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呵呵”地笑了两声道:“能让师傅开心的事我做起来才有劲哩!既然师傅如此开心,将来当‘剑客’也好,做‘剑仙’也罢,教甚么我便学甚么吧!”
尉迟观心道,好像我死乞白赖求你来学一般!莫管她,先教会了她在说。有8分严肃地道:“如此还不跌坐入定,好好儿听为师的谆谆教导!”
玉儿笑道:“自然得听师傅您的谆谆教导。”依言坐下后,闭上眼睛入定。
耳中尉迟观用温暖的声音道:“你不要拘谨,将全身的大穴全都打开,为师引导你修炼大周天之气。如有凶险,听之任之便了。”
玉儿闻言心喜,便放心大胆地进入修道炼丹的境界,不一会儿,头顶升上袅袅真气,起先没有颜色,后来变成白色,再后来成了正紫之色。
尉迟观见了,微微点头,心道:“此子之气至纯至阳,便连我师弟亦不如也!”剑道修炼之气为天罡正气,以至纯至阳为上品,练功时头顶便升上正紫颜色。玉儿头顶升起的天罡正气虽然细小,但颜色甚正,实乃百年一遇的修道奇才。便用腹语提点道:“你不要管为师,为师自会进入你的气境中,以帮助你修炼大周天之气。大周天之气修得随心所欲了,再行培元之术。”
玉儿的真气与心中的小人儿合二为一,正蹦蹦跳跳地沿着经络而行。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对小人儿与真气皆不加约束,听任他们为所欲为。二子得了主人敕令,欣喜若狂,翻着筋斗而行,鼓荡得经络充满能量,似乎随时会炸开。她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忧,待要约束真气,尉迟先生驱使的真气及时地进入了她的体内,便如佛祖巨大无比的肉掌般,温暖、柔软,并且充满能量,很快便将自己的真气驯服了。不到片刻,玉儿体内便形成了良性的气场:小而跳跃的她的真气充满无限创造力的选择方向,大而稳定的先生的真气随时随地替她清扫障碍,似乎可以将她经络的适应能力调大至无限。
这是极为奇特的一趟旅行,玉儿觉得心中的小人儿长高长大了许多,变得十分强壮,不再像过去那样遇到事情便当缩头乌龟,拉扯她的后退。
两个时辰之后,尉迟观率先收功,玉儿得了令,慢慢地也收了真气。师徒俩会心地笑了笑,便意守丹田,认真地回顾着刚才的奇妙之旅。半个时辰后,尉迟观细细地讲解了一遍方才行起的要点与存在的问题,但有一丝不明白的,玉儿反反复复地问过了,默记在心。尉迟观叮嘱道:“待会儿我的真气进入你的体内后引而不发,你自己放任真气而行。这回不可似前番突飞猛进,得把握好节奏,既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亦不能拘束过多,枉费了前番的心血。准备好了你先行气吧。”
玉儿记得第一回行大周天之气是在智通道长引导之下,不过勉强为之,与刚才高歌猛进的行气方式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自己一个人亦能如此,待会儿行补元之术便可事半功倍了。
玉儿便呼吸吐纳,引导真气沿着经络而行。开始有些拘谨,后来胆子肥了,未免有些冒进,勉力约束,全身热气腾腾,头顶升起的真气便有一般是“蒸汽”。尉迟观的真气守在一旁,正要干涉,玉儿兵行险招,竟然截弯取直,驱赶真气从一向惯常不用的旁支经络涌了过去。
玉儿自己不觉得,尉迟观吓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发现并不碍事,便在心中称赞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全无禁忌。”
轮到下一个关隘,玉儿的真气如巨浪般翻滚,便又行此技法,将一部分真气分导至旁支经络而过,到前头又合成了一股。
自此后,尉迟观便不再担忧,乐得让玉儿自行其是。
一个半时辰,玉儿收功,竟然比第一次提前了半个时辰走了一遍大周天。
尉迟观淡然道:“却差点出了岔子。其实你不必如此着急,反正今日要教会你行培元之术。”
玉儿侥幸过关,不敢托大,谦恭地道:“先生说得极是。慢一些便无风险,不过多花几个时辰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尉迟观颔首微笑道:“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必要故意慢下去,只要不再快便是了。”
玉儿郑重地点头:“弟子知道了。”
尉迟观严肃道:“培元之术的几句口诀你先背下来,一字一句地剖析给我听听,弄明白了我们再修炼吧。切不可贪功冒进,比普通的练气更加凶险些。一日有寸功,10日便有尺功,积跬步以为千里。”
培元的口诀只有16个字:“有中生有,无中生有,有无互换,无便是有。”
尉迟观先从字面上解释了一遍,又将练气时容易出错的关键点标注清楚了,再三强调:“今日只是掌握其方法,不求有任何成效。”
依旧是玉儿先行气,尉迟观在一旁监督,一点一点将16字诀全都消化了,早已是第二日辰时。
二人打开门走出去,只见可清歪在榻上打着小鼾,模样儿可爱至极。
玉儿要闹醒他,尉迟观摇了摇手道:“让他睡吧!你陪着为师去柳湖边走一圈,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玉儿不甘心,终于还是刮了刮可清的鼻子才罢休。那可清睡得甚沉,全无反应。
出了赵王府的后门,面对着烟波浩渺的柳湖,玉儿猛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一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