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尤说到这里,道:“你别停下,这事情还没有说完,你继续说。”叶箐道:“当时伍前辈很无奈,对卫姐姐拱手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想到门下之人居然闯了这个大祸,这是江湖大忌,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是黑琉门之人。你看这要如何处置,无论你怎么处置,我伍曾无话可说。”武小尤道:“这伍前辈话说的极是,师妹对于这件事情,最终是怎么办?”
叶箐道:“卫姐姐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她拿过稿纸,细细看了一看,说道:‘这是我们的武功,这魏胜既然能够自己学的,也是难得。
伍前辈道:‘没有想到你还夸赞了他。那魏胜道:‘魏胜自知犯了大忌,无论怎么惩罚,魏胜我无怨无悔。”武小尤此时已经明白了过来,道:“我知道了,师妹是不是说此事让我来定夺?”叶箐道:“正是如此,
当时卫姐姐说道:‘我眼下并非黑流门的掌门,没有权力去处置你,然而掌门武小尤又不在此处,我看先等上一段时间吧,等到掌门人武小尤回来了再说吧。
那伍前辈却说道:‘卫姑娘有身孕在身,然而叶姑娘可以找武小尤,把此事先告诉他,严惩也好,原谅也罢,毕竟黑流门的掌门人必须马上知道这件事情。”
武小尤听了微笑道:“这伍前辈还真是一个讲江湖规矩的人,其手下弟子魏胜的这般作为,想来真是要气死他了。”
叶箐道:“当时我就说我要留下来照顾卫姐姐,我前辈道:‘这里有我夫人在,这些事情她比你这小姑娘清楚得多了,你放心去,这照顾卫姑娘的事情就交给我夫人就是了。
那伍夫人也道:‘叶姑娘,你快去就是了,不管怎么样,这事情需要黑流门掌门的定夺。”武小尤十分的为难道:“此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这伍前辈是文定兄弟的家父,我总不能真的严惩了那魏胜等人吧?”叶箐有些着急道:“你怎么这般糊涂了。”
武小尤道:“什么糊涂?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叶箐道:“这个时候你怎么长了一颗木脑袋呢?”武小尤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原谅他们?”说罢又续道,“可是他们学得了我们黑流门的武学,若是我轻易就原谅了他们,怎么对得起先师?”
叶箐气苦道:“眼下黑流门不是遭到了朱宸濠的重创么?”武小尤这才明白了过来,道:”你说的是让这些人成为我黑流门之人?”
叶箐道:“这有何不可?”武小尤道:“这样婉妹黑流门的确可以尽快回复元气,可那伍前辈他会答应么?这样无异于跟前辈抢人啊。”
叶箐道:“那伍前辈心里极为过意不去,当时我来找你的时候,他还特意跟我说起此事,叮嘱我说是不管你怎么决定,他都会接受,且希望你是越重越好,这样他心里才能安稳好受一些。”
武小尤道:“那好吧,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下了,你马上就回黑流门告诉他们的我的决定。”叶箐一脸的不高兴道:“人家不想那么快就走。”武小尤道:“这里的情况十分危险,你再不走可就难走了。”
叶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人家来这里,看到你处于这样的境地,当是同舟共济,叶箐无论如何也是不走的。”
武小尤见叶箐深情流露,心下也受感动,他拉着叶箐的手,
安慰道:“好啦好啦,不走就不走吧,只是到时候记得要时刻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两丈之外,明白么?”
叶箐一边流泪,一边苦笑,显然是对武小尤的话语十分受用,然仍是嗔怪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弄得人家现在这么的难受。”
且说伍文定除了武小尤的营帐后,就准备要走去徐正所在的帐内,却见汪冕也要一道,问道:“汪大人怎么来此,不是去准备祭祀了么?”
汪冕道:“那祭祀之事已经准备差不多了,眼下就差一个东西了。”伍文定道:“是什么东西?”汪冕道:“待会祭祀要用葡萄酒,这酒中原一带可是没有的,可是那些商人从西域带来的,这个东西极贵,花了我不少银子,你说待会我怎么舍得啊,是不是。”
伍文定这种习武之人向来豪爽,对于酒是也是喜欢,道:“这葡萄酒,却是价钱不低,想不到汪大人平时也好这口?”
汪冕道:“平时工作无事,喜欢自斟自饮几杯,那王大人要我拿酒的事情,我打算这么就诓过去,你可不要说出来。”
伍文定道:“我不说也可,到时候你可要让我尝尝这美酒的滋味才是。”汪冕笑道:“等到击败了朱宸濠,我们共饮这美酒,有何难事。”
伍文定道:“汪大人,我有一事问你,你这精致酒杯是什么玩意,王守仁大人怎么也知道呢?”
汪冕道:“那是祖上留下来的比较名贵的夜光杯罢了。”便把那夜光杯的来历跟伍文定说了起来,原来这夜光杯是汪冕祖上留下来的,其祖上以经商为生,
当时花重金从西域处买来了这两个杯子,后来家道衰落,这汪冕读书中了举人,家中再无人经商,这两个夜光杯就留作家宝了。
伍文定道:“我听闻这夜光杯与葡萄美酒一起,那是最好的搭配,莫非汪大人花钱买下这葡萄酒也有这个原因?”
汪冕笑道:“一来是我也是好酒之人,二来也正如你所说的这样。”
伍、汪二人来到了徐正所在的营帐里,那阳荷侍正好也在一边。汪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