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的左腿闪电般甩出,又急又猛,精准无比地踢在了于单的腹部。
“咔啦啦!”
伴随着几道相当明显的肋骨断裂声,于单以比冲过来时还要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在砸翻了一匹无辜的马之后,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太子!”
“于单太子!”
其余还活着的七八个匈奴人同时架开了身旁的悍匪,一同围在于单的身旁。
“太子您没事吧?”
“快看,于单太子好像在抖!”
“那叫抽搐!太子您好可怜,被那个汉国人都踢到抽搐了……”
“好可怕,太子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哇!太子您在吐血哎,止都止不住……”
匈奴人围在于单身旁,悍匪们也没有趁势进攻,而是很有默契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将匈奴人还有江晓赵破虏二人,以及那几匹无辜的马都围在了圈内。
“于单太子怎么样了?”被江晓和赵破虏盯着,车单臣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站在原地用匈奴语询问。
“老惨了!身体现在都还抽个不停,压都压不住!”
“而且嘴里还一直在吐血,我用袜子塞都止不住。”
“咦?太子好像在翻白眼?”
“太子好惨啊,我感觉他快要死了……”
和车单臣互相戒备着,江晓同样也注意到了这有些异常的一幕,侧头对赵破虏小声开口。
“这个被我踢了一脚的匈奴人,好像是个重要人物。”
江晓不会说匈奴语,自然也就听不懂车单臣等人刚才的对话。
“好像确实是……”赵破虏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按道理他被你踢成这样,这些匈奴人应该很伤心才对,可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有些兴奋的样子?”
“呃,这应该是你的错觉……”
“嗖!”
就在江晓分神和赵破虏闲聊的时候,车单臣突然就地一滚,捡起一旁地上的短弓,朝着江晓就是一箭。
“小心!”
赵破虏急呼出声,江晓急忙侧身闪躲,同时举起定秦剑挡在这支箭的必经之路上。
“铛!”
箭头在定秦剑的剑身上擦起一道火花,上面传来的巨大冲力震得江晓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嗖!”然而还不等江晓喘口气,车单臣的第二箭便接踵而来,等她反应过来时,这一支箭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
好快!
江晓心下震惊,现在想要再躲是肯定来不及的了,她唯有尽力避开要害,尽量让这支箭射到不会致命的位置。
当然,在躲闪的瞬间,江晓也拔出了腰间的小刀掷向车单臣。
羽箭没入江晓的左肩,车单臣刚想给江晓补第三箭,就注意到了江晓掷过来的小刀,同时还有已经反应过来的赵破虏。
“唉……”
车单臣心里哀叹一声,避过那柄小刀,转而和赵破虏斗作一团。
好不容易让他抓住了一个江晓走神的机会,却没想到就这样从他手里溜走了。
在刚才的情况下还能躲过他的那两箭,已经是江晓能做到的极限了,只要能让他再放出第三箭,江晓必死!
江晓一死,想要解决剩下的赵破虏那就简单得多了……
可惜啊!
没想到他们今天随便遇上的这两个汉国人竟然能有如此身手,所幸现在只来了一个,若是另外的那个也来了,他们三人联手的话,就算是他车单臣今天恐怕也得交代在这了……
等等!为什么只来了一个?
车单臣眉心突然一皱,从江晓衣服上的血迹来看,之前被他射中的那个汉国人就是江晓无疑,也就是说江晓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而现在受伤的江晓都来了,那没受伤的那个呢?她会在哪?
恍惚间,车单臣仿佛看到了江晓嘴角那一闪而过的淡笑。
似乎是在印证车单臣心里的那一丝不详,仅仅一里外的平阳县城里突然升起了无数的火把。
这些火把仿佛是受到了谁的指印,源源不断地从平阳县的西门涌出,直扑向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位!
这条长长的“火龙”,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快!快带于单太子离开!”捡起一把短剑逼退赵破虏,车单臣口中大喊道。
“车单臣,怎么回事?”
“汉国士兵!那些火把是汉国士兵点的!快走!别让于单太子落到汉国人的手里!”
“什么?!”
说着,车单臣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短剑开启不要命的打法,当即就把赵破虏吓退数步。
“握草!老头你想干嘛?”
没有理会赵破虏,车单臣转身就扑向两个站在外围的悍匪,唰唰两剑就把他们砍倒在地,在悍匪们的包围圈上撕出了条口子。
于此同时,已经有两个匈奴人抱着于单骑上了马。
“快拦住他们!”江晓急忙喊道,同时取下挂在腰间的十字弩。
虽然他们语言不通,但看到这里她猜也能猜到车单臣想做什么了。
“还愣着干嘛?拦住他们!”赵破虏对愣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悍匪们吼了一句,提起大刀就冲向了车单臣。
这群匈奴人是想逃!
“吁!”
得到赵破虏的指示,悍匪们一拥而上,瞬间就砍翻了五六个刚骑上马的匈奴人,连带着他们胯下的马也一起被乱刀砍死。
可惜还是有两个匈奴人在车单臣的护卫下,带着已经昏迷的于单冲出了悍匪们的包围圈。
“想走?”江晓抬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