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钲道:“这个连你也明白,朝廷中人岂会不明白,这削藩之事其实就是朝廷中人勾心斗角的结果,如此一来使得太宗十分恼怒,这在当时削藩,无异于朝廷自断手足,太宗最终发动了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当时太宗因为实力有限,特意拉拢了宁王朱权。
当时还对朱权许下重诺,说是事成之后,与宁王平分天下。”张水牛道:“可是现在的宁王府在南昌啊?原来他们并没有共分天下。”
朱祁钲道:“没错,待到太宗果真即帝位后,宁王朱权就上书请求改封南方。当他要求苏州时等地,都遭到了太宗的严词拒绝,太宗最终将朱权改封到了南昌,当时太宗亲自写诗送行,命朱权以布政司为宫邸,建筑规模毫无变更。”
张水牛道:“看来太宗还是对宁王很好啊。”朱祁钲道:“但是在不久之后,朝廷就有人告发朱权用巫术害人,并且诽谤别人,太宗立刻命人秘密查访,可是未获证据,于是太宗下令停止追查此事。
从此以后,那朱权终日韬光养晦,并建造书斋一间,弹琴读书于其间,因此,在太宗在位期间,朱权未遭祸患。”
张水牛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有了自己的封地。还可以安享晚年。”朱祁钲道:“可是实际的情况会比你想象的更糟一些,那朱权虽然表面无事,对太宗无怨言,
但是心里却不然。”张水牛道:“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他不满意自己的封赏。”朱祁钲点了点头,道:“所以他在生前就已经了立下造反的遗嘱,且平日与张宇初颇有交情,他的弹琴读书只是麻痹太宗的一个计策罢了。”
张水牛问道:“那张宇初是何人?”朱祁钲道:“他也是一位武学高人。”张水牛想了想道:“怪不得那宁王朱宸濠会武功?”朱祁钲有些惊讶道:“朱宸濠也会武功?”
朱厚泽道:“曾爷爷您有所不知,刚才我奉命进入了宁王府,与宁王有交手,没有想到这宁王居然会武功,且内功不弱。加上其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孙儿才无奈出来了。”
朱祁钲寻思了一会,道:“看来宁王府的人一直都在韬光养晦,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家传武学,之前我还以为只有朱瞻垵会武功,要不是你进去,这朱宸濠会武功之事恐怕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
张水牛想起朱宸濠,心里一阵愤恨,道:“那宁王确实会武功,我与此人交过两次手,其武功十分厉害,第一次是因为朱宸濠碍于脸面,张水牛与其侥幸打了个平手,不过在这一次张水牛可就完败于此人了。”
朱厚泽道:“没有想到武小尤也在其中。”说着对张水牛续道,“那武小尤可是你黑流门的师兄。”张水牛想起武小尤在宁王府中对自己说的话,道:“我也知道当时师兄是为了救我,不然我一定会激怒宁王,死在宁王府了。”
朱祁钲道:“也不知道这朱宸濠花费了多少心思拉拢了这些人,看来此人很善于笼络人心啊,罢了罢了,不说他了,这并非我们的重点,回到我们刚才所说的,当年太宗就接受了道衍的如何对付宁王的建议,
就将《道衍兵术》给了当时的信王,让他在距离南昌两百里的地方设立信王府,可以训练一定数量的士兵,每个士兵都必须也只能够练习《道衍兵术》中的一种武艺,太宗这做法意在监视宁王的一举一动。”
张水牛道:“我明白了,原来太宗是害怕宁王造反,所以才这么做,这太宗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什么都预料到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信王府?”
朱祁钲道:“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因为信王府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人给灭掉了。”张水牛道:“信王府有这么多的人,居然能够被人灭掉,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祁钲道:“没有什么不可思议,在第一代宁王朱权死后,朱权之孙朱奠培继承了宁王位,朱奠培后来改名朱瞻垵,姓名五行改成与当时的皇帝宣宗朱瞻基是一样的,他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张水牛道:“改名表忠心,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朱祁钲道:“你有所不知,当年太宗即位后,就规定子孙的名字中的第二个字依次是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一来避免重复,而来也好区分辈分。
当时朱权一怒之下就不遵循这个取名方式,以表反抗。所以朱瞻垵这样就是向朝廷表忠心。”张水牛道:“既然这样那不是很好嘛?宁王对朝廷忠心,这样朝廷也就不需要担心他来造反了。”
张水牛说完,道:“我知道了,这不过是一个计策罢了。”却听得朱祁钲说道:“说的不错,这世上的事情可谓复杂繁琐,一个充满心机的人怎么会让人放心,朱瞻垵的做法无外乎就是故意在想朝廷示好,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水牛听朱祁钲又是叹气,又说什么“充满心机”,道:“难道这朱瞻垵是为了造反,行了不少阴谋诡计?”朱祁钲又是一声长叹,道:“说到心机,我们与他相比真是差得太远了,信王府真是可惜了。”
这时张水牛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说道:“莫非此人对信王府做出了不好的事情?导致了信王府覆没。”
朱祁钲点了点头,道:“当年朱瞻垵设计,纠集笼络了许多江湖高手,对信王府的人设了伏,也知道这朱瞻垵是如何拉拢了东南西北四龙门的人,且诱骗了擅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