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是黄楼有名的刺头,校园的每次打架斗殴都有他参与,校园有名的混混,我是认识的他的,
“你是大国?”看到我走进来,他瞪着我,
“是啊,”我头皮发麻的望着他,
“你挺牛啊,走走,这人多,咱俩去小树林聊聊!”没容我反应,他跳下床,拎起我拖着就走。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到小树林的,感觉两脚离地,腾云驾雾一般。
小树林里的场面很可观,足有五六个人,我都不认识,应该是镇里社会上的,带头的一个光头,手里惦着一把菜刀,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看了看铁头,看了看光头,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
“大国啊,你是自己没事找死啊?”光头盯着我,像猎人逮到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我浑身颤抖,一脸无辜,“大哥,我没做错什么啊。”
我想起了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谈判桥段,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和我大哥的马子,下午干嘛去了?”铁头喝到。
“谁是---大哥的马子?”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装,你装是吧,你下午带着萱干嘛去了?还去了一下午?”,光头一副要生吞我的表情,他大声嚎道,
我如释重负,原来如此,一场误会啊,于是开始和他们解释,我并不认识萱,萱只是和我一起去执行班级组织的任务,阿红可以作证等等,几个人傻傻的望着滔滔不绝的我,看我唾星飞溅,手舞足蹈的即兴演说,一时忘了自己做什么,光头手里的菜刀都快掉地上了,他也没有想到我如此话痨,其实我是被吓傻了,为了证明自己请白,豁出去了,说到动情处,为了更好证明自己的请白,说明我对大哥的萱没有任何想法,我甚至把自己喜欢丁玲的秘密也告诉了他们,
“丁玲,你喜欢丁玲?”铁头仰起头哈哈大笑,
“你不知道丁玲是光头大哥小弟月亮的马子,他们天天一起轧马路的事吗?嗯?”
“哥们,我看你的脑袋现在可是绿油油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他怎么喜欢那么一个贱货啊!”其他人也看着我不怀好意的嘿嘿的笑起来,
我一下子顿住了,被铁头的话噎的差点没一屁股跌倒,我像豹子一样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把他摔倒在地。“不许你们侮辱丁玲!”我抡起拳头就打。
铁头一下子懵了,没想到我会反应这么激烈,揍他这么狠,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光头扔掉菜刀,拉起我,冲身后的小弟们大喊,“还愣着干什么?揍他!”
小树林里,我还是没有摆脱挨揍一顿的命运,第二天我鼻青脸肿的去上课,可怖的样子吓到了阿红,
“你昨天还好好的,昨天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还没这样呢,你是怎么弄的?”她摸着我的伤口,心疼的眼泪直流,
“没事,我回来晚了,骑车掉路边的沟里面去了。”我淡淡的说,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更不想让她知道,我为了丁玲和社会上的人打架的事情。
相反,我的同桌丁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听我解释是掉到沟里摔破了头,她笑嘻嘻的对我说,“你怎么摔得啊?还正好摔到头了,真有一套,笨的厉害,还肿的这么严重,咯咯,你是真的变猪头了啊!”
是啊,正如丁玲所说,在感情方面,我笨的可以用迟钝来形容了。
大刚的询问勾起我对黄楼旧事的回忆。
几年前的经历如今历历在目,我和大刚站在黄楼操场边的平台上,一时间,心绪很乱。
透过院墙,能看到黄楼边小树林的树木已经长高了很多,只是早已被逼人的寒气剃光了头,枝叉延展开来,迎接着漫天飘舞的雪花,瞬间像结满了一粒粒的雪白珍珠,偶尔有几只不怕冷的鸟儿飞过来,落下去,溅起一丝雪花的弧线,鸟儿的哀鸣,给这寂寥的寒冬增添了一份悲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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