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玄观内阁密室。
乾道人张近仁此时正处理着不久前,来到他这里寻求医治的余姚通的伤口。
那日被老花猫一顿喵喵拳的乱挠,可以说现在的余姚通整张脸上已经没有什么部位是完好的了。
张进仁看着自己师弟一脸深可露骨的伤口,他这胃里就是一个劲儿的直打抽抽。
好在伤口没有感染,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出疤痕。
张进仁忍着内心的恶心感将最后一块儿白布帮余姚通缠好,他开口说道:“师弟,你可知那女娃娃到底是何人?怎么会与你有着如此的大仇。将你伤成这个鬼……咳,这副模样?”
张进仁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余姚通就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那个小娃娃就是当今那皇帝小子的女儿——郑祖萌。我也是一时大意,想着不能和一个女娃娃动手。这哪里想到人家是要我的命。”
“此等小辈,着实无耻。但是师弟你又为何要同一个女娃娃动手,她毕竟是朝廷的人啊。师弟,下次切不可鲁莽才是。”
“师兄,如今深受重伤的可是你师弟我啊!那女娃娃要不是抢了我徒弟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与她起了争执。莫不是,我余姚通做错了不成!”余姚通想不通为什么张进仁会向着对方说话,这让当初在师门就不爽张进仁的余姚通更是不满。
余姚通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派山上两人在师傅面前的区别对待。
那时候师傅有什么好的习武心得,辅助练武的丹药都是给张进仁的。师傅从来不问余姚通有没有需要,现如今张进仁的做法和他们的师傅当初有什么不一样?
张进仁感觉到余姚通话里的言外之意,但是,王朝的第一女将军何欣马上就要来了,他不想等下被余姚通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只好连忙对着余姚通说着软话:“姚通啊,你误会师兄了。师兄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女娃娃固然是坏的很,伤了你险些害了你的性命。但是,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有个计划不是,师兄希望你可以从这次的事情里吸取经验教训。下次可莫要再冲动了。对了,你的伤口不易遇风,你就在这屋里先养着伤,有什么需要等师兄回头就让我的贴身道童来。”
“……是,师兄说的是。姚通谢过了师兄。”
张进仁和余姚通随后又闲聊了几句,看了看时间感觉何欣就要到了。张进仁起身告别余姚通,转身离开了密室。
“哼,威胁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余姚通待张进仁离开后愤愤不平的骂道。
他和张进仁同门师兄弟那么久了,他自然了解张进仁的心思。
张进仁的话看似说了很多,其实一句实用的话都没有。倒是最后一句话很是值得深思。
余姚通知道无非就是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要是刚刚自己不服软继续和张进仁争辩。估计,他自己的的这位好师兄,还真的会将自己从玄观给扔出去。
余姚通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当初自己在师傅面前没有张进仁吃的开。张进仁有脑子回来事,自己就是一根筋还老惹事。
虽然现在余姚通想通了自己和张进仁差距在哪的这一点,但是他刚刚很清楚的感觉的到对方像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不说这江湖人对朝廷向来都是不感冒的,但是张进仁刚刚的话里话外可都是有着偏向朝廷的意味。
余姚通想到这里,他看着密室内隔墙上的一处凸起心中有了想法。
巴山山脚,玄观牌楼处。
何欣手上牵着马绳,站在拍楼下等着刚刚离去的小道童再次回来。
“哎呀呀,何将军大驾光临,张道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莫怪啊。”
张进仁一出现便极为的热情招呼着何欣,他的过分热情倒是让何欣有些不自然。
“张道长客气了,此次前来还要叨扰几日。不知张道人可行方便否?”何欣的话虽然是问着张进仁,但是张进仁又哪里不知道对方是铁了老心要在自己这里暂住几日。
“哎呀,何将军是贵客。这来我这玄观可是张道我的荣兴,更是玄观上下的荣幸。”
“哦,那有劳张道长在前面带路。”
何欣说完便向着前面抬步走去,可是还没等她的脚落下。
那边一直张望着何欣身后的张进仁开口说道:“这个,何将军今日就是一个人来的啊?那不知是否有什么东西需要们帮忙抬的。”
“怎么?张道长还知道我是不是一人独自前来?看来张道长果真是算的一手好乾坤。”
张进仁面对何欣的话,他也只能嘿嘿嘿的干笑两声作罢。
他张进仁听得出面前的何将军对自己有防备的,但是如今他有要是在身实在是不方便现在就和何欣撕破了脸皮。
不过,虽然张进仁面子上做足了功夫,但是他内心还是很不爽的。
“这皇帝小儿,说好的何欣会带着一支人数不小的军队过来,怎么到现在为止自己就看到何欣一个人。这次买卖自己做的有点亏啊!”一想到自己这次因为只来了何欣一个人,导致自己不能收取那么多的过路费。张进仁就觉得自己肉痛的很,感觉山上的肉被人生生的给扯了去。
“张道长,你这是在想什么事情吗?我这来时也就骑了一匹马,怎么是这马有什么问题?还是张道长在等其他的人?”何欣看着一旁走思的张进仁,她是真的服气的很。进你这玄观怎么就这么不爽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不不不,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