雅觉得，还是把他归为比路人熟一些的朋友。
为了不让家里那位生气，只能委屈一下司暮昀了。左右她不开口说出来，他也不知道。
一开始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不是所有人都会用善意的眼光去对待。也可能是司暮昀的性格就是这样，她不了解他，话还是不能说得太绝。
“你好。那天，对不起，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我以为……”
“没事。”赵清雅知道司暮昀要说什么。
特别是在知道她的名字后，大概很多人都会联想到哥哥，赵泽洋。
有一个影帝哥哥，加上b.h.娱乐的老板顾北城还是他的朋友。
作为赵泽洋的妹妹，在比起其他艺人，在这条道路上，会比没有这样强大背景的新人，一开始只有被人使唤的份，没几个会像赵清雅这样顺利的。
司暮昀会这样认为，赵清雅美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司暮昀亦是如此，可能还有更多的人也这样认为。
她不是能使鬼推磨的钱，做不到被每个人都喜欢。
有讨厌她的，也会有喜欢她的，就像人生，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
在每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他人无法体会的，当事人也不会说出口。
作为女二号，单独拍完照之后，要和男主和女主，以及其他人一起大合照一张。
按照导演说的，可能以后每次换一套装扮，都要这样来一次吧。
这样一想，赵清雅有些头疼。
大家都还是头一次在一起拍照，默契度不足，时不时会弄些小小差错，是在所难免的事。
只不过饰演女主的杨舒，错的最多，被导演说了好多次，最后还是被导演下了命令，说是拍不好口工资，这才消停了点。
“清雅，这个杨舒以前不是演过很多电视剧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独自拍照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毛病，一起大合照就毛病一大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还指点起别人来，导演都看不下去才说的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做得最差的人，居然好意思来指点别人？
而且，除了司暮昀以外，其他演员都被她说一遍，有的还被说了好几次，大家都很愤怒。
林萱不知道的事，作为一个来d星球才一年多的赵清雅来说，别人不知道的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林萱问她，还不如去问神通广大的网友。
赵清雅没有回答她，季羡冰替她回答了。
“这个杨舒，杨家在帝都还算有名，只不过，她是他爸爸在外面跟她妈妈有的她。后面她妈妈想把正室拉下来，可惜没成功，又闹到长辈那儿去，这才接了杨舒回家养着。”
虽说是在杨家，可杨舒的处境一点也不好，被苛待是家常便饭。
“而司暮昀家在帝都的地位可不一般。”季羡冰继续说着，“若是她攀上这样的关系，日后在杨家也能抬起头做人。甚至，很有可能会把她母亲一起接来杨家住着。”
听完季羡冰说的，林萱点头道：“是啊，她肯定是打这样的主意。在一些有钱人家里，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很正常。我还见过直接往家里带的，几个女人一起……唉，我还是宝宝，不可以说这些的。”
“……”季羡冰一头黑线，把视线转移到赵清雅身上。
赵家在帝都的地位也不低，何况赵清雅背后还有一个陈家，谁敢欺负她，还得先想一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掂量掂量再动手。
林萱亦是如此，都是不好惹的人。
只希望杨舒在打司暮昀主意的同时，不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伤害到无辜的人。
在季羡冰看来，赵清雅跟赵泽洋就是他和秦慕璃的恩人。
如果不是他们兄妹俩，他们现在很难在一起，早就分开了。
要是杨舒敢把主意打到赵清雅头上，赵泽洋不在这儿，那他就替赵泽洋保护赵清雅。也算是，他能为他们做的事。
“她想做什么，那是她的事，只要不触及到我们。要是有，我可不是吃素的人。”
不用哥哥出手，顾北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好，她只需要动动口就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备无患。不要等到真正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动手时，再来想这些，那就太晚了。
杨舒还在被导演训话，可眼神依旧在司暮昀身上，只不过人家司暮昀却是一个眼神也没给。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女主角是她？”
“少爷，这是导演的决定，我也做不了主啊！”助理狂滴汗，都不知道怎么跟司暮昀解释。
这杨舒的意图这么明显，也难怪少爷会发现。
司暮昀冷哼一声，朝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