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见百姓自发送酒而来,便亲自一一谢过。那百姓见王守仁接受了这米酒,都极为高兴。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此时的王守仁大人就是天上武曲星下凡间,不然怎么能够讲近百年匪患给除掉了呢,其能够喝自己酿制的米酒,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
这些百姓心里想到这就十分欣喜。那运酒而来的百姓放下了酒之后便喜笑颜开地各自返回了。
士兵们对此无不兴高采烈,等待着庆功酒席的开始。
在那剿匪成功的庆功宴开始之后,伍文定和王守仁同一桌,伍文定想起之前对王守仁的诸多不敬,其心里实在是感慨万千。伍文定根本就没有想到困扰多年的江西匪患,就这样被王守仁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地化解了,他先是训练士兵,然后打听清楚所有的情况,接着掐断了土匪的生路,最后使出困兽计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谓简单利落,快捷明了,让人意想不到。
伍文定从没有见过如此打仗的办法和计策。这王守仁与自己不同,此人不急不躁,注重自身的实力修炼以及知己知彼的战术布置,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其实真正剿匪了时间也就几个月而已。不管自己怎么怀存疑问,王守仁都无动于衷内心极其平静。其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全平定了匪患的结果就很好证明了王守仁所有做法的正确。对此伍文定就更加佩服这王守仁了。
伍文定端起了酒壶,亲自给王守仁斟酒,伍文定万分感谢道:“伍文定先前对王大人多有不敬,今日在此正式谢罪。”说着半跪而下,端着酒杯给王守仁。
王守仁急忙扶起伍文定,然后哈哈大笑,说道:“这又何必,我能够如此,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且功劳不小。”
伍文定道:“王大人折煞伍文定了。”王守仁道:“怎么是折煞?其实你这些年里遭遇失败,”说着就和伍文定一饮而尽了。一边的孙语瑶道:“来吧,我也来敬王大人一杯酒。”王守仁故意打趣道:“你们还没有成亲,看来这是在合伙灌我喝酒吗?”伍文定笑道:“王大人这是哪里话,伍文定今日定会喝多一些,说真的,其实伍文定心里对王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一定会听王大人的差遣。”
王守仁道:“此事你立下大功,说不定是朝廷要嘉奖提拔你呢,到时候你也许就不会在我手下了。”伍文定看了看孙语瑶,说道:“那些功名伍文定已然看淡。”王守仁心知肚明,道:“我明白。可是朝廷之命谁敢违抗?”孙语瑶道:“这个问题王大人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王守仁看着伍文定,问道:“你当真如此不在意。”伍文定淡然一笑,道:“那是一定的。”
这王守仁的意思其实就是伍文定在剿匪中立下了功劳,若是朝廷嘉奖,也许会被升迁调往别处了。而孙语瑶的意思就是伍文定不能够走,王大人会想办法让其留在江西的。王守仁当然明白两人的意思,依然打趣道:“无论如何,就算为了这孙巡抚的女儿,我也要把这事情办好了。”说完只见伍文定和孙雨瑶相视而笑。
后来王守仁把此事上报给朝廷,朱厚照得知此事后,大为喜悦,立刻下旨要给王守仁和伍文定加官进爵的赏赐。
那杨一清早得到王守仁的信件,王守仁在信中说自己治理龙场一带还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将当地民风焕然,只望这次大功朝廷能够赏赐一些金银,以作龙场教化所用。同时也说伍文定在此与孙燧之女相悦,也不做他想。杨一清看着罢王守仁的信件,心道王守仁不愧是忘己无私,心怀天下,为国为民之人,而伍文定定是对王守仁有所请求。
杨一清至此明白怎么去做,他见朱厚照十分高兴,要给王守仁和伍文定赏赐,便劝道:“皇上,此事我看不必。”朱厚照道:“当年我跟伍文定说的,只要他平定了匪患,就要给他赏赐,今日他做到了,君自当无戏言。”
杨一清道:“臣听闻龙场一带民风过于彪悍,王守仁多年教化,当地百姓民风焕然,可见王守仁为此付出的心力,既然当地百姓爱戴王守仁,就让其在此留任。”朱厚照道:“伍文定如何?”杨一清道:“伍文定在王守仁麾下,当地匪患刚刚平定,不宜立刻离开,让其跟随王守仁。”
一旁的江彬也说道:“不错,这两人剿匪立功,声威于当地定是显赫,留此二人在当地,也是好事。”
杨一清道:“江彬说的不错,皇上其后再调用也未尝不可。”
朱厚照听杨、江二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赏赐给他们一些金银,其后若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朕会再安排调任。”
此乃后来之事,且回当日庆功宴。
那伍文定心里对孙雨瑶是十分感激。想起她这些年来一直都跟着自己身边,伍文定就心中有愧。当年自己剿匪却毫无建树,孙语瑶一定是见自己拉不开面子,便亲自去找王守仁大人帮忙,若非如此,这剿匪之事的完成可就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一个女子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伍文定看着孙雨瑶,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尊爱之情。
伍文定和王守仁喝下了几大杯的美酒,那王守仁对伍文定和孙语瑶道:“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们。”那两人不解道:“眼下还有何美事?”王守仁道:“我想快到了。”王守仁话音刚落,这个时候就只见一个士兵跑来对王守仁道:“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