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等候的士兵奉命出来,将冯鹏给死死抓住,冯鹏丝毫动弹不得,心里却不愿这样去死,其出言相求道:“羊大人,饶命啊,念在你我是同乡的份上,还是放我回去吧。你说的对,我冯鹏不再帮助朱宸濠,不再助纣为虐了。”
羊锐道:“现在已经晚了,不过你放心,你身为安庆人,现在你是为安庆的百姓去死,你做的是舍生取义之事。而且只要你的人头送给宁王,宁王他就知道意思了,顺便就是告诉他以后别派人来劝降。对不起了,我的老乡。”
说着随身边的士兵下令道,“把他给我拖下去,记着,我是要大卸八块。”那些士兵道了声“是”就离开了。
只听那冯鹏不停叫唤,冯鹏自然清楚,这哪里是什么舍生取义的事情,这等于白白死去。羊锐对冯鹏的叫唤完全不理会。忽然一声惨叫传来,那冯鹏已经被士兵杀死了。
一个士兵前来报道:“羊大人,那人已经被杀死了,且按照大人所说的此人被大卸八块。”羊锐喝下一口酒,道:“明日朱宸濠定会再战,到时候记得把他的尸体一块一块给我扔到城墙下,以此来告诉朱宸濠,安庆不降。”
那士兵道:“是。”士兵走下去后,只见又一个士兵前来,道:“大人,江西王守仁派人送来的书信。”羊锐皱眉思索道:“王守仁,此人为何给我写信?”
羊锐想罢拿过书信,打开看到其中满是王守仁请求自己定要死守安庆的话语,信中还说一旦安庆死守成功,那朱宸濠一定就会返回南昌,到时候朱宸濠造反的危害会降到最低。
羊锐哈哈一笑道:“王守仁,我定会坚守这里,有我羊锐在,逆贼朱宸濠休想拿下安庆。”羊锐对那士兵道:“你立刻告诉王守仁派来的使者,就把我刚才的告诉他,让我的老朋友王守仁放心就是。”
羊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真是极好的酒!”过了一会那士兵道:“大人,那是这说是要亲自见你。”羊锐道:“既然这样就叫他进来吧。”徐正走进屋子,见羊锐正在饮酒吃饭,道:“敢问您是羊锐羊大人么?”
羊锐道:“正是,你是王守仁派来的使者么?”徐正道:“在下徐正,见过羊大人。”羊锐仔细打量了徐正道:“你生得一表人才,目光有神,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看你的手脚举动,你想必是一个习武之人吧?”
徐正拱手道:“羊大人所说没错,徐正是习得一些简单的武艺。”羊锐道:“你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你的武艺不简单,你这是谦虚了,”继而羊锐话锋一转,“今日难得昔日的锦衣卫指挥使前来,快请坐吧。”徐正道:“谢过羊大人。”
羊锐道:“朱宸濠在南昌可有留下士兵?”徐正道:“朱宸濠在南昌中留有两千余人把守,不过南昌几日前已经被王守仁大人攻下了。”
羊锐道:“那朱宸濠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一旦造反就不会有回头之路,居然还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可见此人没有真正下决心,此次起兵,其必将失败。”
徐正不想这羊大人的言语居然和王守仁如出一辙,都是极为擅长观术,且极为精明,无外乎古人会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类的话语。
徐正道:“看来王大人说的没有错,羊大人你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很多事情的关键总是可以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羊锐摆手道:“徐正你是对我过奖了,论行军打仗,我自认不如王守仁,但是守城之事却是没有问题的,我已经准备多日,现在倒要看看这朱宸濠如何拿下我安庆城。你可以这样去告诉你们王大人了。”
羊锐说着给徐正倒了一杯酒,道:“今日我刚好招待了一个同乡,既然你此时来了,就与我先饮了这一杯吧。”徐正道:“徐正还不能这么快离开安庆,此次前来就是看一看这最终结果,无论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我到时候都要第一时间去告知王大人。”
羊锐哈哈一笑道:“好个王守仁,莫不是派你来视察我的吧,如今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他打下手的了,我知道这个家伙,一向都是滑头的很。”
徐正道:“羊大人似乎与王守仁很熟悉。”羊锐道:“这小子与我是同事,后来因为我是安庆人,杨一清有意将我安排在此坚守。”
徐正道:““这杨大人原来早已经料到朱宸濠必将造反,且要攻击安庆。”羊锐道:“杨大人我加起来,也没有那王守仁滑头。”羊锐说完就与徐正饮了几杯酒,这才散去。
第二天,朱宸濠见冯鹏一夜都没有回来,便在与士兵安庆城前列阵,并未下令攻打安庆城。刘养正道:“宁王为何不下令攻城。”
朱宸濠道:“冯鹏还在里面,若是进攻,其就没有命在了。”刘养正道:“宁王大义,只是冯鹏一夜未回,我料此人已经被杀了。”朱宸濠道:“他们会杀使者么?”
刘养正道:“若是安庆守将执意守城,那么杀死冯鹏就等于是向宁王表明自己的意思。”刘养正话刚刚说完,只见城墙之上羊锐披坚执锐而出,道:“在下面的可是宁王朱宸濠?”刘养正道:“大胆,竟敢直呼宁王的名讳?”
羊锐不屑一笑道:“在其名讳之前我加了宁王称呼,算是尊敬他了,如今没有下令攻城,想必朱宸濠你是要对我有话说。”朱宸濠道:“你可是安庆守将羊锐?”
羊锐道:“正是。昨日宁王派来使者,羊锐已经好好招待。今日羊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