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下发出同情的问候:“哦,可怜的波比,又被赶下来了。”女人娇媚的浅笑,男人们附和的大笑,这是城堡里最常见的小游戏——捉弄波比。
男人收回踩在彩虹导电人偶仪上的长腿,长辫子的洋娃娃抖动着叫嚷:“电了,电了。”他烦躁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垃圾桶,食指轻捏亚力克雪茄晃了晃,想晃掉身上的枷锁。上个月,因为看不惯饕餮部部长给下面的小崽子们泼脏水,就揍掉了他三根肋骨,由此从那个世界里革除了,又滚回了这个现实世界,相比下他现在更举步艰难,作为青龙乔庄的五爷,半年的无人管理快土崩瓦解,一个月的恢复仍是费时费力。
“该死的,早知道把那人折叠成剁饼肉酱………..那地方爱谁谁去。”他咒骂一句,咬了一口草莓芝士糕,其实他是故意的,故意找茬揍了那家伙,重要的是他发现那里已经不干净了,有人在叛变!
可,那里全都是天资卓越、至纯至善的人组成的世界,偏偏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几百年了没一点屁事,到了现在却………………他挠了挠脑袋,浓密的棕发掉了几缕,其实他的离开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他的父亲——安腾。
“猫,潘达,小觅,操家伙!”男人顺着扶手滑落,朝一楼扔下去龙字令牌,这是出堡号令,意味着有一场大事要发生。
听到命令,独眼潘达挪动庞大体格,灵活的抄起长绳绑在腰际,恋恋不舍地戴着百合花环朝门口走去,娘娘腔嘟囔几句解开围裙和漂亮女人并肩向前:“安,去哪?”
“格安社!”
卡迪拉克的加长跑车迅速消失在午后的阳光里,在阳光的沐浴下盘龙雕花的中式城堡散发着陈年气息,“微能城堡”四个字阳光沐浴下,熠熠夺目。
“哎,前面那个,叫潇潇过来。听到没?”包厢里五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指着侍童喊道。这是格香茶楼,共有五层楼,琉璃瓦柱,青碧玉石,一副金碧辉煌的气派,这是全市最大的茶楼之一,按小时500元计费,来这里的达官显贵地痞流氓只要付得起价,就能享受皇帝般的尊荣,这里的服务生均叫侍童、侍女,都是无条件的服从。
“虎哥,贡立九局的银行和翎丸区的航线全被人控制了,这两片区我们怕是搞不下来。”
那个被称为虎哥的人坐在五人最中间,眉头一挑,旁人有小弟接话:“林说的是,问题就是我们查不出是谁干的,动用了慧老大秘书长的关系,可还是……………一无所获。”说到最后声音小成了蚊子。
这时,大门敞开,苗条清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小巧可人眉眼勾人。虎哥正要火大就看见潇潇站在门边,模样清纯可人,看得人心痒痒,周围所有人交换了个眼色,招呼绝色女人坐过来:“来,这是我们的虎哥,潇潇,快喊虎哥。”
“虎哥。”女人气若游丝的喊道,这是格香茶楼的首位花魁。一个瘦弱的男子贼眉鼠眼的站起来,眼珠子快黏到她脸上,又按捺住内心焦躁将女人推搡到虎哥身上。虎哥心宽体胖,环抱美人心情大好,话语不多却格外开恩,将一杯白兰地递到她嘴边,潇潇只能配合的抿嘴倒进,一口干掉。
“既然惊动了慧老大秘书长了,这件事恐怕就只能这样了…………..”虎哥溜在嘴边的话刚打一轮转,“砰”的一声,雕花大门被人粗鲁的打开,四五个西装男人簇拥着一个年轻挺拔的男人。
房间内五个人齐齐变脸,虎哥慌张的将女人推开,纷纷站起鞠躬:“秘书长。”这是格安社最得宠的男人,年纪不过二十,一双狭长丹凤眼,魅惑犀利,嘴角总挂着似有似无的嗤笑,仅次于慧老大,凌驾众人之上,名叫王羽,背地里所有人都称呼他为“笑面虎”,从未有人敢小觑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
“都是兄弟何必见外,虎哥,慧老大来了。”王羽笑脸盈盈地打量着一行人,眼睛瞟向潇潇,嘴巴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半点要进来的意思。虎哥五人毕恭毕敬地走出来,不敢有任何疑问,潇潇礼貌的站着,毫无失态之色。
“这届的花魁有胆色哦,格香茶楼真是越来越厉害了。k场。”王羽白皙脸上浮现不可意会表情,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负一楼走去。下面昏暗奢靡,彩光照射,有人在中央舞池疯狂扭动,有人在左侧呐喊嘶吼:“打他,左边,快啊,傻子!对!”
k场是奢华魑魅之地,可以欲仙欲死,也可以纸醉金迷,在疯狂与竞技中获得快慰。
凌桑花簇的二楼,有一座小亭形状的包厢,可以从上俯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米粒灰白玻璃窗上倒映着一个白袍影子,他正襟危坐的俯视k场,身后有人悄声提醒:“慧老大,他们来了。”白袍影子动了动,电梯大门走出一行人朝侧门包厢走去,王羽抬眸看向二楼包厢亭,举起了右手大拇指,他看不见玻璃窗后的人,但知道那人是能看得见他。
虎哥一行人被安排进入了侧门包厢,刚进去就被人暗中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