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正因为行刺失败,心中所以不已,私下便去查了那坏自己好事的丫头一下。
然后得出结论——那包拯果然徒有青天之名,竟然跟庞太师是一路人。
其实单正得出这样的结论挺正常的,挺符合逻辑的,太师的女儿勇救包拯,这本来就不寻常,不寻常背后必然会有所关联,不是吗?
太特么合情合理了!
小凤姑娘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因为她那个致力于跟她偶像作对终身的太师爹的关系,害她偶像跟太师成了狼狈为奸的狼和狈。
事情的走向略扭曲……
张龙、赵虎被派往宿州查大盗刁六的事,因为据闻刁六是在宿州完全失了踪迹和消息的。
其实,小凤姑娘很清楚,那刁六是被单正给灭了,谁叫那丫想对单正的宝贝弟弟单平下手呢?
不作就不会死!
刁六实是被他自己给作死的!
“陆姑娘——”
陆小凤闻声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展昭竟然已经站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果然是御猫啊,走路都无声无息的。
“有事?”
展昭微微一笑,“姑娘在想什么?展某叫了姑娘几声都没反应?”
“没什么,习惯性走神。”
见她不欲多说什么,展昭也不强求。
“展护卫,坐,喝杯茶。”她一边让座,一边亲手斟了杯茶给他。
展昭伸手接了,“多谢姑娘。”
“张龙、赵虎还没消息传回来了吗?”
“尚无。”
“那我们不等他们了吗?”
“咸平县令又再遇害,表明凶徒已经沿淮南道向京畿道而去。”
陆小凤便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在琢磨:包大人要往回走,而她总不能又跟着回汴梁去吧?难道她出来就是为了证明地球是圆,人总是要走回原点去?
我个擦的!
“姑娘是否打算就此与我们分道扬镳?”
“啊……”陆小凤看展昭似乎颇有不赞同之意,“展昭,我本来就是跟你们顺道出京的,如今你们要往回走,我自然就不能继续跟着了。而且,陷空岛的位置我也是知道的,自己寻了去就好。”
“可是那凶徒——”
“展昭,”陆小凤神色一正,“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我其实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的目标不是我。”
“可姑娘当日却坏了他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因为我坏了他的事来找我麻烦?”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至于。”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往京畿道去了,而我却要往淮南道去,我们走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啊。”
展昭不语。
陆小凤微微摇头,给自己又续了杯茶,转着手里的茶盏道:“展昭,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就各自珍重吧。”你有你的青天要护,我有我的天下要行,在最好的年华我们曾相遇,已是一种缘分。
“你保重。”展昭一口饮尽杯中茶,尔后豁然起身,转身大步离开,不曾再回头。
陆小凤举杯轻抿了一口茶,觉得略有些涩。
“小姐,小姐……”
“啊?”
陆小凤回过神就看到小禾,她拿来了几样点心配她的花茶,似乎是看到她有些神不守思,便出声唤她。
“小姐你刚才在想事情吗?”小禾问得很小心,怕触到小姐的忌讳。
“没有,走神了。”陆小凤淡定地掩饰了过去。
是吗?
小禾表示怀疑,刚才她在半路碰到展大人,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呢。瞧他走的方向,分明是从小姐这里离开的。而她过来又看到自家小姐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打死她都不相信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回头收拾一下,我们准备上路了。”
“上路?去哪儿?”
陆小凤伸手戳了小禾一指头,笑骂,“你说去哪儿?”
“哦,我们自己去陷空岛啊?”小禾并不是个笨丫头,很快就想到了。
“嗯。”
“这样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
“现在外面这么危险?”
“那单正要杀的是朝廷命官,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单正?”小禾讶然。
陆小凤下意识往唇上掩了下,然后眼尾一挑。
小禾马上在自己嘴上一拉,表示:我什么都不会说。
“陆姑娘——”
陆小凤吓了一跳,那只小猫什么时候又折回来的?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吗?
展昭从外面走入,“展某觉得咱们似乎还有些话要说一说。”
陆小凤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小禾收了托盘退开。
展昭径自坐回了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与陆小凤面对面而坐。
“你想说什么?”
展昭盯着她,“姑娘何以认定是凶徒是单正,而不是刁六?”
“展昭,刁六用刀,单正也用刀,你为什么就没想过单正也许是刁六的徒弟?”
“展某想过,但刁六此人一向独来独往,行事心狠手辣——”
“那又如何?”陆小凤截断他的话,“这并不表示刁六就不会收徒弟,而且你不是已经收到消息说刁六近年来犯案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年青人?”
“陆姑娘。”
陆小凤对他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道:“为什么他要杀朝廷命官,这些相继被杀的朝廷命官之间是否有什么潜在的关联?只要找出串联他们的那条线,那么此案便也就找到了侦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