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朱厚照一行人行船至中午,那杨一清又听闻朱厚照是在夜半之时下令急行军,而此时一觉醒来之后又下令全军缓慢行进,看来今日是又要下船去,到岸上去游玩一番。
杨一清心下有些火气,便在船靠岸之前提前就来到朱厚照的身边,问道:“皇上,为何朝令夕改,眼下又要去游玩。”
朱厚照便拉着杨一清到了一边,嗫嚅着把江彬的那番话说给了杨一清听。朱厚照虽然好玩,但是自幼熟读圣贤书,在骨子里也是讲得一些道理的,所以杨一清来找自己,朱厚照也是没有底气的,他明知这样不对,可是在心里自己就是想要去玩耍。
杨一清听了不由得大怒,道:“那江彬说的是何道理,这简直就是在胡闹。”朱厚照道:“这怎么会是胡闹,朕倒是觉得江彬说得很有道理啊。”
杨一清气苦道:“皇上这是你的江山,希望皇上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朱厚照道:“那宁王只有区区一地之力,难道我们朝廷会怕他么?不是有王守仁在江西么,到时候王守仁坚守不住,才是我们朝廷出马的时候。杨大人你说是不是?”
杨一清无奈,道:“陛下您想要如何就如何吧,杨一清不会有任何意见。只是王守仁的处境就危险了。”杨一清说完就离开了。
朱厚照见杨一清离开了,就自然的认为这杨一清已经默认了江彬的说法正确,他对一个士兵道:“你去给朕把江彬叫来。”那士兵道:“是。”
江彬接到了指令前来后,问道:“皇上还不走么?”朱厚照道:“真想来想去,还是把此事必须告知王守仁,你派一个锦衣卫到南昌去传达朕的口谕,就说王守仁必须如安庆守将羊锐一般,全力守住南昌,否则朕就拿他王守仁是问。”
江彬见奸计得逞,心下兴奋,但是他不显与色,出言拍马道:“皇上这样做实在是英明至极。不如就由江彬为皇上传达吧。”江彬这么说是想亲自看看这王守仁到底如何,顺便可以去见见尚未谋面的宁王朱宸濠。
朱厚照哪里知道江彬所想,乐道:“还是你对朕忠心。”说完后江彬就立刻选出了一个锦衣卫,江彬与这锦衣卫一起往南昌赶去,向王守仁传达朱厚照的口谕。
那江彬两人先从水路一路南下,然后策马西去,只用了不到四日的时间就快速到达了南昌,而当时王守仁正在南昌城中巡视,忽然听士兵来报说是皇上派来了锦衣卫,王守仁以为是朝廷的援军和粮草要来了,
王守仁大喜,立刻出城相迎,哪知道皇上只是派来的这江彬只是前来传达坚守南昌的口谕,而这本就是王守仁要做的事情,所以这江彬传达的口谕对于王守仁来讲,可谓等于什么都没说。
江彬道:“王大人难道不想让我们进城么。”王守仁道:“这怎么会,只是眼下战事将起,招待恐有不周,江大人不嫌弃和怪罪王守仁,就先请入城吧。”
江彬两人于王守仁一道进入城中,看见了王守仁的防备,江彬奇怪道:“看来王大人的守备布置有问题啊?王大人,你这样要如何去坚守住南昌城啊?”
王守仁道:“指挥使是军人出身,应该看得出来,自从朱宸濠骑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凭借着南昌的城池坚守,我只希望到时候朱宸濠前来,我们就与此人在此展开一场决战,仅此想法而已。”
江彬揶揄道:“王大人,我此时没有听错吧?要知道那朱宸濠的士兵可是五倍与你,你执意这样做,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么?到时候还不罗哥全军覆没?”
王守仁道:“江大人放心好了,这件事王守仁会去考虑,江大人只需回复皇上,王守仁定会想尽办法去坚守南昌,让皇上放心就是了。”
江彬苦笑道:“罢了,这里是你指挥,你王守仁怎么说就怎么办吧,总之你要顾及皇上的圣旨,好好揣摩圣意才是。”王守仁道:“指挥使说得对,王守仁心中万分感激。”江彬道:“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彬和另外那锦衣卫走后,那伍文定和孙语瑶两人前来道:“这锦衣卫或与之中怎么对大人尽是看不起之意?”
王守仁笑道:“此人之前因为我一语而身处军营多年,郁郁不得志,如今得了权势,还不对我好好报复一番。”
伍文定道:“这个人真是可恶。”王守仁道:“只要此人不打扰我们的评叛之措就足够了。这皇上的座位,定是有此人在背后挑唆,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势,江彬的所言就是说朝廷不会出兵,所以此时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去应对朱宸濠的进攻了。”
王守仁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眼下的局势,伍文定无奈道:“这对我们来说真是雪上加霜。”王守仁听伍文定话中有话,道:“你们二人前来,莫非是发生了事情么?”
孙语瑶道:“大人,其实我们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要上报。”王守仁诧异道:“奇怪的事情,看来真是有事情发生了,这到底什么事情,你们快说!”
伍文定道:“王大人,情况是这样的,这几日我们的军粮老是丢失。只要我们稍微疏忽,军粮就会被盗窃。”王守仁奇怪道:“难道多几个人去看守也看不住这粮库里的么?”
伍文定道:“王大人,我们存放军营的地方同时也是宁王之前所用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可是这些天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丢失了好几袋军粮,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亲自过目并看守,还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