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城内。
“算好了没有?让我先看看呗!”
月光下的一个小院子里,朱世安蹲在一旁,楚服蹲在他的对面,不断投掷着手里的三枚铜钱。
“一边去,别捣乱!”楚服白了朱世安一眼,转朝另一边,继续投掷铜钱。
是的,就是楚服,当初被江晓找来算计陈阿娇的那个楚服。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巫女了,她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朱夫人,准确的说是朱二夫人。
这件事细说起来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那一天在江晓离开后,为了确保楚服的安全,朱世安好心护送她离开长安城,结果在分别的时候,原本就互相有好感的二人突然就激起了火花,于是就在一起了……
江湖儿女嘛,喜欢就在一起了,定亲聘礼什么的没人会在意的,再加上楚服身份比较敏感,朱世安害怕她被某些人盯上,所以也就没把这件事告诉江晓。
“朱郎,你真的确定卫大人她还活着?”楚服突然开口问道。
前线的事朝廷是怎么也瞒不住的,这几天长安城里都已经传开了:
卫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车骑将军卫青在三路大军都无功而返的情况下,独自率军深入匈奴腹地,奇袭龙城,斩首四千余人!如此英雄,却在返程的途中被匈奴大军包围,丧生漠北!
虽然如今还没有消息能肯定卫青已死,百姓们几乎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毕竟在那种情况下除了投降就是战死,比起投降的卫青,百姓们更喜欢战死的卫青……
“放心,她是不会死的,她才没那么大无畏肯去送死!”朱世安撇撇嘴,对江晓的人品表示深深的不屑。
“为什么这么肯定?”楚服第六次投掷出手里的铜钱。
“直觉。”朱世安想了想后回道,他只是觉得江晓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挂掉。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了,说她是算无遗策也绝不过分,这样的人又岂会如此轻易地就死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特意让楚服给江晓算一卦,算算那个女人现在究竟在干嘛,怎么还不回来……
“你这么说我会吃醋的。”楚服瞪了朱世安一眼,低头开始推算地上的卦象。
“一少阳、二少阴……五少阳、六少阴,这是……屯卦!”看着自己推出来的卦象,楚服的心里咯噔一响。
“屯卦?什么意思?”朱世安一脸懵逼。
“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屯卦,是下下卦!”楚服低头看着卦象,口中不停地念道。
“下下卦?你的意思是说……她快死了?”
“万物新生,艰难丛生,顺时而起,欣欣向荣……如果卫大人还活着的话,那她很有可能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一件困难重重的大事,只有不断的隐忍和积蓄自身的力量,抓住时机,她才会有成功的可能性。”
“哼!不过就是巫术罢了,谁会信这东西?”陈阿娇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冷冷地注视着楚服。
是的,就是陈阿娇,当初被江晓找来的楚服给坑了一顿的那个陈阿娇。
当然,如今的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陈皇后了,她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朱夫人,准确的说是朱大夫人。
这件事细说起来同样也很复杂,简单点说就是:那一天在江晓离开后,朱世安好心地带陈阿娇去找一个落脚点休息一晚,随后朱世安的一系列暖男行为,成功地打动了陈阿娇的内心。
她头一次觉得,其实离开了刘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天涯何处无娇花,何必单恋一棵草?
于是在那个寂静的夜晚,在陈阿娇的主动进攻下,孤男寡女的二人,就这么一阵火花带闪电地走到了一起,这也是第二天朱世安的胸口上出现红印的原因。
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两人也并没搞什么定亲聘礼,于是喜欢也就在一起了。
同样的,由于陈阿娇的身份也很敏感,朱世安也害怕她被某些人盯上,所以也就没把这件事告诉江晓。
总之一句话来说就是,因为某些比较复杂的原因,楚服和陈阿娇都成为了朱世安的夫人。
“巫术?皇后娘娘您当初可是相信得紧呢!”面对陈阿娇的嘲讽,楚服毫不犹豫地进行反击。
废话!就算是曾经的皇后又如何?现在可是在她男人面前,楚服绝不会认怂!
更不要说陈阿娇还抢了她大夫人的位置……
“是呢,我倒是差点忘了……”陈阿娇轻轻一笑,得意地看着楚服,“若不是因为你,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与朱郎相见,说起来……这都还要感谢你呢!”
“你!”楚服气到颤抖,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天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和朱郎走到一起的?可她又不能对朱郎发火,所以也只能把满腔的怨气撒在陈阿娇的身上。
“嗯?”陈阿娇眉尖一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一股淡淡的杀气在两个女人间逐渐弥漫开来,头疼的朱世安急忙跳出来当和事佬。
“小楚啊你别这么说,当初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阿娇啊你也别生气,小楚说的都是气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相互包容、体谅、相亲相爱才行……”
“哼!行吧,既然朱郎都开口了,这次我也懒得和你争了……朱郎,来,我们回去睡觉……”
傲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