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名叫克劳斯,是王国的一个士兵。谢谢您见义勇为,那本来是我该尽的义务。”
克劳斯深深低头致谢。女仆似乎陷入思付,稍微眯起眼睛,终于想到克劳斯的是什么事,“啊……”轻声低喃。
“……没关系,那我走了。”
女仆就此结束话题,正要离开,但克劳斯抬起头来,向她问道:
“请留步。其实……来丢脸,但我一直在跟踪您。因为我有一事相求,虽然自不量力,想笑我没关系,不过若您不介意,可否将刚才那种技巧教导与我?”
“……什么意思?”
“我长期钻研武艺,希望能更上一层楼,看到您刚才那无懈可击的动作,希望您能稍微教我一点那种技术,因此冒昧请求。”
女仆上下打量克劳斯。
“嗯……让我看看你的双手吧。”
克劳斯伸出双手,女仆仔细端详他的手掌。这让克劳斯有点难为情,女仆示意将手掌翻过来,瞥了一眼指甲后,满意地点头。
“厚实,坚硬。真是一双战士该有的好手。”
听到对方面带笑容这样,克劳斯顿觉胸口发热,胸中产生的喜悦足以与被马克称赞的感觉匹担
“不,我这点程度……不过是勉强沾上战士的边罢了。”
“我是在实话实,要不然的话你也不配……咳,接着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剑吗?”
女仆接过了剑,看看握柄,接着以锐利的眼神盯着剑身。
“原来如此……这是备用武器吗?”
“您怎么知道的!”
“果然没错。你看,这里有凹痕。”
克劳斯凝神细看女仆所指的部位。的确,剑身有个地方磨损了一点。大概是在哪次训练时,砍到不对的地方吧。
“让您见笑了!”
克劳斯羞得无地自容。
克劳斯知道自己还有待精进,因此为了尽量提升胜算,在保养武器上几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不,应该他以为是这样,直到这一刻。
“原来如此,我大致掌握你的性情了。对战士而言,手与武器是反映人品的明镜,你是个非常让人欣赏的人。”
面红耳赤的克劳斯抬眼望着女仆,他看到的是不似作假的笑容。
“我知道了,那么就稍微替你做点训练吧,不过——”克劳斯正要道谢,但女仆阻止了他,接着:“我有件事想请教你。你你是位士兵,对吧?是这样的,前几我救了一名女性——”
后来克劳斯听了自称安娜的女仆一席话,感到气愤不已。
有人拿艾尔薇颁布的法令如此恶用,而且现况至今没有任何改善,让他掩饰不了不愉快的感受。
不,不对。克劳斯摇摇头。
王国法令规定禁止奴隶买卖。然而,就算不是奴隶买卖,为了还债而被迫在恶劣环境工作,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这种漏洞多的是。不,就是因为有漏洞,所以才会设法制定禁止奴隶买卖的法令。
艾尔薇制定的法令几乎等于没有意义。脑中一瞬间产生这种凄凉的想法,但他赶走了这种想法。现在得思考的是安娜的状况。
克劳斯皱起眉头。
安娜的立场极为不利。的确,只要调查女性的合约内容,应该能够设法反击,但他不认为对方在这方面会没有准备。
一旦对簿公堂,安娜是输定了。
对方之所以不提出告诉,应该是因为他们判断这样能捞到更多钱吧。
“您知不知道有哪位人士很公正,能够提供协助的?”
克劳斯只知道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主人。克劳斯能满怀自信地,没有一位贵族比艾尔薇更高洁清廉,更值得信赖了。
但他不能把艾尔薇介绍给安娜。
那些人都能干下那种勾当了,在各大权力机构中想必拥有不的人脉。当然,与他们有来往的贵族应该都是达官显要。如果拥王派的公主发动强权进行调查或救援行动,造成贵族派的损失,一个弄不好还可能引发派系间的全面抗争。
贵族间的斗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像王国这样分成两个对立派系,弄不好可能会掀起战争。
他不能害得艾尔薇做出让王国分崩离析的事。
正因为如此,他跟艾因卓她们谈话时,才会得到那种结论。因此克劳斯什么都不。不,是不能。
不知道是如何理解他苦闷的沉默,“这样啊。”安娜轻声着,讲出一句让克劳斯受到重大打击的话。
“……听她所,那个地方其他还有好几人,不分男女。”
怎么会这样。奴隶买卖组织经营的春馆,除了之前谈过的那一家之外,还有别家吗?还是……她的就是我们之前谈到的那家春馆?克劳斯皱起眉头心想。
“也许可以设法放走那些人……虽然我得先问过主人,不过我的主人拥有领土,只要让那些人逃去那里……”
“办得到吗?她也可以到那里藏身吧?”
“……非常抱歉,安娜大人。这点我也得问过主人,才能向您保证。不过,我的主人很有慈悲心。我想一定不会有问题!”
“哦。受到你如此信赖的主人……想必是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吧。”
克劳斯深深点头回答安娜,告诉她没有比艾尔薇更伟大的主人了。对此安娜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换个话题,如果有证据显示那家春馆违反法律,例如进行奴隶买卖的相关行为,会怎么样呢?这些证据也会遭到湿灭吗?”
“是有可能遭到湮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