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识:【不咋样。】
啊?!
吴知枝吃糖的动作一顿,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考砸了啊?】
想着真考砸了,回头要怎么安慰他好呢?
陆焉识:【……靠!我可能考砸吗?我是说那些题不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
吴知枝拍拍心口,放心下来:【那就好,我妈今早还说,让我去妈祖庙给你求平安福呢。】
陆焉识:【……】
虽然有迷信嫌疑,但总归是一片心意,他想了想,又回复:【那你去了吗?】
吴知枝:【没啊,早上睡晚了,没时间去。】
陆焉识:【靠!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没去就不要提啊,提了又不去,把他的心伤得透透的。
陆焉识望着窗外的风景,承认自己有点不高兴了,当女朋友的,怎么可以这么不上心呢?男朋友联考,不跟来加油打气就算了,还玩得那么嗨!简直不可饶恕。
几分钟后,手机一响。
陆焉识本来不想搭理她了,可手就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自作主张地点开了短信。
吴知枝:【关心啊,贼关心你了,打算明早五点去呢。】
陆焉识臭着的俊脸,这才微微缓和过来:【不相信,你才没那么好心。】
吴知枝:【不相信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陆焉识:【……我为什么要去?】
吴知枝:【靠!你欠削是不是?给你求平安福,这是为了谁啊?】
陆焉识笑起来:【就不去,你能怎么的?】
吴知枝:【行,你不去,我也不去。】
陆焉识:【……】有这么威胁人的么?
吴知枝:【好了,碘伏拿来了,我先去处理一下膝盖,晚上聊。】
陆焉识:【去吧去吧。】
*
傍晚,陆焉识回到家里,常叔做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川菜。
陆焉识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有一种家的温暖感觉。
以前每每考试,爷爷奶奶都会非常紧张他,整个别墅进入戒备状态,冰水不能喝,声音不能大,三餐要保证营养健康,绝不能造成他腹泻,否则就开除。
只是爷爷奶奶过世后,就没人再这么关心他了,没想到吴家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还是关心他的,常叔给他做他爱吃的川菜,吴妈妈叫无知去妈祖庙给他求符,这都是关心他的表现。
只不过这川菜,光有红色的卖相,吃起来却名不其实,丝毫不辣。
陆焉识尝了一口就皱起眉来,“一点都不辣。”
还以为能开开胃呢,还是无知做的好吃,不过常叔也是一片好意,所以他不会嫌弃的。
少年已经把吴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不会再动不动乱发脾气了,相比三个月前的目中无人,现在的他周身的气息都平静了许多。
常叔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拿起白板写道:【怕你吃太辣腹泻。】
果然是这样。
陆焉识叹了一口气,继续吃。
没多久,吴知枝就回来了,跟吴安安两个人,一大一小进了屋里。
陆焉识在学习桌上吃饭,远远就看见她们了,一直到她们进了屋里,视线仍然停留在吴知枝脸上,表面虽平静如水,暗里早已波涛汹涌,呈现一种极端兴奋的奇怪情绪,他看着她,好像在企盼她主动发现自己似的,唇角扬着怎么压都压不住的笑容,溢满柔情。
吴知枝其实早就发现他回来了,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太炙热,不敢去对望罢了。
丢进里屋,回到学习桌上,刚想开口说话,他便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准确的在空中遇上。
空气中都是兴奋的因子。
无聊了一天的吴知枝望着那抹分别了一日的颀长身影,目光交汇,甜蜜得她无缘无故笑起来。
陆焉识也笑了,心却是静的,静得他能听清自己每一下的心跳声,无比明晰振奋。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他。
“十几分钟前吧。”他的目光向下,去望她遮在校裤下的膝盖,“膝盖的伤怎么样了?”
“还行。”
“去后院吧。”他忽然把筷子放下。
“啊?”吴知枝没明白他的脑回路,跳得也太快了吧?
“我说,去一下后院。”
“哦。”吴知枝以为他是自己去,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拉去了。
让她坐在凉台上,蹲下身子,慢慢卷起了她的裤脚。
膝盖果然受伤了,破了一层皮,没有那么严重,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伤口面积有两三厘米那么大,就是不深,所以骨头应该没问题。
“挺严重的啊。”他看了伤口一会,由于药上了,他就没有触碰,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担忧。
吴知枝笑,“还好啊,就是刮擦了,两三天就能恢复了。”
“你这是干嘛摔的?”他说着话,手向上,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吴知枝双手与他交握,在空中荡了荡,笑起来,“跑步啊,跑急了就摔了。”
“太不小心了。”陆焉识捏了捏她的手,“吴知枝小盆友,你几岁了?怎么还那么幼稚?”还荡手?闲得慌是不是?
“我三岁了!”吴知枝还真回答了,继续荡着两人的手臂。
“幼稚。”陆焉识笑骂,却跟着她,左右荡起了手臂,笑得眼睛柔柔的。
“我看你也就四岁吧?”吴知枝看着他,眼神带笑,“还说我呢,自己荡得那么起劲。”
“你先的。”他控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