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不怒反笑,一脸怨毒地说道:“呵呵,如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是生是死又有何妨?”
“啊……”
折扇划过了妄的一只眼睛,回到了旭伢的手中,轻轻地摇曳着,折扇上不染一丝污秽。
“今日就暂且不杀你,背负着耻辱和你的兄弟,回去转告时千仞那条老狗,不日自然会有人取了他的性命!”旭伢收起了气势,消失在了屋檐上。
细雨连绵,低落在屋檐上连成雨珠倾泄而下,雨水打在痴的尸骸上,隐约让人感受到一股凄凉之感。
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阴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羽乐天,背起痴的尸体,没入了黑暗之中。
“乐天,乐天!”华风在路过巷口时,看见了失去知觉的羽乐天,将他扶了起来,压抑着胸口的怒火,切声地问道:“你这身上伤,究竟是何人所为?”
“灵…萱…被…暗影……抓去了!”羽乐天微眯着眼睛,吃力的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眼,又昏了过去。
华风眉头紧蹙,嘀咕着说:“暗影,莫非是……前些时日所见的刺客吗?”
“不,他们是时千仞的暗影!”旭伢再次出现在刚刚消失的屋檐上,轻笑着对华风说道。
华风抬首也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片刻,脸上又恢复了疑云对旭伢唤道:“二叔,莫非你知道这其中缘由吗?”
“我来晚了,那小姑娘已经被他们其他两个暗影抓走了。”
“他们为什么会抓走沈灵萱,难道发现了她的身世?”
“不,前两日族中传来讯息,时千仞欲要征讨孤城山脉!”
“时千仞为何突然要征讨孤城山脉?”
“为了那熔焰玄石!”旭伢指了指华风怀中的行囊,叹声说道。
华风怔怔地看着怀中温热的石头,突然惊觉地抬头问道:“那我叔父和族人们怎么样了?”
“他们倒无大碍,一个小小的时千仞在大哥面前还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旭伢轻笑一声,摇了摇折扇,缓缓说道:“看来时千仞并没有打算放弃,而是得知熔焰玄石出自你们这些娃娃之手。”
“所以他才会找机会抓了沈灵萱,想以此来作为打败我叔父的筹码?”华风渐渐明白,为什么时千仞会对沈灵萱下手。
旭伢点点头,看向远方的天空,回答道:“他也许正是这般打算。”
华风双拳紧握,眼眸中透露出丝丝杀意,愤然说着:“如此说来,时千仞不久还会打上孤城山脉,要挟我叔父交出熔焰玄石之源?”
“小风子,话虽如此,但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二叔,我只会把握分寸,救出沈灵萱,为乐天报仇的!”
“说说你的计划!”
“……”
深巷中,两人窃声交流着救人之法,而另一边,武决台上,祝霖与沈寒二人正战的天昏地暗,日月翻转。
祝霖手握龙齿剑,列步于武决台的西南之侧,剑舞八方,以雷霆之势向沈寒席卷而去。
八方剑域封住了台上的八面阵式,沈寒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只见他左手握拳于胸前,右手以拉弓之势向后移去。
在剑气即将逼近时,沈寒双手之间凝聚出一把晶蓝色的冰晶战弓。沈寒脚尖轻点,跃起转向八面,右手快速地拨动弓弦,数百道冰箭倾泄而出,封住了那汹涌而来的剑气。
只是片刻地止住了剑气的攻势,沈寒飞身跃起,再次蓄力凝结出一只寒冰箭矢,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只箭倾尽了沈寒三层的元力,箭身粗细比起宽剑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