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祖父寻老将军的名誉作证,皇上和太皇太后爱民如子。绝无滥杀无辜的意思。你们是士兵,听从将令,天经地仪。如今你们的将领死了,便不必再听他的将令,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听从皇令,便是你们新的职责。往后只要跟着皇上,保卫江山,让你们的家人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便都是良民好兵!”
寻香的话有一定的煽动力,毕竟寻老将军在民间的威信极高。
先前那被削掉半个耳朵的士兵,半边脸沾满血迹,两眼血红地道:“寻大小姐。大家都有些保家卫国过安宁日子,倘若有人对我们不信任,光是我们有心,那又如何能了?”
寻香道:“从现在起。只要有心回头,再不参与谋反,皇上和太皇太后自不再计较。”
皇上道:“朕先前有写血书作证,被冯副将军抛了下来,不信,大家可寻一寻。”
那白帕飘落下来后,被个老兵捡到,他把白帕展开来读道:“免降者及家属死罪!”
太皇太后道:“君无戏言。况且哀家在此,与寻老将军的孙女俱可作证担保,只要回头的士兵,不再为虎作伥,统统不再计较之前的错误。”
那老兵扑通一声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另有些士兵纷纷跪下磕首。
一个队长站起来道:“请问皇上,可否为我们受伤的同伴赐医?”
皇上抓住时机,展开双臂笑道:“现在起,你们全部归为寻海涛将军旗下。寻海涛将军将立即安派人手为受伤的士兵施救。”说罢将从腰上取下一个白色玉佩放在海涛手上,“这就是朕给你的兵符。”
“寻海涛是谁?”有人问,“可是寻老将军的后人?”
太皇太后道:“寻海涛乃寻大小姐的亲信护卫。寻海涛不只听从皇令,也听从寻大小姐的指挥。”
海涛怔了怔,正要反对。马老侯爷拉拉他的衣袖,他只得接过玉佩,高举手中的剑,站得笔直。所有的士兵跪在他面前,归于他的旗下。
此时河边一派凌乱,到处是血胜。寻香想,对方已经投降,当赶快清理战声,并派出更多的人手援助罗将军派出去的阻击兵。
大家既然对寻家祖父还怀着极高的信任,此时当好好利用它。快速凝结人心。
寻青带着寻香从高石上下来,走到海涛身边,吩咐道:“涛叔。你赶快清点人数。安排人手救护残兵伤兵,另派一支队伍前去支援罗将军的阻击兵。”
皇上道:“这样吧,万将军带人救护伤残,寻将军带人清点兵力,然后马上组织援兵去上游。”
所有能战的兵。重新排队。
一个时辰后,兵力清点出来,铁甲军有七百,水兵有五百,精锐尚有三百可作战。对方的粮草烧了大半,还有小半可用。
万大姑带着五百女兵和三百男兵。将未死的伤兵,全部抬进城里。另有一些人清理着战场,凌乱的河边又开始变得整齐起来。
皇上站在高处。振声道:“接下来,寻将军将带人去上游阻击奸臣周正派来的援兵。对方会派多少兵来,我们不知道。你们中,刚才有经过战斗,体力不支的。可以留下来休息。若是还可再战的,请到前面来。”
“我们愿随寻将军阻击反贼。”众兵齐呼。
“好。”皇上看看海涛。“众位的忠勇,朕记在心里,待平乱之后,所有的士兵及家属统统有所嘉奖。请寻将军点兵吧。”
“除了铁甲军,所有水兵和精锐都跟我乘着小船出发吧。城里的兵继续留下来护城,和处理的后事。”海涛带上火攻队的人,和新降的几百个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太皇太后激动地拉着皇上的手,小声道:“天王令出世,果然不同凡响。将来还朝,一定要大祭天下。”
马老侯爷道:“我们回城里去静候前方佳音吧。”
“不。现在我们兵力扩大,前方有阻兵出去,这里便是防线,所以我们在原来冯副将军的战营基础上,可以重新布置兵防。”皇上道,“这里风大,请皇祖母带着寻香、铃儿她们回去吧。朕是男人。此时有责任在这里带着大家防守。”
“既然君儿有这样的豪情。哀家未老。给哀家一个营帐,哀家要在此给大伙助威。”太皇太后将铁枪当拐一拄,声音亮丽地道。
“寻香也要在此给大伙助威。”寻香道。
“铃儿也不走!”
士气大振。不只皇上亲自带兵,太皇太后和寻大小姐都要亲守阵营给大家助威呢。
寻香道:“刚才大家激战了,一定有些疲惫,而且河边风寒大,不如再增加些帐蓬,同时派人给大家煮点红枣煎汤,给大家驱驱寒吧。”
皇上点点头,立即让谷柏新安派下去。
太皇太后带着女眷,进了个新搭的帐蓬,大家挤在一起,暂时安歇下来。铃儿和莲儿手拉手地睡着了。太皇太后见她们睡得香,也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打盹。
寻香闭着眼侧着身,却不能入睡,想着先前有些士兵中了剧毒,又被磷火烧灼,恐怕有的性命垂危,便悄悄起来,进了碧宵境,取了许多水参子和土参子,出去找到寻青,让他跟她进城救人。
“少奶奶,我真担心,你的法宝有一天会用光。”寻青猜到她要干什么,心痛地道,“倘若用光了,不留些,将来自己的人有事怎么办?”
今晚伤兵太多,水参子被她今晚一用,肯定会剩的不多了。至于土参子,她不心疼,这个长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