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灌夫虽然喝酒闹事,但他对陛下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错!灌夫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理应灭门!”
“田蚡!你身为丞相不仅不辅佐朝政,反而蛊惑陛下游乐,其心可诛?”
“可笑!陛下乃是天子!天子游乐又有何错?况且我田蚡结交的都不过是一些走鸡斗狗的歌舞艺人,哪像灌夫,平日里就想着结交天下豪杰,真不知是何居心……”
金殿内,田蚡和窦婴正当着百官的面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两人唇枪舌剑,吐沫横飞,众官们看得是津津有味,唯独刘彻黑着一张脸。
刘彻万万没想到,这窦婴东拉西扯了半个多时辰,基本什么都说出来了,却唯独没说那件事。
你是在逗朕吗?手里握着这么一张大杀牌你怎么就不用呢?是害怕?还是……
刘彻自认为他为这场戏已经准备得够多了。
窦婴的信刚上来,他立即就下令把田蚡给抓了;在监牢里,他也仅去见过窦婴一面,鸟都没鸟田蚡一下;开始辩论的时候,他更是连一句话都没和田蚡说过!
老子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踏马怎么还看不出来?
“蠢人……”江晓从座位上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金殿。
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再好的剧本也要有好的演员才行,否则最终也只会是一塌糊涂。
很显然,窦婴并不是一个好的“演员”,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理会江晓和刘彻这两个“导演”的意思。
既然如此,还留着做什么?只是可惜了她精心设计的这个“剧本”……
到如今,这场辩论也只能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随便找个理由,先除掉窦婴和灌夫,至于田蚡嘛……
本来江晓是想先除掉田蚡的,可惜刘彻顾忌太后王娡,不好下手。
既然现在堂堂正正的方法不好用,那就只能找其他黑一点的方法了。
比如找机会毒死田蚡,然后借口是窦婴和灌夫的冤魂来索命什么的,毕竟田蚡和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可是朝野共知的,这个理由勉强也说得过去。
只要手脚利落点,太后王娡就算怀疑,也查不出什么来。
等田蚡一死,朝堂上能和刘彻抗衡的,也只剩下皇后陈阿娇的势力了。
江晓最初本想借助窦婴的身份,来迅速消化陈阿娇手下的那个窦大娘“政治遗产”,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她必须想个简单又快捷的方法,迅速瓦解掉这股庞大的非己方势力才行。
收回皇权,只是江晓计划中的第一步,也是最基础,最简单的一步,她不能在这一步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她们在暗处,还有一个实力更强的敌人——封王!
托刘邦那个混蛋的福,现在汉朝的封王的封地面积总和加起来,都快抵上汉朝总面积的一半了!
这些人占据着如此庞大的土地,却完全不用听从中央朝廷的命令,俨然就是一个个自己封地上的土皇帝。
更重要的是,这些封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臣之心,天知道在她和刘彻与匈奴人正面刚的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这些人就像是汉朝身上的毒瘤,必须想办法把他们都除了!
想到这,江晓忍不住对刘邦竖起一根中指。
小垃圾,你当初就不能节制一点?现在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还要老娘帮你擦屁股!艹!
江晓逐渐靠近皇宫大门,一眼就看见了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朱世安。
突然间,江晓似乎想到了一个可以彻底解决陈阿娇的方法。
“世安,问你一件事。”
“没空。”朱世安冷漠地回道。
“江湖之中是否有那种会巫术的人?”
“巫术?”朱世安眉心一皱,疑惑地问道:“有是有,江湖这么大,靠这东西混饭吃的人也不少……不过你找他们干嘛?难不成你是想咒死谁?相信我,这东西根本不靠谱……”
“放心,不是我,是其他人……”江晓的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对付后宫,最好用的方法其实还是这些巫术。当然,这并不是说让江晓用巫术去对付她们,而是让她们用巫术去对付江晓。
然后再让刘彻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就好,啧啧啧……后宫巫术案,到那时只需稍微借题发挥一下,便可将陈阿娇的势力一网打尽!
方便简单快捷,还不用费什么心思,只需要那个会使用巫术的人是她的人就行了。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把陈阿娇的势力一网打尽,朝中必然会空出大量的官职,这些空位正好可以让被刘彻的招贤令,所吸引来的那些人填上。
之前因为朝中的势力问题,那些被刘彻的招贤令所吸引来的人,其实还有不少的一部分因为没有空闲官职,而被闲置在长安用朝廷的粮食养着。
现在,正好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些人几乎全都是白板出身,运作得好基本就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其他人?”朱世安追问道:“你说的其他人是指谁?是子夫还是那个皇帝?”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赶紧帮我把人找来,越快越好,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会需要的……”
江晓的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
正如江晓所料,陈阿娇这几天都已经快吃不下饭了。
刘彻整天和卫子夫腻在一起,虽然卫子夫如今还只是一个“夫人”位,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