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
杨枝早上醒来,发现秦友誓还在熟睡中。
也难怪,她昨晚那般对待秦友誓,秦友誓肯定是久久不能入睡吧!
她蹑手蹑脚起来,发现桌上那瓶黑米酒开了。她拿起酒瓶子一晃,竟然空了。
“好家伙,竟然偷喝我的酒!”她在心里嘀咕。
洗漱一番,秦友誓还是没有醒来,她轻轻在人家额头上留了个吻,便悄悄出去了。
外面早已阳光明媚,敞亮得让人心情欢畅。
她欢乐地往江边码头的方向走去,路上吃了些小吃果腹。
路上经过一个大池塘,上面零星地漂浮着大多的浮萍。微风吹动着水面,阳光照射在湖水上,光彩四射。
站在池塘边上,阳光照射到她的脸上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花儿整遍整遍地开了,鸟儿都醒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有光彩了。
她忽然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奔跑起来。
年迈却身体健朗的老奶奶提着新鲜的蔬菜回来了,正要在路边的池塘里洗一下鞋子上粘的泥巴就往街上去售卖了。步伐稳重的阿叔,徒手提着两桶鱼,正在寻思着在哪儿找个显眼的位置售卖。最幸福的还是孩子,他们无拘无束地到处跑着,跳着,欢呼雀跃,即使偶尔高分贝尖叫,也没有人会笑话他们。
杨枝跑到码头上,已经有些人摆着桶呀盆呀在出售活蹦乱跳的鱼或虾,还有安逸的乌龟。她溜达一圈,便躲到树荫下坐着乘凉。
回想起昨晚跟秦友誓发生的事,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她总是在别人投入的时候,突然破坏气氛,搞得别人好尴尬。
秦友誓以为,是他做得不够好,让杨枝害怕了。
其实并不然,杨枝也享受和秦友誓的吻,自己亲身经历了,才可发现事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可怕。她原本做好了面对一场噩梦的准备,没想到,它也可以是一场妙不可言的美梦。
她已经感觉到她的母亲了。
她想,母亲沉沦在父亲给的美好幻想里面时,是快乐的吧?
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走到母亲那一步,所以不得不拒绝和秦友誓进一步发展。她还没想好,也没有想过,要为了爱情,像母亲那样轰轰烈烈地豁出去。她害怕,她会同母亲一样,最终承受不起,落得神志不清一直活着精神混乱中的下场。
秦友誓的电话终于打来了,急忙忙地问她在哪儿,生怕她走丢了似的。
秦友誓匆匆忙忙赶过来,额前的碎发都没有打理一下,差点就飞天了。
“我以为你自己回去了。”秦友誓傻笑道。
杨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装傻,“自己回哪里去?回学校让你的金阿姨找我算账?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你这倒提醒了我,我先关一下机……”秦友誓表情变得甚是无奈,“你都不知道我起来没看见你,就开机给你打电话,结果就冒出无数个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吓死我了!”
“你当真就不搭理她们呀?”杨枝有些儿担忧,她自己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但总担心会不会做得不好。
“嘿嘿,回了个信息报平安。”秦友誓话锋一转,“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我们去对岸摘些新鲜水果?”
时候已经不早,已经有好些游客在等船,所以船家就开始营业了。
摘橘子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他们的背包还留在宾馆里,他们需要赶在中午之前回去退房。
反正水果看起来都差不多,他们也分不出好坏,都是树上新鲜采摘的,干脆就快刀斩乱麻,随便采了两个篮子。
回到宾馆退了房,背着背包,又有两篮子橘子,他们实在不方便继续游玩下去,便只好坐车回去。
他们也不着急回校,直接提着橘子去林驰住的地方,打算让林驰也尝尝他们亲手采摘的橘子。
他们刚敲开林驰的门,对门的张叶倒是机灵得很,几乎同时冲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个,开口就训道:“好呀,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们了。”
张叶跟着他们进屋,继续念叨:“快老实交代,你们昨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旷工?”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驰爱妹心切,听到张叶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劲,“你们旷工了?你又把我妹妹拐去了哪里?”
杨枝和秦友誓万万没想到,躲过了难缠的金阿姨和钱小雅,却碰上了难搞的张叶和林驰。哎,他们太难了!
“就是随便出去散散心。”杨枝这次反应有点快,挡在秦友誓前面回答。
“是不是他让你不开心了?”林驰问杨枝,眼神却跟冷箭一样瞟向秦友誓。
“没有。”杨枝解释说,“我没有不开心,就是想让他陪我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周末。”
林驰用眼神再三确认后,才收回冷冽的目光。
“出去散散心,至于关机么?”张叶表示不相信。
“那个,手机最近有点毛病,老是自动关机。”秦友誓撒谎说。这个时候对张叶说实话,指定会死得很惨。
“你少来!”张叶这次好像不留情面了,“你这借口我都听了几十遍了,你咋还不换手机?难道你每个月在我这里拿的工资,都不够买一台手机么?”
“那也得吃饭嘛!”秦友誓小声嘀咕。
杨枝没忍住,差点噗嗤笑出声音来。张叶剥了一个他们提回来的橘子,一边吃,一边继续念叨:“哎,你说你们两个,总是这样,不打声招呼就玩起失踪,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