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茜呼出一口气,“还好你没有喝。”
顿了顿。她忍不住道:“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这里面都是蝇蛆卵,并且是很小很小的那种,肉眼都很难分辨出来的。若不是用了专业的工具,只怕我也分辨不出来。”
林夏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东西,小白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赵茜没好气道:“这不是个东西,这是一种寄生虫,并且生命力超级顽强。在国内,这种虫卵又分为很多种,比如皮肤蝇蛆病、口腔蝇蛆病等等;而你这一杯子里面,居然将这些都包括进去了。我真不知道,究竟是谁,心肠这么歹毒。居然这么对你。”
“要知道,这种病在国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过。这些虫卵一旦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顺着人的毛孔钻入人体内,然后寄生于人体。在里面生长繁殖。最可怕的是,在它们没有长大,没有长的能让人看得见之前,医生根本就束手无策,没有办法医治。”
“并且若试图用器械将蝇幼虫取出的话,会使幼虫破裂造成严重感染。而像药历网那种网站里面推荐用手挤压肿块以捏死幼虫更是不可行。若患了这种病,个别严重患者会导致残疾甚至死亡。”
想到刚刚在显微镜下面看见的虫卵,赵茜一阵无语。“b市作为中国人口密集型城市,又是国家行政中心,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能运进来,还放在你的杯子里面。要知道。这种病多见于牧区,并且病人要经常接触牛、马的病史。;或者发生在重症病人、儿童、张口呼吸及野外工作者身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医生一般都会说张口睡觉是一种病,打呼噜也是一种病的原因。因为这样,染病的几率会比一般人高。”
随后,赵茜又在网络上找了一些这样的图片给林夏看。
只看了一张,林夏当场就恶心的吐了出来。
你能想象那些原本该长在厕所里的东西,长在活人体内的场景么?
见她这样,赵茜倒和没事人一般,一边翻看这些恶心的图片,一边谆谆教导:“这种病多见于牧区,像我国青海、西藏、内蒙古、东北及华北等地均有报告,而在广东等沿海发达地区出现此病较为罕见,b市更不可能了。而预防皮肤蝇蛆病主要就是要讲究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定期做好灭蝇工作,如有不适,应及时到大医院的皮肤科就诊,以免耽误治疗。”
眼下林夏不止生理不适,心理更是恶心的极了,一想到自己打算喝那个东西,就巴不得立刻回到空间里用泉水泡它个百十年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而在吐过之后,她更是深深的后怕。
由于她只喝温水,所以不管在什么天气,都会随身带一个保温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正是因为那是她的杯子,所以想要害她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在她喝的水里面放一点东西。
不拘什么,都能立刻至她于死地。
在水龙头下面用水漱口了之后,林夏面色已经苍白的不成样子了。
见她这样,赵茜也不好拿对付同学的态度来和她说话了,劝道:“诶,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也没必要这么害怕吧。咱们要从科学的眼光去对待这个世界,看待这个世界。”
林夏挥了挥手,“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它就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说着,又干呕了起来。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想啊,高中我们学过化学是吧,这世界上不管什么物质,不管它多恶心,从‘世界是物质组成的,而物质又是由元素构成的’这个观点上来看,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无非是咱们元素周期表上的多种元素搭配组合而成。举个例子,你看到一头大象,你可以想,它不过是一些碳、氮、氢、氧元素的合体,更进一步说,它就是由原子分子构成的。”
“再举个例子,比如我们说某些东西很脏,不要吃到嘴里去,会对人体不好。其实无外乎是因为,那些东西的化学结构会导致我们细胞中一些养分流失、或者分子变异而已。因为化学键的能量不同,会抢夺电子什么的。除去这些层面的因素,简单的看,它们跟我们身上构成的元素都是一样的。”
“你看,这么一想,你是不是就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可怕的了。因为你所看到的恶心的东西都是表象的,要从它的微观结构去看待,去分析。包括人类在内,我们不过是一群分子、原子团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被微生物分解,回归土壤,变成世界的本源。”
“不要因为这种东西而留下阴影,它们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听她这么一说,林夏心里好受了一些,摇头道:“我不是因为恶心才这样的 ,我只是好奇,那个害我的人,为什么不直接下点砒霜在我的杯子里,为什么要这样的恶心人,践踏人。“
“噗”赵茜直接笑了出来,“你文章写多了吧,还砒霜。其实砒霜就是三氧化二砷,只不过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而现代生产砒霜的技术比古代要进步得多,提炼很纯净,不再参有硫和硫化物,银针试毒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至于你说的下三氧化二砷,那更不可能了。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