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平阳府内,表情略带猥琐的刘彻,不断纠缠在一脸无奈的卫子夫身边。
“子夫,今晚我去你房间好不好?我可以教你玩好玩的游戏。”
“不要,晚上卫青是和我一起睡的。”
“没关系,你可以让她去你大姐的房间,挤一晚而已啦~”
“不行。”
“为什么?我看我这么帅,卫青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睡,你肯定会趁机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卫子夫这句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瞬间刺入了刘彻的心脏。
经过这几日的交往,卫子夫对他的印象已经改变了不少,至少他们一起出去吃个饭,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卫子夫还是不会拒绝的。
但,也仅限于此。
除了能让刘彻偶尔拉拉小手以外,对于“一起睡”这种事,卫子夫至今从未松过口。
这并不能怪卫子夫,毕竟刘彻可是公主殿下的弟弟,而她只是公主殿下的婢女,两人的身份差距之悬殊,让卫子夫对他们的未来并不抱有一丝幻想。
皇族的人或许会愿意去娶一个平民,但他们绝不会去娶一个和奴隶无异的婢女,哪怕她是公主的婢女。
在真正的权贵眼中,她们的身份与猪狗无异,会有哪个皇族的人脑子傻到冒泡,愿意去娶一个这样身份的人让天下人耻笑?
在卫子夫眼中,刘彻也不例外。
面对卫子夫的冷漠,刘彻急忙开口:“不是啊子夫,我……”
“混蛋!你又在这纠缠我三姑!”
院子外,霍去病极为不爽的声音打断了刘彻的话。
“小屁孩?”刘彻扭头一看,随即挥了挥手说道:“别闹一边玩儿去,我和你三姑正在谈正事呢,不然小心我打你屁股。”
“哼!你敢打我屁股,等我舅回来了我就让她打你屁股,而且还是开花的那种!”霍去病双手叉腰,昂首看着刘彻,丝毫不惧。
“你舅?”
霍去病这么一提,刘彻这才想起,他好像一整天都没看见过江晓的身影了。
“小屁孩,你舅去哪了?”
“舅她一大早就陪公主殿下出去打猎了,怎么?你怕了?”
“打猎……”刘彻眉心紧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小霍你是说公主殿下她们到现在还没回来?”卫子夫急忙开口问道。
“对啊。”
霍去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挠了挠头:“不对啊,平时公主殿下和世安叔叔出去打猎的时候,最多傍晚就会回来了啊……”
心底咯噔一下,刘彻急忙跑出院子。
“不好!可能出事了!”
“……”
平阳县的西郊,同样是那个岔路口前,一个捕役在仔细观察了地上的马蹄印后,转身跑到小胡子的跟前。
“头儿,右边这条路,刚走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看印子大概有十多匹马。”
小胡子的身后同样站着十多号人,全部都是平阳县里的捕役。
早上在被县令撵出县衙后,小胡子并没有返回那座酒楼,而是直接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沿着从北郊留下的马蹄印一路追到了这里。
县令不相信他?没关系,那他就自己来!
他一定会把这帮胆大包天的匈奴人全都弄死,全部拖回去喂他们县衙里的那条大黑狗。
“老李。”小胡子点了点身后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干的捕役。
“头儿,什么事?”
“回去告诉县令,就说我们发现了小股匈奴人的踪迹,让他派兵过来支援。”
“好的头儿!”老李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去。
看着老李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小胡子的记忆回到了过去。
文帝年间,匈奴人十四万人入寇,先锋部队杀至雍甘泉,距离大汉的心脏长安城不足三百里!
朝廷震动,当时的长安城内人心惶惶,长安城外,无数百姓迁逃,其中也包括了小胡子的父母。
虽然当时的那场危机最终是化解了,但小胡子的母亲却永远留在了迁逃的路上。
母亲病死的那一幕,被不到十岁的小胡子深深地烙印在了心里。
只可惜我汉国无能,面对北方的匈奴只有屈服,公主是送了一个又一个,可匈奴人的寇关却从未停过,那些边疆守军甚至连边关都不敢踏出!
而如今,竟然有一股不知死活的匈奴人胆敢越过边境,潜入我汉国境内烧杀抢掠?
小胡子笑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嗡嗡……”
地面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声,之前的那个捕役急忙低头俯耳一听。
“头儿不好了,大概十多匹马正在朝我们这边过来,很可能就是那些匈奴人!”
“慌什么?”低喝一声,小胡子眉心一皱。
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埋伏,就是因为这里是进山唯一的路,那些匈奴人进了山若想出来,必定还要从这里经过。
到时候,只要让平阳县的援兵在这里一蹲,端掉这小股匈奴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然而现在援兵还没来,那些匈奴人就先来了……
该怎么办?
马蹄声越来越近,小胡子扭头看着那些视野尽头逐渐显现的身影,紧皱的眉心突然松开了。
“兄弟们,敢不敢和我干票大的?”
“……”
洞**,江晓拿着几根木块在定秦剑的剑刃上反复地削,身旁是那两张已经被拆了弓弦的短弓。
将最后一根木块也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