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钱宁争夺状元的人叫莫来春,此人自幼习剑,是常山剑派出身,其剑法学得是出神入化,攻守兼备。莫来春在擂台上见对手是钱宁,拱手致意道:“见闻你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在下莫来春,心下着实佩服。不过在下如今定要和你分出一个胜负来。”
钱宁道:“你我如今是为状元之争,当然要分出一个胜负,听闻你莫来春是常山剑派出身,常山剑法的厉害世人皆知,所以钱宁也只有用剑和你一争高下了。”
钱宁向不远处的朱厚照道:“皇上,恳请皇上将我二人手中才长剑换成木剑,以免发生误伤。”
莫来春见钱宁这么说,心下想以为钱宁是怕伤到了自己,这样显得有些轻视了,莫来春心里难免有些生气,说道:“钱宁,你这般,自认可以胜得过我么?”
钱宁听莫来春华中暗含愠气,摆手道:“不要误会,我自认剑法平平,我刚才所说的意思是我怕被你伤到罢了,请不要生气动怒。”
莫来春冷笑道:“我看不是如此吧?莫不是心里瞧不起莫某,而是这般说法?”这个时候下人前来告知朱厚照并没有准备木剑,朱厚照只好对两人道:“此次武举,朝廷并没有准备木剑,你们打斗只要点到为止就是了。”说着令一太监拿着长剑给了钱宁,钱宁拿过长剑对莫来春道:“武林寒门红门剑法,今日迎战剑派至尊常山剑法,请了。”钱宁说着攻向莫来春。
莫来春心下本就有怒火,二话不说拔剑也向钱宁发起进攻。一边的朱厚照看着两人打斗,对身边的伍文定和江彬问道:“你们二人有听说过红门吗?这红门到底是是哪路门派?”伍文定道:“皇上,伍文定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一边的江彬心下思索起来:“难道这是我的同门师弟,当时师父说这《道衍兵术》学全其中所有招式的未曾有一人,我便是第一个做到这样的弟子。可是眼下看来,钱宁学的是《道衍兵术》中的招式,且这钱宁已经使出了《道衍兵术》中的多路招式,拳法,刀法,枪法皆已经使出,招式与自己所学武艺如出一辙,或许这是师父的另一个徒弟。”
朱厚照见江彬在发愣,便追问道:“江彬,你可知道?”江彬摇头道:“江彬对此也确实不知道。”朱厚照道:“朕原本叫杨一清和张永一同前来,他们说是对武艺一窍不通,便在家歇息,或许他们知道这红门是什么门派。此人实在不错,不仅武艺很高强,且习得多种武艺,几乎样样精通。朕一直看着此人,此人却是少有的武将之才,朕得好好任用此人。伍文定,你说是吗?”伍文定道:“若不是朝廷武举,恐怕就会埋没了此人,这全是皇上英明。”朱厚照听伍文定的话大觉受用,忘记了这是伍文定的谏言。
江彬看着钱宁和莫来春的打斗,钱宁使出的招式江彬觉得实在是太熟悉了,又听着朱厚照这番言语,心下一时不爽,江彬心里自语道:“此人若是成为了状元,定会成为皇上的宠臣,我定不会让你得逞,哪怕你是我的同门师弟。”江彬也是武举状元,在京城多年才有了今日出头之日,江彬害怕这钱宁夺去了自己拼命才拥有的东西,便有了这想法,无论如何也要给钱宁出一些难题找些麻烦才是。
擂台上的钱宁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和莫来春打斗着,这莫来春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和钱宁打斗了百招也没有分出胜负。这莫来春是常山剑法的佼佼者,剑法自然不在话下,这常山剑法攻势十分凌厉,守招稳如泰山,滴水不漏,一时间两人斗得是十分焦灼。
这《道衍兵术》中的剑招虽然刁钻猛烈,无奈却碰上了常山剑法的守招,这常山剑法的守招似乎全是针对钱宁的招式,钱宁心下知道自己一直没有遇到低手,此刻实乃轻敌大意了,才造成了此时和莫来春缠斗不休的情势,钱宁心下不由得暗怪自己,深知自己若是用上枪法,不出几十招,就足以将莫来春打败,犯不着眼下这样胶着打斗。
钱宁与莫来春打斗百余招,隐隐觉得莫来春的内力不继,这是高手过招时的隐隐而准确的感觉。钱宁心下大喜,心道:“这般便是你是破绽,你我再过二百招,我就可以将你给打败。”
《道衍兵术》的弱点就是招式的攻强守弱,钱宁其实可以轻易打败莫来春,只是碍于脸面,只能用剑招与莫来春争斗下去。那江彬在一边已经开始怀疑此人是否与自己同出师门,也看出了钱宁的窘迫,心里便想出了一计。
钱宁和莫来春争斗了几百招,仍然分不出胜负,朱厚照对江彬和伍文定问道:“们你看这两人谁更强一些?”伍文定道:“皇上,胜负未分,实在分不出。”伍文定也看出其实钱宁的实力是占据上风的,只是其碍于脸面,兵器上吃亏了。伍文定心道:“此人的武学造诣,我自认难敌”。
江彬和伍文定一样,都是知道这钱宁的武艺其实是远高于莫来春的,但是他不会这么去说,此时江彬已经想好了计策,反而对朱厚照道:“这两人顶多就是一个平手,再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各自力竭而死。”
朱厚照一听江彬之言,便下令钱宁和莫来春停止争斗,前来拜见。
钱宁和莫来春下了擂台,前去拜见朱厚照。朱厚照问江彬道:“你说,这武举人的状元只有一个,眼下如何是好啊?”
江彬道:“皇上,你可记得当年的徐正和申成昌。”
朱厚照一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