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拿得起,放得下者不多,需大勇气啊,不容易。”此幕看在陈泽兄弟诸人眼里,无不轻轻于心里微叹:“只恨缘浅,情深不寿。”
神武王,如此不世天骄,注定不会困守小小大元,将在百国大舞台释放属于他的光芒吧。
青城之人也仰望苍穹,送上祝福。
天南,箫家。
“我等跪见神武王。”箫楠和洛妃仙降临于此,引发极大躁动。
箫家族人齐齐跪迎,如迎神圣将两人请进主殿,张张谦卑的容颜,再无过去欺辱箫楠时的傲慢。
“箫家,近日可好?有什么难处,看看我能能否帮上。”
箫楠立身箫家主殿,扫视着殿宇的摆设,不由目有追忆,两侧是弯腰行礼的箫家族人,卑微客气中透着丝陌生。
他们终归不是过去箫家人,血液里流着箫家的血,灵魂却变了,一如此地象征箫家荣耀权柄,许多物件不曾移动和毁坏。
可再也不是昔日箫家。
此地,曾经是箫平山父子主场,屡次羞辱他和父亲,将他们逐出家族,本以为就此割裂,仅仅一年时间,又站在这里,还是被族人请进来。
命运,有时候真是奇妙,冥冥中有一双造化之手,掌控一切。
“托家主大人威名,箫家列为神武王府,控御东洲万里封地,又有当今陛下照拂,举大元十三州莫敢撩锋。”
箫家现在的主事是,箫运,站出来恭敬道:“箫家,今日荣光全仰仗家主,家主成就已远超先祖,先祖在天有灵,必为之开怀。”
箫运曾经和箫晦海一起主持箫家神魂觉醒仪式,见证少年被箫平山一脉羞辱,短暂一年,却又见证少年如日中天般崛起。
“那我便放心了,切记,做人留一线,给人方便,给己方便,别仗势欺人,十分福三分享,十分权压九分用,是安身立命之本。”
将这些人的尊敬看在眼里,以及族中少年们的好奇敬畏,都隐约让他感觉和家族有丝隔阂,这大概就是力量带来的改变吧。
“留步吧,你们好生努力,大元终归不是武道极致。“他倒没有太多感慨,朝洛妃仙示意,直接走出箫家,叫断欲相送者,尤其是对那些年轻人多了些叮嘱。
随后和洛妃仙直接踏上银猿飞跃而起。
箫痕背叛家族,给箫家带来惊人伤亡后,不得不聚集曾经分离出去的旁脉补充血液,这些年轻人就是家族旁脉。
这些年轻人并不曾见过他,此时依然处于震撼和好奇,箫楠也才十五岁,和他们相差不大,竟然是当今的神武王,大元巅峰级人物了!
“箫家必然牢记家主叮嘱。”箫运,喝斥这群年轻人,率领上下跪送,声震长天。
箫家,从天南边陲小世家,一跃崛起至大元第一豪门,声望权势拔高极致,武道资源从贫瘪短缺到现在的充裕,是家族几代人的努力都无法做到。
然而,被一个人轻易做到了,此人,便是家族昔日,视为耻辱的少年,箫楠,父箫无悔,母,司命闻琴,此人之名会永记家族。
箫楠已和洛妃仙离开了天南地界,长风吹拂,银猿御空。
“你想的是箫家,还是浅浅,韩璇儿,舍不得了吧?”
“小妖精,你就是嘴皮子厉害,不是会读心术吗,来,试试看,我在想什么?”箫楠迎风而立,从沉思中转过神来,朝身边千娇百媚的洛妃仙捏了下琼鼻打趣道。
“哼,老是读心,有什么意思呢,我更喜欢猜,一猜必中。”洛妃仙轻轻一笑,美眼眸充满狡黠:“我想你现在是要带我去雪州,看雪。”
箫楠,并非一个多情之人,他的心只给了她洛妃仙和温倾城,对其他女子,始终是守君子之礼,从无逾越,那些话不过调侃,让他开心些。
这是转移话题…
然而,猜对了。
“猜对一半,不仅带你看雪,顺便去拜祭一个人。”箫楠微微一愣后,轻轻将其拥入怀里,望着苍茫白云笑道。
雪州,有谁值得他去拜祭,唯有那个人吧?
“刺圣师尊,你可以安心了,天剑宗已平,化为东洲府分院,你教导出来的弟子,为你雪耻了。”
天衍山之巅,金顶已破败,一男一女朝着悬崖边伫立许久,直到斜阳西落,才轻轻转身,于雪地里留长排排脚印,又很快被风雪掩埋。
“雪州风光真不错,但瞧得多了也腻,不知道紫州,泸州如何呢,我还不曾游过整个大元。”洛妃仙晶莹的美眸倒映着雪州的景色,又有些贪心的看向身边的箫楠。
“妖精,你小心思可真多啊。”箫楠,微微无奈,不过在她恳求的目光下亦点点了头,就当离开大元前,好好看看这片山河吧。
两人接连数日驾驭银猿在十三州游玩,山川古迹,名楼大寺,都留下他们的足迹和笑声,真想时间慢慢走,然而再长的旅途也有解释只是。
第四日后,他们回归大元帝都,不知不觉到了启程百国圣地之时,不过在此之前,需洛府兑现承诺,举行他和洛妃仙的大婚。
洛府,自然不敢忘记。
第五日,他们便在洛府正式举行婚事。
婚事,极为隆重,邀请帝都巨阀,诏书传遍十三州,庆贺者无数,主婚之人,更是天府境巨头,阳尊,连大元帝尊元恒都只能敬陪末席。
婚殿金碧辉煌,规格极高,令参与此宴之人大为感慨,除大元第一人神武王无人有此待遇。
这也算是箫楠给洛妃仙的最大名分,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