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走走停停,躲避着追兵,感谢陈世安曾经教过我的追踪术,我小心地清除我们留下的痕迹,这里有着丰富的山泉水,饮水不成问题,只是很难找到食物,只是在第二天下午,在一个小山沟里找到了一颗木薯,挖出了几个细如婴儿手臂的木薯根茎,我们两个也顾不得许多,吃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有水源,但这里的水多是雪山融化的水,寒冷刺骨,加上时间还只是初春,海拔又高,根本没有鱼虾的踪影,只能靠偶尔找到的一些植物块茎充饥,哪就如撞大运一般,根本无济于事。到第四天,我们终于看见了一个居民点,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居民点,我们两个需要食物,有居民就有食物,我们就能活下来。
我们两个悄悄地摸了过去,居民点里并没有动静,我感觉到有点奇怪,按说这些居民都会养有狗,而且往往一家都不止养一两只,可我怎么没听到狗叫,难道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可是门口上新载的树苗,还有刚彻好的一个排水沟,都显示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空气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味道,香甜、血腥,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上。我向四姑娘打了个手势,要她小心一点,但不管里面如何,我们都要进去,错了这个村,我可不敢保证在我们饿死之前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另一个居民点。
这里的居民院子都很大,足有一亩半地,院墙是有石头彻成,约有三米多高,院门铁制刷的是红漆,已经有破损,露出来的地方锈迹斑斑。大门半掩着,我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口,血腥味更浓,透过门缝我能看到这院里干干净净,一个人背对着大门,似乎正在往房子上挂东西。
这个人的服装是康巴藏族的传统服装,头戴金盏帽,无袖坎肩,只是坎肩上有些损破,她正忙忙忙碌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有人,院子里干干净净,象是着意打扫过一样,没有农家院落常见的杂乱和肮脏。
我放下心来,看来是我紧张过度,也许他们家的狗白天跟着其它家庭成员外出了,血腥味是家里新宰杀了什么动物。我和四姑娘努力地互相整理整理衣服,咳嗽了一声。
对方吓了一跳,急忙扭过身,是个妇女,三十多岁的样子,两只眼睛很大,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个腌的半干的羊腿,此时我们两个眼中只有这个羊腿,如果此时能炖上一锅羊肉,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四姑娘轻轻地捣了我一下,我立既明白过来,朝着这位藏族姑娘努力地咧嘴笑了起来,希望我的微笑能让她放松警惕,但后来四姑娘告诉我,她当时明明看到的是我泪流满面,一幅可怜相,但那自然是后话。
我告诉藏族姑娘,我们两个是旅行者,去梅里雪山,结果迷了路,食物衣服都丢在了半路上,现在又渴又饿,希望能找一些食物充饥,一定会给予回报的。
我使出全身解数,唾沫飞溅,连比带说,终于哪个妇女听明白了我们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知道藏民家一般都有些易存放的食物,如糌粑、酥油,我再比划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顾不得许多,一把扯下那个羊腿,冲进了厨房,四姑娘也跟了过来。
厨房里的腥味更重了,估计是这里的人常年食用牛羊肉造成的,厚厚的砧板上似乎有一层灰,看来这个妇女也不是什么勤快人,砧板上有把刀,三尺长的砍刀,我顾不得什么,三下两下就把羊腿砍成几段。
四姑娘已经掀开锅,往里面添水,我也不冼,把大块的羊腿扔了进去,然后找到了柴禾,我们两个手忙脚乱,但总算把火点着了,看着火焰在炉灶里跳动,我们两个开心不已。
哪一个藏族妇女并没跟着进来,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康巴人虽然强悍,但并不是不讲理,而且对外人十分豪爽大方,此时,已经饿了几天的我们,就算是打我们一顿,也要先吃饱了再说。更何况,就算饿的前心贴后心,就我们两个,来个十个八个普通人也奈何不了我们。百度搜索
看着水在锅里沸腾,四姑娘仿佛想起什么,又转身出去,这里的居民都是用山泉水,用竹节直接引入水池,水冰凉彻骨。四姑娘招乎我冼把脸,我们两个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并且十分单薄,这两天不停地逃命,还好些,只是晚上冷得厉害,她想等哪个藏族妇女回来买两身衣服换一换。
此时我们两个,我身上只有一个所谓的龙符,四姑娘只有老喇嘛交给她的哪一个锦囊,估计最值钱的就是哪一个银锁,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人身上的破衣服,我们两个连把兵器都没有,我已经想好了,走时要把砍刀也带走。
厨房里已经飘来羊肉的香味,藏族妇女还没有影踪,我渐渐感觉到不,难道她出去报警了。这里的居民点相隔很远,只有小路,根本不能通车,就算警察往这赶,也来不及,只是怕她遇到搜山的人,那事情就不了。
我突然感到不对,哪个女子虽然穿的是藏族的服饰,但她的眉眼间不象是藏族人,也没有和我们行藏族的礼节,而且突然闯进来两个我们这种装束的人,她显得没有过度惊讶,难道这又是一个假李逵。
我一把拉起四姑娘,一脚把房门踹开,房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我的心猛地紧张起来,这里的民居卧室和客厅之间没有门,而是一道布帘,我轻轻掀开布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卧室一角,横卧着三具人的尸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