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才那个人换乘公交车跑了那么远,根本不是想要去哪里,目是要掩人耳目,迷惑视线{然是有经验老手了!”安长埔想起之前差一点点就跟丢惊险,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秦若男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几辆车每隔一段路就蘀换位置,就这么跟了半个多小时,与方才小天和黑衣人下车地点完全南辕北辙方向,出租车终于开进了一个地点偏僻居民小区,一栋黑咕隆咚矮楼前面停了下来。
黑衣人和小天一起下了车,付过车钱之后出租车就开走了,安长埔他们车早就关了车灯悄悄停不远处,好像一群安安静静等着老鼠出洞猫。
矮楼前面没有什么灯光,有只是淡淡月光,就出租车调转车头开走时候,从矮楼单元门前阴影里,又走出了一个同样穿着厚厚羽绒服,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人,这个人输小天和黑衣人走过去,三个人汇合了一起。
“就现,行动!”安长埔用对讲机向其他车里人发号施令。
先是一辆停位置近车里拉开门走下来两个人,若无其事朝目标周围靠过去,就接近他们时候,其中一个人迅速抱起小天,把他拉到相对安全位置上,其他车里人迅速跳下车朝那边冲过去,两个裹着羽绒服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候,将他们逮了个正着。
两个穿着羽绒服人被好几个人围着,一动也不敢动,安长埔伸手拉下带着小天一路来到这里那个人头上兜帽,借着月光,那个人长相终于暴露众人面前。
是柴秀。
秦若男叹了一口气,没有惊讶,这些天以来,她已经慢慢消化了这样一个初让她有些难以相信事实,此刻看着柴秀那张有些惨白面孔心里唯一感慨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是怎么了?”站柴秀身旁另外那个人也开了口,正如所有人都已经早已料到,帽子摘下来之后,米腾武脸露了出来,他一副茫然表情,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身手揽住柴秀肩膀,问道“几位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来问才对吧?喧宾夺主可不好。”安长埔看了看米腾武,脸上也露出和煦笑容,只不过眼神里怒火一闪一闪,很难掩饰。
“我们······”柴秀表情看上去比米腾武紧张许多,眼神闪烁,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刚刚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好像是一个迷失沙漠中已经干渴至极人一样。
“瞧你,人一多就紧张,”米腾武温柔安抚着柴秀搂她肩膀上手收拢了一些,柴秀立刻就不吭声了,米腾武这才重看着安长埔说,“是这样,我呢不是少年宫教声乐么,工资就那么点儿,所以想偷偷赚点外,又怕被少年宫里其他老师知道,所以就让柴秀帮我去吧我学生接到家里来,让我给辅导声乐课程不信你问那孩子——你说是不是?”
小天站一旁倒是一点也没紧张害怕,被米腾武这么一问,嘿嘿笑着不吭声。
“是么,那你学生叫什么名字?”秦若男问。
“这是他第一次来我这里上课,我这人脑子有点臭,名字一下子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米腾武不着急不着慌说,说着,自己还笑了笑,“本来估计能说得出来,被你们这阵势给弄紧张了现还真蒙住了呢!这可怎么办。”
“好办”安长埔把手放米腾武背后,把他从柴秀身边拉开“这里黑灯瞎火不是个说话地方,咱们找个光线好也暖和地方慢慢聊。”
田阳也不动声色站米腾武另一侧让他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米腾武看了看自己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有些无奈撇了撇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咱们走吧。”秦若男示意柴秀跟着自己。
柴秀两只脚好像钉地上了一样,移动没有动,脸上表情好像下一秒钟就能哭出来一样。
“我们家也挺暖和,要不咱们上楼去吧,我给你们泡茶···…”她声音颤抖厉害,任由秦若男拉着她手臂,就是一步也不肯走。
米腾武跟着安长埔和田阳走出了几米,听到柴秀后面说话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她,说:“老婆,别给人家添麻烦,咱们就听从安排就好,反正清者自清,呆会儿结束了我陪你去吃夜宵!”
米腾武这么一说,柴秀好像是被突然之间解除了定身咒一样,没有再多挣扎,乖乖跟着秦若男走向路边车子,只是发现她并没有被安排米腾武同一辆车时候,她又表现出一瞬间慌乱,但是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极力掩饰着。
回公安局路上,柴秀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看着窗外飞掠过路灯和建筑,秦若男坐她身旁,也没有开口和她讲话,她也默默看着柴秀,若有所思,眉头轻轻皱着,柴秀不知道是没有感觉到她注视,还是故意忽略,至始至终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到了公安局,米腾武和柴秀被分别带进了不同审讯室,安长埔安顿好米腾武之后,把他交给田阳和墨窦他们,自己则找到秦若男,和她一起面对柴秀。
柴秀坐进审讯时之后,就一个人坐那里呆呆垂着头,一声不吭,失了魂一般,若不是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肩膀,还有她下意识抠指甲小动作,几乎和木偶没有分别。
秦若男和安长埔没有开口,默默柴秀对面看着她。今天这一幕是他们早就料到,现人被带到了公安局,钟翰诱饵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