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布包,里面是几张巴掌大的老旧黑白照片和一卷画纸。
沈初画拿起照片认真翻看。
那照片上的男人是年轻时候的沈继斌也就不到二十岁,而沈继斌怀里坐着的女人,却是一个身材纤瘦,美艳如画的女子,绝对不是宋莲。
打开那卷画纸,上面是一个女人赤着身体的画作,女子身材曼妙,姿势不雅。
和方才那照片上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沈初画看了瞬间脸红地收起那些画作。
这画上的女人是谁?
原主的爹娘为什么要交给她这些?
难道是让她用这些去威胁沈继斌,好夺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不会,沈继斌对宋莲厌恶至极,根本不在乎宋莲,若这些拿给宋莲,两个人闹起来,宋莲也是被沈继斌赶出门,他再娶,这岂不是便宜了沈继斌?
思索半天,沈初画将这些统统收在她的宝箱里,既然父母说是‘宝贝’那日后定有用处,先收好。
刚要盖上盖,视线无意间扫到宝箱中,那个男人的刀,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沈初画又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和他对她做的事。
她只是想偷把这东西防身,没想到却惹上了最邪恶的男人,战家的几少?她还不知道,未来同样生活在战家,那个男人会怎样?
沈初画摇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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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临远城边境处。
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商会,各方贵族豪门纷纷汇聚于此进行贸易交易。
其实就是在比拼各个家族谁家更实力雄厚,好能称霸一方。
在南方除了第一个大贵族战家,还有另一个近几年才渐渐崭露头角的富商,张允年。
他近几年在江东,原本战穆尘的地盘,开皮草行、银行、工厂,财力渐渐雄厚,他似乎想要跟战家争夺第一家族之位,当上大长司,算是战家的头号敌人。
而北方的第一贵族大长司欧阳朔,在商会上表现得似乎在为战、张两家调停,当和事佬,其实就是在帮张允年。
欧阳家,就是想要帮张允年得到江东第一贵族之称,这样好能从张允年手中得到好处,让战家落寞趁机拿下一些战家的财富,壮大自己的实力。
眼下,各方大长司(一方最有钱的富豪贵族的称呼)纷纷拿着自己的资本在商会上比拼。
江东大长司战穆尘携江东文司武司,李文年和章毅山,以及他三个儿子-
老二战南唯,老三战西呈,老四战北琛在商会上,和那些奸商较量。
商会情形紧张,能否保住战家在江东的地位,就要看这几日的情况。
近几个月,江东的几个工厂出了事,倒闭了两个厂子,而张允年陆续开办新厂,若到了较量的时候,张允年拿出的资产比战家多,那对战家来说,后果不堪设想。
若张允年多了第一富商的名号,那往常和战家合作的人会纷纷投靠张允年,战家……
战家的男人们,此刻为了守护战家,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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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便是沈初画出嫁的日子。
她起的极早,自己换上那身妾侍的嫁衣,画上丑女妆。
梳妆镜中的她,又是满脸雀斑,眉眼难看,红唇夸张血红。
战家来提亲那日,章武司手里拿着的照片,就是她画着丑女妆,痴傻愚钝的样子。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照着相片上那样打扮。
她知道,一入豪门深似海,未来,只能靠她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戴上面具保护自己尚好。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是沈家的长子沈拓。
沈初画去开门。
沈拓走进来,看着沈初画,儒雅的面上,满是不舍,“初画,若你不想嫁去做妾侍,我去跟爹说,咱们和战家商议,不嫁便是,何苦委屈你自己。”
沈拓替初画打抱不平,初画本来的面目生的那般娇俏动人,是难得一见的佳人,嫁到人家里做妾,实在可惜,她这般温柔如水,美丽如画的女人,就应该嫁给温文儒雅的学者,像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