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进来之后,见了杨一清,看见了营帐正中的朱厚照,便知道此人是皇上,便对朱厚照拱手道:“伍文定参见皇上。”
朱厚照大量了伍文定一会,问道:“你就是伍文定?”
伍文定道:“在下正是。”
朱厚照见伍文定果然生得一表人才,称赞道:“看你的样子,果然是个豪杰人物,也无怪乎敢于只身进入草原,我大明就缺你这样的厉害人物。”
一边的江彬见皇上夸赞此人,便不由得打量伍文定一番,暗道论武艺,你伍文定也不见得多厉害。江彬平时内心就自负于自己武艺最高,在此事上向来目中无人,他见朱厚照夸赞伍文定,心下本对伍文定更加不屑一顾。
江彬对伍文定问道:“那人你杀死了没有。”伍文定知道江彬问的那人是申成昌,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伍文定无能,还是让他给逃走了。”
原来那伍文定自己追击了申成昌半天之后,那申成昌已经不见了踪影。心想这申成昌定然受伤不重,否则也不会那么快速地就逃离自己的追击了。伍文定料想自己无法成功追杀申成昌,想到这里是瓦剌的势力范围,自己最好先返回,去和杨一清大人回合才是,所以便按照大致的方向赶来了。在赶来的路上伍文定看见了远处的火光,走进一看,却是瓦剌打扮的士兵。
伍文定便料想明军一定就在南边的不远处,走了不到十几里的路程,就看见了远处的火光,伍文定心里知道这是明军大营,于是便快速前来了。
江彬道:“连一个受了重伤的人都斩杀不了,还让此人逃走,如何说是厉害,早知道当时我便是亲自杀了此人再回来向皇上复命。”江彬的言语有些不屑。
朱厚照知道江彬心里有些轻视伍文定,然朱厚照此时不想有所不悦发生,便岔开话题道:“明日也许会是一场恶战,伍文定你定是已经饿了,先吃些今天我们是不截获来的牛肉,明日随我大军一同上战场,朕要看看你的武艺是如何了得。”
伍文定道:“伍文定谢过皇上。”伍文定早已饿极,拿起熟牛肉就大吃起来。吃饱之后,听朱厚照下令让各自散去,准备好明日的决战,各个将领要在五更之时再来营帐集合,进行战前集议。
伍文定走出营帐,就见那杨一清叫自己,他跟着杨一清来到一营帐里,杨一清细细问起那申成昌的事情,得知申成昌身受了重伤丢失了令牌之后,杨一清心下料定申成昌召集兵马来援一事已无可能,便暗中叮嘱伍文定,明日有一战,则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皇上的周全。伍文定想起江彬所言,有些愤恨自己,道:“恨不能杀了申成昌。反倒让人耻笑了。”杨一清知道伍文定心里难受,便安慰道:“只要此人不在瓦剌军中,就不会对我军造成多大的影响,何况听你所说此人已经受了重伤,待此人伤好了之后,我们早就已经班师了,这申成昌背祖忘宗,此人我不杀之,天必杀之。”
杨一清找了一处地方让伍文定睡下之后,便去了江彬所在的营帐中。江彬本已经歇息了,见是杨一清大人前来,立刻起身恭恭敬敬道:“杨大人。”
杨一清正色对江彬道:“皇上此行,你功不可没。”
江彬知道杨一清说的是反话,便回答道:“这是皇上所命,臣不敢不遵从。”江彬把这责任全部推给了朱厚照,江彬的把戏杨一清心知肚明,杨一清宦海沉浮多年,这些推脱的把戏杨一清见多了,岂是江彬一语可以骗过的。
杨一清道:“我大明之人皆知道当年土木堡之耻,听皇上所言,明日定会和瓦剌有一战。若是再此时此地发生,杨一清当负罪自裁,不过在我死之前定会下令士兵将你杀死。就如当年的王振一样,此话,你可听清楚了。”
江彬知道杨一清的厉害,急忙恭恭敬敬地回道:“杨大人放心,江彬誓死保护皇上周全。”杨一清善于观人,这江彬一看就是一副功利之相,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所谓的名利,不然其怎么会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在朝廷文武大臣都不同意的时候居然将皇上带到了草原之上,其内心定有投机的功名之心。
杨一清道:“追名逐利之心可有,但是不可如此儿戏。”
江彬自然知道杨一清所说的意思。江彬道:“杨大人话语言重了,江彬一切都是听从皇上的旨意,从不敢有越轨之举。”
杨一清见江彬推脱之语说的冠冕堂皇,便不愿意多说什么,他冷笑了一记,说道:“虽然如此,但是皇上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干系仍是最大,明白么?”江彬还是那般恭恭敬敬,道:“皇上出塞,与江彬有关,此心下明白。”
杨一清道:“你知道最好,然而皇上能够保得周全,你的功名自然而在。”江彬仍是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江彬明白,谢谢杨大人的提醒。”
杨一清离开了江彬的营帐,觉得心下烦躁异常,没有回自己的营帐中,一个士兵走来道:“杨大人,还没有歇息吗?”杨一清道:“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士兵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张公公一直在督促着。”
杨一清看去,只见张永在巡视着,那些士兵都已经准备了差不多了,大多数都已经回营歇息去了。张永一直忙碌,此时才缓了过来,见杨一清在自己眼前站着,张永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息。”
杨一清苦笑:“瓦剌士兵多年征战,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