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实扭头对伍文定道:“看来你说的有人找来的话是不假,如今还真的有人找来了。不过你也是一个守诺言之人,形势占优还让我离开。”伍文定道:“过奖了。”李士实与这一行人快步离开,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伍文定见张水牛走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十分简单的一件事情,没有想到却弄得这么麻烦,终究还是让你们费心找来了。”
张水牛道:“我本来和徐正大哥一道前来的,不过徐正大哥是在另一个方向找你。”伍文定道:“那你们到时要怎么去联系?”
张水牛道:“这个不用担心,在我们上岸之时我们就在来香客栈中吃了便饭,当时我们约好了分头去找,两日之后就在那里集合,谁若是找到了文定兄弟,谁到时候就让一人去告知即可。”伍文定道:“水牛兄弟你带了了多少人来?”
张水牛道:“约百人,船十余只。伍大人恐会生变,特让一艘战船前来了。”伍文定对汪冕问道:“有些这些新来的人手和船只,你估计一下,能够一次装载得下么?”
汪冕细思一会,道:“我看这也差不多了。”伍文定道:“那是最好了,我们现在所有粮食一次性给运送回去,免得再来一次麻烦。”
张水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见李士实人已经走远,才对伍文定问道:“你们到底是遇到了是什么事情。”
此时汪冕安排人手搬运粮食,伍文定将其中的事情,专门拣紧要的说了一些,自己跌下桥下之事则是粗略而过,张水牛听见伍孙二人跌下桥下之事,感叹道:“文定兄弟历经大难而平安无事,真是老天爷开眼。”
伍文定见石通山默默不语,心知他纠结于刚才之事,便安慰道:“通山兄弟,你也不要在意,试问在场之人谁人不佩服你呢。”
石通山苦笑道:“我并非纠结与此事,而是这一路都是山路,若是那李士实途中使诈,沿途设下几个陷阱,那可不好。”
伍文定道:“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见招拆招之事,只要我们过了此桥,前面便再没有艰难关卡。”众人将村里和山洞里的所有粮食以人力运到了岸边,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众人逐一将粮食往船上搬去。
这些船除了张水牛和徐正其后所乘来的那一艘较大意外,其余十几艘并不大,这几百袋粮食和百余人手勉强能够全部乘上。
张水牛特意交代一士兵留在岸边,并留下了一艘船,到了和徐正约定的日子就前去来香客栈告知徐正,粮食已经运送完毕,可以乘船返回南昌。见众人已经准备完毕,伍文定一声令下,众船只离岸起航前去都昌。
且说那日李士实败给伍文定之后,就带着众士兵来到了山下,来到了自己乘船靠岸的地方,当时朱宸濠让李士实等人专门乘坐这战船赶来都昌,这船虽然是战船,但是设施不失豪华,这是朱宸濠战船的统一配置,一共有十余艘,这船有三层,
第三层为指挥,在二楼有一厅房雅座,第一层则是士兵和火炮,李士实让人起航之时,恰是华灯初上时分。
李士实来到二楼,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他呷了一口,看着窗外,见淡淡一轮明月照着水面,水面波澄碧绿,平静如镜,粼粼纹波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生光,难得的舒适。这战船开了许久,
李士实看见了两艘船往自己方向开来,一个士兵前来报告道:“李大人,在前方不远处有两艘船,那两艘船的构造与我们的几乎一样,我想应该是宁王派来的人。”李士实自语道:“难道是申成昌么?”
李士实话音刚落,就看见那其中一艘船上的士兵喊道:“可是李士实大人的船只。”己方士兵道:“正是。”
一会只见刘养正和申成昌两人前来。李士实知道申成昌会来,却没有笑道刘养正居然也会前来。李士实也不起身,只是多倒了两杯茶。刘、申二人坐了下来,申成昌道:“看样子是事情没有办好。”
李士实看着刘养正道:“刘大人想必已经料到了。”刘养正淡然道:“我不是当世诸葛,我并没有料到,但是听你这么说,我便知道了。”李士实道:“刘大人,不知道宁王这番筹划,是否正确啊!”刘养正道:“这实在不好说。”
李士实道:“所以说,现在也不好说。”李士实心知在起兵之前,刘养正就辛辛苦苦为朱宸濠谋划了一番,早已经做好了战略安排,那知道安庆之败,王守仁染指南昌,朱宸濠却不顾自己的劝说,执意返回江西。
李士实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刘养正,眼下还不到时候定论截击运粮之事的成败。申成昌道:“李大人是话中有话啊,这些人中李大人带领的可是最为精悍,他们现在在何处?你我的人一道去吧,不然这功劳给我们夺得了,那李大人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李士实道:“当时我与伍文定比武,败下了阵来,我便说了不再行扰乱之事,此诺我比践行,这件事情你就好好去做吧,我想他们很快就要上船了,你们南下正好截击他们。”刘养正道:“伍文定,莫非此人是伍安的后人?”
申成昌道:“刘大人,这有什么关系么?”刘养正道:“伍文定既然打败了刘大人,说明此人的武功不弱,此人很有可能是伍安的后人,那么其祖上就居住在星子镇上。关键之处是在宁王与其一向大有恩德。”
李士实道:“当时伍文定也与宁王见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