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长埔见秦若男的脸色陡然一变,等她挂断电话之后赶紧问。
秦若男深吸了一口气:“谭和明离开b市了,今晚刚刚乘坐了一列途径c市的火车离开的。”
安长埔闻言,一下子把车停了下来,跳下车对秦若男说:“你现在就开车去车站,找铁路公安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确认一下谭和明现在人在哪里,我走路去找连老蔫,顺便给田阳和墨窦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去帮你的忙。”
“那你这边怎么办?”秦若男点点头,有点不放心,“这里荒郊野外的,你怎么回去?”
“看看你那边的情况吧,如果来得及就过来接我,如果不行就以大局为重,我这么大的人,有两条腿,不用你担心。”
两人说妥之后,秦若男换位置到驾驶位,调转车头回市区,安长埔一边步行朝连老蔫家走,一边给田阳和墨窦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秦若男距离车站的距离比较远,等她赶到的时候,联系上田阳和墨窦,发现他们已经找到了铁路公安方面的负责人,甚至向站前公安分局也发出了协助的请求,正抓紧时间联络那辆列车上面的乘警,与列车员一起在乘客当中寻找谭和明的踪迹。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列车上的乘警打回电话来说,谭和明确定已经不在这辆列车上了。
也就是说,谭和明在这期间,已经下了车。
秦若男他们连忙又和铁路公安一起联系这个时间段内。那辆列车途径的各个站点。那是一辆快速列车,经停站很多,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要逐个的联络,逐个的排除。
终于,在把谭和明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通过传真的方式发给各个车站之后,在一个县城的火车站那里得到了回应,谭和明是在那个位于b市和c市之间的小县城下了车。因为是小站,上下车的人都不多,根据出站口检票员的辨认,他是独自一个人,出站之后就离开了,没见有什么接站的人。
会不会是改乘客运汽车离开?抱着这样的猜测,他们又通过当地的公安机关。想办法联系上了该县唯一的一个客运站,可惜的是,那里的管理还不足够正规,售票还没有采取实名制,发车地点也根据线路的不同,并非统一由站内发出,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有过谭和明那样一位乘客。
这下子。谭和明的去向就成了不解之谜,田阳他们三个人都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田阳注意到了时间,让秦若男赶紧去接安长埔。
“反正现在谭和明也下落不明,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寻找他的下落,有你没你都一样,连老蔫家那边荒郊野外,大晚上根本找不到车,你还是去把长埔先接回来吧!”田阳对有些不放心的秦若男说。
秦若男这才点点头,急急忙忙的离开。开车去接安长埔。半路上,她给安长埔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从连老蔫家离开,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连老蔫夫妇也和他在一起,由于那附近实在是太偏僻了,三个人正试图走去一个相对比较热闹的地段,看看能不能拦到出租车。
按照安长埔提供的位置。秦若男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他们,连老蔫夫妇这一次不像之前的态度那般抗拒,见到秦若男开车来接,客气话一句接着一句。安长埔没说什么,只让秦若男开车回到市区,先找一个比较平价的旅馆安顿连老蔫夫妇,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当着连老蔫夫妇的面,确实不方便谈论和询问,秦若男依言把这对夫妻俩送到了一个价位低廉,卫生条件相对也算不错的小旅店,安顿好他们之后,又和安长埔离开,路上他们接到了田阳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不需要过去车站那边了,那个县城附近的地方他们都已经联络过,暂时都没有发现谭和明的踪迹,这样一来,只能判断说谭和明应该是还在路途中,所以才没有办法找到,只能等明天一早再继续下去。
安长埔和秦若男就只能收工回家,没有其他的选择。
“在连老蔫家有什么收获?为什么他们夫妻俩跟你一起出来的?”回家的路上,秦若男问安长埔。
“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有一天,连老蔫说他晚上出来锁大门的时候,看到隔壁走出来一个人,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没有当做一回事儿,结果后来听说沈大年出事了,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过来看热闹,零零碎碎的从现场的人那里听说了沈大年大致的死亡日期,心里头一盘算,发现自己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沈大年应该刚死没多久,所以心里害怕,赶紧就跑回家里去,和老婆商量,最后夫妻俩左思右想,都不敢肯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现连老蔫看到了自己,两个人越想越害怕,生怕暴露了目击者的身份,所以才特别抗拒咱们的询问,怕传出去让凶手得知他们和警察有来往,会对他们不利。”安长埔说。
“那连老蔫有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秦若男赶忙问。
“他说当时天黑,他看到那个人从隔壁走出来,穿得严严实实的,戴着帽子和口罩,脖子上还缠着围巾,走开的时候他好像看到那个人的围巾下面露出了一点头发。”
“围巾下面露出了一点头发?”秦若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长度,“长头发?女人?”
“我也是这么问连老蔫的,但是他说他觉得那身材和走路的姿势不像是个女人,应该还是男人。”
两个人一边谈论着连老蔫的话题,一边朝家住的方向开车,走了大半程之后,安长埔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