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孤身一人,去了南方索尔顿公司会张建国。
张建国知道,姚大傻的胆子,比倭瓜都大。他答应过来,就一定会过来。
但他暂时还没有要害姚远的计划,那个违法。
在他看来,最成功的复仇,莫过于像姚远对付他和他爹一样,要他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死去,让他悲痛欲绝。
为复仇就把姚远弄死,也太便宜他了。同时,这也显得自己太无能,太没有水平了。
张顺才的儿子,不是都跟他哥张建军一样,又傻又蠢,他张建国一样聪明,一样会像他爹一样,运用智谋。
他爹在智谋上栽在姚大傻手里。到他这儿,得找回来,同样用智谋斗败姚大傻。只有这样,才能算作最好的复仇。
比起大厦集团来,索尔顿公司就寒酸多了,连大厦集团任何一个下属公司都比不上。
租了一层办公楼,楼内员工连业务员算上,总共不到三十人。进关、报关、销售,就这点活,一年也卖不出几台设备。跟当时社会上流行的皮包公司也没多少区别,就是多了一个完整的办公系统。
有技术水平并不落后的美美制衣设备独霸市场,其他同类企业,就算是国外品牌,生存也不是那么容易。
姚远的制衣设备公司,有独立的研发机构,每年都在更新自己的技术,力争达到和国外同行业同等技术水平。
自己没有的,可以仿制或者通过国外的小慧和廖景荃进口,加上全新理念的,超前一代的营销手段,保证了美美制衣在主要市场的地位。
像张建国这种小公司,也就只能在美美制衣涵盖不到的地域发展,做点小生意。谁叫中国有这么大的国土面积和这么多的人口呢?这个市场,是任何国家不能相比的。
张建国在自己公司的会议室里接待了姚远,也是他一个人,不带任何随从。在保安确定姚远身上没带任何可录音录像的设备之后,他让手下把姚远让进会议室。
手下关上会议室的门出去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剩下他和姚远两个人。
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张建国站起来,冲着姚远笑:“傻哥,五年没见,我是真想你呀,天天都在想你。”
姚远不笑,也不搭理他,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下。这才看着他问:“你怎么好好的把自己张建国的名字,改成张文才了?”
张建国看姚远坐下,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来说:“张建国这名字不吉利,干什么都走背字儿。我请个算命先生,重新给起了个名字。”
姚远就点点头说:“这人呢,心放正了,光明磊落,不管做什么都讲良心,才能在生意场上立足呢。你小子不学好,做事还是你爹那一套,一门心思算计别人,走歪门邪道,叫什么名字都不会吉利。这叫善恶终有报,明白吗?”
张建国就哈哈地笑了:“拉倒吧,傻哥。当年你对付我爹,装神弄鬼,哪一条不是歪门邪道?我爹原来身体多棒?硬生生让你给吓出病来了。就是这样,你还不放过他,还让抗抗跑到山上去装鬼,直到把他吓死!”
说到这里,张建国眼中就带了怒火:“傻哥,这个仇我要是不报,怎么对得起我爹的在天之灵?”
姚远不动声色,待他说完了,才慢慢说:“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父亲和母亲,那都是战争年代的开国功臣。和平建设时期,更是为国家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没有他们,有矿山机器厂吗?没有他们,你爹到老也只能在家种地,当一辈子农民,他有机会成为工人,当上头头?
是我的父母呕心沥血,建立起来国家第一批工厂,才给了你爹进城当工人的机会!咱们不讲知恩图报,可人都得讲良心吧?
你爹不知恩图报,反倒利用手里的权力,把我父母活活给逼死了!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如果你爹就此收手,我倒可以不急着报仇。可是,你爹又干了什么呢?为给你哥结婚弄房子,竟然打我房子的主意,想着霸占我的房子。
他这是自己找上门来,你说我该怎么办?那时候你爹大权在握,我就是一个穷小子,不装神弄鬼吓的他不敢霸占我的房子,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件事情,如果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想着给他留一条生路。可是,你爹还是不想放过我,竟想抓抗抗,利用抗抗来威胁我,逼着承认自己是特务,诬陷张代表,妄图把我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办?既然他要铲草除根,我只能利用自己能想到的,装嘲卖傻和他周旋。
他被吓出病来,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疑心生暗鬼,这个你还怨我了?
你爹如果从一开始就堂堂正正做人,能是这个结果吗?这叫善恶终有报!你爹是罪有应得!
还有你那个哥哥张建军,他怎么死的?也是他自己作死的,你把这个也算在我身上,你不觉得理亏吗?
就算张建军是我害死的,他也是罪有应得!他当年不羞辱我妈,不打她那一巴掌,我妈能投河自尽,到现在尸骨无存吗?
你自己说,你哥哥张建军是不是罪有应得?”
姚远每一句话都义正言辞,让张建国无力反驳。
最后,张建国就嘿嘿两声说:“你别在这里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也不听这些道理。总之,是你害死了他们,做为儿子和兄弟,我就得为他们报仇!”
姚远就看看他说:“你报仇我可以理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