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请求电信营业厅的保安主管帮忙把画面定格在一个面部相对最清晰的瞬间,并且打印出来,之后就直奔第八中学去找人。
到了第八中学,正好是下午上课前的时间,大批的学生从四面八方朝校门涌过来,男生女生熙熙攘攘的,身上大多数都穿着和监控录像中男孩一样的校服。秦若男和安长埔随着学生潮进了学校,直接找到该校的政教处主任,说明身份和来意,从方才进校门时看到的庞大学生人数,原本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监控录像中的那个男孩子,没想到政教处主任只看了一眼打印出来的监控记录,立刻眉头一皱,说:“怎么又是他!”
第八中学的政教处主任是一个接近退休年龄的老太太,梳着齐耳短发,两鬓斑白的发丝整整齐齐的用小卡子别在耳后,一看就是个手段强硬,思想保守的人,她看着打印纸上不算十分清楚的画面,眉头拧的好像麻花一样,频频摇头,好像对这个画面中人既熟悉,又感到无比头痛。
“是第八中学的学生没错吧?”安长埔向她确认。
政教处主任点点头,一把将打印纸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把两个警察都吓了一跳,她自己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她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解释说,“这个学生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名叫庄全,是我们这里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学生!本来应该上高二了,就因为成绩不好,一直在高一蹲着呢!他这一次又怎么了?”
“你说‘又’怎么了,庄全他以前‘怎么’过么?”秦若男没有马上回答政教处主任的问题。
政教处主任示意她稍等一下。自己起身去档案柜里把庄全的档案抽了出来,往两个人面前一推:“你们自己看吧!”
安长埔和秦若男凑过去看了看,心里都忍不住理解起政教处主任那种无可奈何又头疼不已的态度。
这个庄全还真是个十足的问题少年,基本上十六七岁的年纪该犯的不该犯的错误,他都犯过了。其他同龄人的学生档案里都如同白纸一般,他却已经可以成为劣迹斑斑。
小到小偷小摸,大到聚众斗殴,庄全把纪律外的事情发挥的十分充分,高中生活可以说是“多姿多彩”。
“你们刚才问我他以前怎么了,我都不知道该回答你们什么好!这个庄全是屡教不改的典型。刚入学就和高三的高年级生起冲突,一个人打对方两三个,结果胳膊被打骨折。住了一阵子医院,之后又和同年级一个女生谈恋爱,被对方班主任批评了几句,趁着上晚自习的时候跑到人家班级,把走廊的窗子给砸了个稀烂!”政教处主任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这脑袋上的白头发,少说也有一半是因为他才长出来的!”
“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庄全,不会认错吧?”事关一个孩子的名誉,安长埔也必须谨慎起来。
政教处主任又看了一眼,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确定,这小子是我们政教处的常客。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他的长相画出来!前阵子因为参与聚众打架,把人打伤了住院,家人去公安局告。他还因为这个事情被拘留了好些天呢!认错谁我都不可能认错他。警察同志,这一次他又犯了什么事儿?”
“他到二手手机店里卖了一部不属于他的手机。”秦若男避重就轻,没有提方万失踪的事情,只说手机的那一部分,“我们想要找他问清楚事情经过。”
一听这话。政教处主任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她看看表,对他们说:“看来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这样,我去找他过来,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老太太走了十多分钟,又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我就知道这个庄全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在班级里头呆着!”她喘着粗气,不知道是因为上楼下楼的劳累,还是因为庄全又不知所踪的气愤,“我已经叫了几个老师到周边的台球厅、游戏机房里去找了,你们稍微等一下,一会儿就能找到。”
安长埔和秦若男答应着,继续坐在政教处办公室里默默的等,又等了将近半小时,还是没有消息,政教处主任已经先有些坐不住了,开始频繁的看手表,时不时的还充满歉意的冲他们两个笑一笑。
安长埔他们倒是没有急着催促,只不过没过多久,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等待。
“又有线索来了,说是有人看到方万被人关在一户人家里头!”安长埔听完电话对秦若男低声说。
“这一次消息可信度高么?”
“比之前那一次高多了,是一个老太太用家里座机电话打来的,说是亲眼所见,和寻人启事上说的一模一样!”
“那咱们就先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告诉政教处主任他们还有别的公务要处理,需要先离开一下,并且留下了联系方式,政教处主任满怀歉疚的把他们送到楼下,承诺说已找到庄全,立刻就联系他们过来。
就这样,离开第八中学,安长埔载着秦若男直奔城郊。
报告说看到方万出现的地址比早上报假案的那一个近不了许多,只不过是不同的方向,也处于市郊乡的位置。开到那里他们发现,那附近是一片平。房,初冬虽然还没有落雪,树叶和地上的植被却已经凋零了,地上的土被风吹着,空气里弥散着一股灰扑扑的味道,赶上风大的时候还有些迷眼。
秦若男下了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