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野这番话很是用心不良。
其主要目的是问明巫山派清脉的具体实力。
杨琨若不答,便无法反驳欧阳野;若是按真实的回答了,那么便暴露了清脉的实力;而不管杨琨是否说谎,欧阳野都会以此未有,让清脉将人拉出来给他看看。
那时,他不仅能更直观的了解清脉实力,还能借机探寻燕北寻的女儿。
问完,欧阳野便注视着杨琨。
而杨琨却选择了沉默。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欧阳野这番问话的真实用心。
十好几息后,杨琨才道:“没有想到欧阳帮主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蛮横霸道···也罢,巫山派的地盘我们可以不要,但是巫山派的财物我们却是必须要拿回来的。欧阳帮主若是不给,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杨琨让步,欧阳野便意识到,先前杨琨说让神木帮交还地盘、财物并退出巫县,只是谈判的技巧,其真实意图恐怕只是拿回财物,甚至要求更低。
念及此处,欧阳野便试探道:“财物?不知杨掌门说的是哪些财物?金银珠宝,武功秘籍,还是其他的什么?”
“宝藏!”杨琨终于吐出了一个最关键的词汇,“据我所知,欧阳帮主夺取了我巫山派祖师所设立的宝藏,而这宝藏本是祖师留给我巫山派重建之用的,其中金银财宝价值不下两百万两,更有我巫山派的重要武功秘籍。”
“只要欧阳帮主可以将这宝藏中的东西全部归还,其他的我们都可以不计较!”
“哈哈哈,”欧阳野大笑起来,但很快就笑声一收,冷冷看着杨琨,道:“莫非杨掌门以为我灭了你们巫山派浊脉是侥幸不成?居然敢向我提如此过分的要求?!”
“到底是谁过分?!”杨琨不由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瞪目道:“欧阳帮主如此颠倒是非黑白,难道不怕江湖人唾弃么?!”
欧阳野走到一侧,瞥向杨琨,冷笑道:“不要再提什么武林同道、江湖人的看法了,你既然知晓我取得了宝藏,那么必然是与巫山派浊脉余孽有联系。信不信我将此事传出去,让江湖人都知道你们清脉与浊脉是蛇鼠一窝?”
“你!!”杨琨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双拳紧握,似乎是想动手,但又极力克制住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突突跳了好一会儿,才又渐渐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欧阳帮主,我们清脉不想与你为敌,还请不要逼迫我们。否则,为了祖师一流之物,我们不介意做一些不择手段的事!”
这是威胁!
于是,欧阳野再次冷冷盯住杨琨,杀机森然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杨琨咬了咬牙,便直视欧阳野双目,针锋相对地道:“欧阳帮主尽管杀我试试——若我今日不下山,明日纪塘关神木商行便会鸡犬不留!”
“那我会将你们巫山派清浊两脉之人杀个一干二净!”欧阳野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眼中全是冷酷,没有半点犹豫。
这让杨琨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们失策了——神木商行对欧阳野或许很重要,但绝不是其死穴,更无法让其退步认输。
但是,话谈到了这一步,他们清脉已经无法重新做选择。除非,他们放弃祖师遗留的宝藏。
于是,杨琨只能咬紧牙齿,毫不退缩地和欧阳野继续对视。
同时,他也做好了事情一有不对就动手准备——只是他的实力只和曲天歌相若,欧阳野却是一人便杀了濮阳岚、曲天歌以及浊脉几名第四境真传,实力怕是都能媲美第五境了,他也不知有几分逃下山的机会。
就在杨琨心思浮动时,欧阳野却忽然转过身去,道:“当日鞠红霓先我一步打开宝藏,将其中部分财物取走。等我将她杀了,却只在她身上找到一个画卷。”
说到这里,欧阳野猛然转过身来,再次看向杨琨,果然瞧见杨琨脸上的紧张之色藏也藏不住。
于是欧阳野放缓了语速,继续道:“那画卷应该是你们巫山派最重要的武道传承吧?你说,我要是将其烧了会怎样?”
“恶魔!你简直就是恶魔!”杨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了,怒视着欧阳野,浑身都颤抖起来。
欧阳野却面色冷漠,迎着杨琨愤怒的目光道:“记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而你们清脉,若不想我将那画卷毁了,回去后就先将与你们练习的浊脉余孽绑了送过来。”
“话便谈到这里,杨掌门下山吧。”
欧阳野没猜错,清脉最在乎的确实是那画卷,甚至他们之前没几年来找浊脉“比试”一次,也都是为了要走那画卷。
所以,此时听欧阳野以画卷为威胁,杨琨便一句硬话都说不出口了。
见欧阳野说完便侧过身去,杨琨甚至动了趁机偷袭的念头,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从几个浊脉弟子口中知道,欧阳野练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气功,除非知道其罩门所在,并一击而中,否则别说杀欧阳野,便是重创都难以做到。
他要在此时动手偷袭,与找死无异。
于是,深吸了口气,压下所有的憋屈、怒火,杨琨便准备下山去。
谁知他刚转身,便听欧阳野问道:“对了,那画卷上的一行梵文是什么意思?你若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找到懂梵文的人将其翻译出来,然后再考虑归还给你们的事。”
杨琨真的感觉自己要炸了,他怕再呆下去,会彻底失控。
至于那画卷上的梵文,他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