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鬼脉抽出来之后,竟然仿佛大有灵性,在我手中不断上下跳动,宛如灵蛇一般。
司徒福吓得不知所措。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咕咕流血。
老虎急忙奔了过去,将司徒福手上的伤口止住血,然后拉着司徒福站到一旁,看我对付那一条鬼脉。
我按着那一条鬼脉的一端,招呼老虎给我抓醉脉的另外一端,而后我的一只手从背后背包之中取出装有糯米的那个袋子,招呼司徒福把这糯米袋子打开。
司徒福手上的伤口血流已经止住,随即奔了过来,帮着我解开那糯米袋子,我随即从里面抓住一把雪白的糯米。随即沿着那一根笃自不住跳动的鬼脉之上洒了过去。
那糯米洒在鬼脉上面,便即被牢牢粘住,我将这一条鬼脉尽数撒上糯米之后,这一条鬼脉这才不再跳动。再看那糯米之上,竟是一点一点变黑。而那条抽出来的鬼脉却是一点一点变灰变白,似乎这粘在鬼脉上的雪白的糯米正在一点一点的将那鬼脉之上的死气抽离出去。
司徒福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十来分钟,整个鬼脉尽数变成白色,而那粘在鬼脉上的一粒粒糯米却是变得尽数黑了。
我轻轻一抖,那些漆黑的糯米纷纷落到地上。
我招呼司徒福道:“你去找个塑料袋,然后那个笤帚,将这地上的黑糯米尽数扫起来,装到塑料袋里面,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掘地三尺,将这黑糯米埋在下面,记住了吗?千万不要让这黑糯米被人发现,挖走,这黑糯米里面是这条鬼脉上面的死气,阴毒,一定要深埋。不能露出来。”
司徒福答应下来,急忙去找笤帚和塑料袋,找到之后,立刻将这地上的黑糯米扫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装入塑料袋之中,提了下去。
片刻之后司徒福回来,我告诉他,这一次给你把你舌苔上的鬼诞去掉,这个也是女鬼身上的毒物,早去早安心。”
此时的司徒福对我是言听计从,随即按照我的吩咐,来到厕所的马桶那里,我让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对着马桶,然后告诉他:“除去舌苔上的鬼诞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将你的舌头割开一个口子,让那舌苔上的鲜血流出来,那鬼诞就会随着那鲜血被冲到下水道里面。这一次还是有些痛,你千万要让忍着点。”
司徒福脸上的肌肉又跳动了一下,这才使劲点点头,对我道:“徐大师,你就动手吧。千万别客气。”
我心里暗自好笑,但为了保持我招魂大师的尊严,我强自忍着微笑,板着脸,点点头,随后取出那一把匕首,在司徒福的舌苔之上划了一个十字创口。
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流到马桶里面。
司徒福垂着头,看到马桶里面他自己舌苔上流下来的鲜血,竟然都是漆黑如墨。
司徒福又是吓了一大跳。
司徒福舌苔上的鲜血滴答滴答流了下来,一直由黑色转为红色,最后变为鲜红的颜色,我这才招呼司徒福仰起头,然后给他舌头上上了一些云南白药。止住血。这才对他道:“司徒先生你现在身体没有事了,我们现在去你家里,将那只女鬼赶走。”
我看了看我那只百鬼囊,心道:“看来这一只百鬼囊今天又有收获了。”
我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赶快找到十八只鬼,好收了他们,升到祭酒的境界,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催动四爷爷留下来的那一只鬼推星盘了。
祖师爷留下来的那一本什么镇南遗书,我也要去四爷爷的鬼屋里面,找找看,看看四爷爷藏在那里,找到以后,我就要按照那镇南遗书上的法门一一修炼。
毕竟,我是五斗米招魂师这一宗门下的唯一传人了,我不修习那镇南遗书上的功夫,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对不起四爷爷。
司徒福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无奈之下,只有做个手势,让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跟在司徒福的身后,一路来到他家。一开门,只见他家里乌烟瘴气,司徒福的老婆又在屋里和另外一男两女正自搓麻,摆长城。
司徒福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对他老婆道:“素芬,让大家都散了吧,我现在请了一位徐大师来,给咱们家去去邪气。”
他老婆素芬一瞪眼,大声道:“你怎么来的就是时候?我们这刚刚摸上牌,等我们打完八圈再说。”说着,抬起头来,对其余三人道:“咱们继续。”
司徒福对我两手一摊,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低声对他道:“看来你没有将你和那女鬼的事情跟你媳妇说,是不是?”
司徒福脸上一红,低低道:“这种事怎么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来来,我带你们去我屋里。”随即将我和老虎带了进去。
我们二人进到司徒福的屋里,关上门,司徒福这才从靠窗的一个樟木箱子里面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事来,打开一看,正是司徒福口中所说的那一面铜镜。
那铜镜镜子不大,只有手掌般大,圆圆的,我拿在手中,镜面上便微微显现出我的脸孔来。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一个铜镜倒是看不出什么古怪。”
随即将那招魂符取了出来,五斗米祖师爷传下来的招魂符,说是符,其实是一张布。这一张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年代久远,已经泛着乌光,布上的歪歪扭扭的符箓,却是在时光流逝之中,并没有走样,依旧是那样清清楚楚。
我将那招魂符覆盖在那铜镜之上,而后将这一面铜镜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