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猜对了,沈悦大喜,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埋头看起来。
老者不识字,不知道的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沈县丞拿着一堆纸看得笑眯眯的。
他也不好打搅沈悦,因为沈悦看起来太投入了。
想了想,老者将从火堆余烬里找到的树枝碳棒放在桌子的一角,转头出门去准备早饭了。
老者这次来,从熟人那里拿来了些大米和腊肉,可以够沈悦吃上一阵子。
要是再不够,还可以打打猎,以及在山谷间采集些蘑菇之类的东西。
总之要坚持到沈县丞养好伤吧。
忙碌了一清晨,老者总算是煮好了两碗稀饭,打算招呼沈悦来吃。
可是老者抬头一看,见沈悦还是埋头读着那堆纸,嘴里念念有词。
这可怎么办呢?
老者不忍打搅沈悦,可是不喊他吃饭,稀饭又会冷了。
犹豫了一会儿,老者终于开口了:“沈县丞,你……你先吃饭吧。”
沈悦终于从那堆纸上转过头来,笑着道:“老人家,我不急,你先吃吧。”
“可是,沈县丞,稀饭很快冷了……”
“没事……”
沈悦又低下头去看纸堆了。
老者很无奈,沈悦不吃,他不好一个人吃。
思来想去,老者决定先干会活,比如收拾一下门口,把杂草除了,让石屋看起来顺眼一些。
……
不知道过来多久,沈悦似乎看完了那堆纸张,笑着大喊道:“原来玉皇真经是门高深莫测的神功!”
老者被沈悦的笑声惊动了,放下手里的活计,进屋看情况。
他一进屋,看见沈悦放下了手里的纸张,便说道“沈县丞,我先热一下稀饭,马上给你盛好。”
沈悦满面春风,一点不像有伤在身的模样,对老者说道:“老人家,你的这本书真的是一个宝贝啊!”
老者不懂,疑惑的问道:“不就是本书吗?我看不出来哪里宝贝了?东平湖的那些头领也只是把它锁起来。”
沈悦扬了扬手中的那堆纸张,笑着解释道:“老人家,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这本书其实很平常,但是后面这十几张纸上却有一位高人留下的秘籍。”
老者想了想平生的见闻,道:“我只是听说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头领留下的……”
沈悦笑道:“这位头领还是一位道人,对不对?”
老者对以前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道人,只是听同伴说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人已经作古了。”
沈悦道:“这位玉虚道人在这些纸上写了他对玉皇真经的解读,写于至正二十四年……”
老者惊道:“那是前朝的时候……”
沈悦点点头,“玉虚道人因为前朝末年,天下大乱,乱兵烧了他的道观,他无以为生,便入了东平湖的水寨,躲避战乱。只是他博览群书,略会武功,在水寨管理些杂事,其余时间便一心钻研玉皇真经,久之久之,颇有心。前朝至正二十年冬天,他感染了风寒,旧疾复发,加之年事已高,怕一生成就湮灭人间,于是写了这本书。但他又担心群匪有了绝世武功,更加的横行无忌,就把这些文字用明矾墨水写在纸上,以求有缘人得之。”
老者听到这里,像是听天书,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那沈县丞是有缘人了?”
沈悦微微皱眉道:“也算吧。不过要参透玉虚道人留下的秘籍,非有天资不可。”
老者奉承道:“沈县丞你年少高中,举县皆知,天资一定是够的。”
沈悦谦虚道:“学文与学武,还是有差别的……”
老者也不知道学文和学武有什么差别,不都是学吗?
但他怕说出来惹沈悦笑话,就转了话题:“沈县丞,我去热饭……”
沈悦说了半天,老者一提,果然是自己也饿了,就感谢道:“谢谢老人家。”
老者憨厚的笑笑,“些许小事,当不得沈县丞谢的。”
说完,老者转身去热稀饭。
沈悦又埋头把那十几张纸通读了几遍,可以说,已经是背诵得滚瓜烂熟了。
唯一欠缺的是理解和修炼。
玉虚道人首先写道:“盖身不动,则精固而水朝元;心不动,则气固而火朝元;真性寂,则魂藏而木朝元;妄情忘,则魄伏而金藏元;四大安和,则意定而土朝元,此谓五气朝元,皆聚于顶也。”
沈悦细细参悟,这是说要练气,运气中和之。
幸好玉虚道人还写了具体的修炼之法和口诀,口诀倒是简单易懂“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水火运行颠倒。九阳结就还丹,射透灵台八表”。
若能修炼到这种“五气朝元,三花聚顶”的程度,则是玉皇神功大功告成。
“沈县丞,饭热好了……”
老者热好稀饭,盛好之后,招呼了一声。
沈悦真专心的读着纸张,突然被老者的声音惊了一下,手一松,纸张便纷纷飘舞。
偏巧一阵穿堂风吹进屋子,把飘飞的纸张吹到尚未熄灭的火堆上,顿时燃烧起来。
老者吓了一跳,这如何是好,把沈县丞的秘籍都给烧了!
他急忙要去抢救纸张,但身后沈悦笑了起来:“老人家,不必了,天意如此!”
老者不懂这是什么天意,只是救了几片纸角,转身不好意思的说道:“沈县丞,你看我……把你的……秘……集给糟蹋了。”
沈悦道:“老人家,这是你给我的秘籍,从你那里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