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正接下圣旨之后,便立刻跟阳荷侍说了此事,然后准备了一些细软就在第二天出发了。徐正走前叮嘱阳荷侍道:“这些日子我不在这里,你一个人会寂寞,你先到父母家去吧。”阳荷侍便跟徐正说等他一走,她就去和父母过些日子,直到徐正回来。
徐正听了这才放心前去。徐正在这一路上可谓是行路匆匆,一个月他后来到了湖北荆州。时艳阳高照,徐正感到饥渴难耐,便来到一小饭摊处吃饭,完后便继续赶路,打算前去码头看看,如果有船只入川便顺便乘坐前去。
他跟饭摊主打听了一下何处有码头,那摊主道:“出川则从水路,毕竟‘千里江陵一日还’,但若是入川,倒不如走山路,逆流而上的时间比走山路的时间可要长的多。”徐正听了摊主的话,心道:“不管怎样,今晚先找一个地方好好歇息才行。”
徐正一人走在郊外,忽然听见有人在争吵着什么。现在循声而去,但见有十二个人在以七五分两方在争吵着。只听一长脸细须之人怒然而道:“方夹丘,钟离苦,你们七人好是奸诈,这一路上害死我们不少人?我们现在不在川内,莫不是这样你们就可以不受信约么?”
徐正暗道这些人怎么说起西川来了,莫不是这些人从西川而来,乍一看来,他们似乎是因生意的事情而在争论,但徐正看那些人的阵势和言语,又不像是谈生意的。徐正便找了一暗处,听着这几人说言。
但听那方夹丘苦笑道:“在下方夹丘,我等七人此行一直在为屠蛟帮帮中之事在忙碌着,这一路上一直平平和和,帮中之人从未胡乱生事,更不知道你们在说这什么。”司徒阳一字一句地道:“屠蛟帮东堂堂主方夹丘,你不生事,难道你受下之人不生事么?
然你手下之人生事,肯定与你有关,你何必这样假惺惺的故作义正辞严?”钟离苦微恼说道:“司徒阳,言语之间可否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哼,我看是你们九合帮之人在故意找茬生事吧?”两人身后的五个门人也在附和着。
身处于暗中的徐正听了双方之人的言语,心下大概知道双方为何如此,叹道又是因为帮派之间的恩怨而相斗,但凡两帮相斗起来,不过是利益于恩怨两个由头罢了,别说各个帮派之间为了利益你争我夺,当年在锦衣卫里,
同为皇帝办事的东厂和锦衣卫常常都会一些利益而互相使绊。徐正想起这些事情不由得苦笑,他本不想停留在此,但双方又挡在自己前去的路上,若是贸然前去恐会惹来误会,便干脆停下在此,顺便看看热闹也好。
那长脸细须之人便是司徒阳,但听其十分恼怒地道:“我九合帮之人一行本有十人,眼下这一路上怪事不断,我等一行人接二连三地被暗杀,眼下被杀得得只剩下五人,而你们正好就在这里,这事情我看没有这么巧合吧?”
唐古期对司徒阳道:“可是这些人居然还装作一脸无辜莫名其妙的样子,太不要脸了。”钟离苦听了唐古期所言,登时怒道:“如果真的是我们杀了你们的人,那么眼下我们还会这样行事么?我们早就对你们动手了。”
方夹丘摇头无奈道:“看来你们是一口咬定是我们行了恶事,而且如此你们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使得我们根本难以辩驳,不知道你们这番是为为何啊?”唐古期大骂道:“如此铁定的事实,你们这些人要如何辩驳。是为为何,便是要你们杀人偿命。”
唐古期身后的另外三人也纷纷附和道:“你们敢做,为何不敢承认?”身处暗中的徐正见此,心道:“奇怪了,莫不是当真有什么误会,听那方夹丘的言语,不像是说谎,而且钟离苦说的也对,若是真的有此事,此时早就动手一战了。”
那钟离苦盛怒道:“唐古期,你是在故意诬赖我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道你们几人在路上惹了什么厉害人物,然后一行人被别人所杀,现在却把此事推给我们。如果要你们找借口生事,便直来而已,为何要这般拐弯抹角?”
方夹丘道:“不错,我屠蛟帮与九合帮有信约,肯定不会违背。”唐古期道:“事情有没有做,你们心里清楚,有没有违约,也只有你们清楚,就算眼下你们说得再怎么义正辞严,也无法解释已经发生的事实。”
司徒阳啐道:“事情败露了,现在又来信誓旦旦,也不嫌丢人。”方夹丘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司徒阳道:“杀人者偿命,你们死了五个人,到底是谁杀的,如果是你这个堂主所指示,请你立刻自尽,否则此事不会了结。”
钟离苦对方夹丘道:“堂主,他们这些人全是疯子,一句不知所云了,我们走吧。”方夹丘对司徒阳说道:“此事定是误会太深,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他日再见。”说着让手下之人离开,不再与司徒阳等人白费口舌。
唐古期大喝一声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谁也别想走。”司徒阳道:“方夹丘,我们的人不能白死,今日务必要做出了结,否则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方夹丘见对方还要纠缠,心下有所恼怒,但他抢人这怒火,道:“唐古期,你们几个人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方夹丘话语间右手放在了刀柄之上。唐古期当然注意道方夹丘的这个细节,说道:“方夹丘,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方夹丘道:“从未做过的事情,何必担心别人冤枉自己,你这个无礼之徒,我便好好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