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甘镇的居民已经接到了撤离的命令,在济甘镇政府军也准备撤离到塞里尔来协同防守,中国建筑公司也接到了撤退到班加西的命令,但一些重型机械却被政府军征走,用来修筑军事设施,王哥和手下据理力争,但在荷枪实弹的士兵前面,根本没有办法,有两名保安还被打伤。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我安慰了他们,让他们按照要求撤退到安全的地方,王哥和几个年轻人想留下来,被我婉言谢绝了,他们虽然有过当兵的经历,但现在都已经是平民,他们没有职责,也没有义务和我一起迎接将要到来的挑战,因为连我也不清楚我将要做些什么,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夜晚,可听到清晰的枪声,此起彼伏,一夜未停。但第二天清晨我却被一片嘈杂声惊醒,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阿拉伯人冲进了工地,他们象疯子一样抢夺可以抢夺的东西,从机械设备、发电机到电线、木材、以至于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不肯放过。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外面的武装分子打进镇子里,还在奇怪怎么政府军都没抵抗,可是当我看到街边曾经卖给我刀鞘、镇子里卖烤羊排的,甚至有工地的利国工人都在其中时,我明白这都是当地的居民,可是我更加地想不明白这些昨天还和蔼可亲,敦厚淳朴的人,一夜之后有如疯魔一样。。
这些个几天前还在笑脸相迎,热情洋溢的朋友,如今拿着各种武器,象疯了一样掠夺着所有可以拿走的,对那些拿不动的则干脆砸个稀巴烂。王哥和几个年轻一点的同志想冲上前去阻拦,被我和几个同志死死的拦着,当最普通的民众疯狂起来,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情。
仅仅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工地已经成了一个垃圾场,王哥等人抱头痛哭,可是我们除了安慰他们,却束手无策,还好这些人对个人物品没有什么兴趣。当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当地驻军和警察才赶了过来,小镇并不大,从警察、军营到工地,步行也不过10分钟,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单一条腿蹦着也能赶到。
军官和警察负责人痛骂了一阵愚民,暴民,然后又道了歉,但剩下的就是劝王哥一行人赶快离开,最起码也要到班加西等大城市,那里政府军重兵防守,应该问题不大,否则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没有办法。然后又畅谈了数十分钟的困难和友谊后才离开。
阿里带着他四个美丽的老婆也要走了,做为有钱一族,他实在不敢在留在这里,王哥决定和阿里同行,他有责任让自己的员工安全返回。但是我不能走,我还要搞清石棺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有上帝的武装,它们又是什么?
我还想妥善安置瓦妮娅,我实在不想让他在跟着我,因为我面对的对手实在太强大、太凶猛。基苏山腹里的怪物虽然凶猛,但却并不可怕,因为在面对现代化武器,面对人的智慧它们无能无力,否则它们也不会躲在黑暗的地下。
而现在我面对的敌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之一组织的杀人机器,而在周围,数万名武装人员虎视眈眈。个人的力量在此时犹如狂风中的一枚落叶。我实在不愿意让她再冒险。
而在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他再回到阿基努山,失去了亚都的忠诚,又失去了姑姑的庇护,面对部落野心勃勃的长老,她未来的生活实在让人担忧。我希望她能过上一个平凡少女的日子,上学,找个呵护她的男生,过着悠闲的生活。
我想让她和王哥一起撤到班加西,再做下一步的决定,可是瓦妮娅坚决不肯,我再次领教了她的倔强和执着。最后知道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她,只好作罢。
到了塞里尔,我和王哥他们相拥而别,他们把所有的钱、食品都留给了我们,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孤独,从来没有过孤独,我就象一叶在大海中飘荡的枯叶,无依无靠。在以往的数次历险中,我身边永远都有外勤组的战友,他们随时会过来帮助我,营救我,我的后背永远都有最坚实的依靠,给我信心和力量。可是如今,虽然周围嘈杂依旧,我却没有任何依靠,我身边并肩的朋友各怀鬼胎,随时可能脸上挂着笑容,在你腰眼中插上一刀。
我们在塞里尔刚住下,曾经如影随形的那名跟踪者又跟了过来,他就在饭店的一角,眼象鹰一样紧紧盯着我们。我心一横,大步地向他走了过去,这个人并不慌张,他明目张胆地跟着我,根本就不忌讳我们发现他。
“我想见沃尔夫冈?洛茨。”我开门见山的对跟踪者说,他一愣,没有作声,我笑着提醒他:“就是你们所谓的保安部长,你告诉他我想谈谈,地点在上次相见的咖啡馆,我们有笔交易可以做,他会感兴趣的。”
二十分钟后,沃尔夫冈?洛茨准时来到了咖啡馆。“中国人你还不走,那就太不聪明了。” 沃尔夫冈?洛茨毫不掩饰他的不满。我笑了笑:“我随时可以走,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那东西在你们手里,我绝不动手,但是在别人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沃尔夫冈?洛茨在笑,他的笑是那么温暖谦和,但我相信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屑。我也在笑,我相信我的笑并不比他的差,笑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好的防御,他让人看不到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抬眼看着我,“∶几个原因,但最重要的一条,我不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