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驸马见沈悦愿意护卫他前往中都,顿时心里大悦,笑眯眯的说道:“沈县丞,我很高兴你能陪同我前往中都。这样,暂且委屈你在我身边做一个承事郎,待回京后,我再举荐你如何?”
沈悦见梅驸马一开口就给自己一个正七品的承事郎,挺大方的。
要是帮他办完这趟差事,以梅驸马的身份举荐自己,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倘活,值得!
于是沈悦立刻顿首道:“多谢驸马抬举,属下殚精竭力,以报驸马之恩。”
梅驸马笑道:“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么多客气的话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明早用过膳后,就出发。”
沈悦拱手道:“遵命。”
梅驸马就笑着挥挥手,让沈悦退下。
回到房间,沈悦放心不下韩音尘,就去她的房间敲了敲门。
小姑娘还没有睡,沈悦刚敲门,她就开了门。
“哥哥,你回来啦。”
沈悦笑着道:“嗯。你还没有睡啊?”
韩音尘道:“我放心不下哥哥,睡不着,就等你回来。”
沈悦摸了摸韩音尘的笑脸,安慰她道:“哥哥福大命大,不管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的,放心好了。现在,睡吧,明天你跟我一起走。”
韩音尘好奇的问道:“跟哥哥去哪里呀?是回京城吗?”
沈悦道:“本来是要回京城的。但是驸马爷要我们跟他一起去办趟差事,所以先去中都,然后回京师。”
韩音尘想了一下,问道:“中都远吗?”
沈悦道:“不远,几百里地,顺利的话,三五天就能回来了。”
韩音尘听了,就不再急了,“那好吧,先去中都。”
沈悦见说通了韩音尘,就嘱咐她去睡。
自己也退出去,带上门,回房躺下。
可是沈悦没有什么睡意,本来喝了酒的,又遇到梅驸马招揽自己的事情,换谁也不能很平静吧。
只是有一点,沈悦没想通,梅驸马位高权重,势力极大,有什么人会这么锲而不舍的要追杀他呢?
难道是……
沈悦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朝中高官内斗?
如果是这样,答应梅驸马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俗话说得好,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自己在朝中毫无根基,卷入其中,胜了好说,败了……
沈悦想想脖子有些凉。
但一想到已经答应了梅驸马,大丈夫做事,说一就是一,没有反悔的道理。
更何况,要是自己反悔,岂不是与梅驸马为敌?
与梅驸马为敌,下场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想来想去,沈悦做了决断,既然上了船,那么就一心一意的保护梅驸马。
……
天刚蒙蒙亮,门口就有人来喊了。
沈悦起身打开门一看,见是梅驸马的侍从。
“承事郎,驸马吩咐你过去和驸马一起用早膳。”
沈悦点了点头,“好的,你先回去,我换身衣服就去。”
侍从见话已经带到,转身就回去了。
沈悦洗漱一番,然后去看了看韩音尘,见她也起来了。
于是沈悦喊了一个守卫,问了下哪里可以吃饭。
守卫见沈悦是梅驸马的客人,就告诉沈悦地点。
沈悦就把韩音尘带到军营的膳堂,替她要了些食物,嘱咐她吃完回房等自己。
韩音尘乖巧的答应了,沈悦这才放心的去找梅驸马。
一进梅驸马的房间,见梅驸马已经在吃早膳了。
沈悦便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驸马。”
梅驸马见是沈悦来了,放下筷子,笑着道:“来,来,坐这里陪我吃。”
沈悦见梅驸马的态度很和善,就放开了,在一旁坐下。
侍从们加了一副碗筷,沈悦便陪同梅驸马一起吃早膳。
“沈悦,我们吃完后,就出发,你没有问题吧?”
梅驸马喝了一口粥,然后问沈悦。
沈悦如实回答:“沈承事,我带着一个妹妹,昨天及见过的。这次护送驸马去中都,我想把我妹妹带上。”
梅驸马顿时想起昨晚见过的和沈悦在一起的小姑娘,笑着说道:“没事,带着她吧,我们船多,安排她住一个房间。”
能安排好韩音尘,沈悦就再无顾虑,感激的说道:“多谢驸马成全。”
梅驸马笑着摆摆手道:“小事一桩,沈承事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沈悦也就不再说这些感激的话语了,拿起筷子继续吃。
吃完之后,梅驸马让人上了茶。
“来人,去把贺章喊过来。”
侍从答应一声,转身去喊人。
梅驸马笑着道:“贺章是我的侍卫队正,原来在锦衣卫做事,是个百户,后来我见他老实,就借到我们府上做事了。”
沈悦陪着笑道:“原来是锦衣卫的百户,那一定精明干练了。”
梅驸马摇摇头,“不是这样,他为人忠厚,但是就是头脑不灵活。前几次遇袭,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他都看不出来,频频中招,哎,守成不足,进取不足,不能成大事。”
经过梅驸马的这么一番勾绘,沈悦大致想象出贺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很快,门口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锦衣、四十余岁的黑脸男子。
“贺章,这位是沈悦沈承事郎,他将协助你做好护卫的事情,你们先认识认识。”
贺章显得有些木讷,听梅驸马说完,还是没有先说话,而是好奇的打量着沈悦。
沈悦见他如此老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