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从秦若男手里拿过来翻了翻,开口想要问周老什么,被周老抬手示意他不要问。
“我当时能记得的东西,这里面一定都有记录,当时没有记下来的,现在过了八年也更不可能记得了,所以你们让我回忆当初的事情一点用都没有,我能有的印象也不过是大略的哪一些东西,估计你们也不难从别人那里知道,所以你们还是去问还在职的人吧,我终归得避避嫌。”他对安长埔说。
“我们理解,不会让你难做的。其实我只是想问,当初是不是因为没有能够抓到凶手,两个孩子的家人反应很激烈?”安长埔没有想要勉强周老。
“是啊,闹得很难看。”周老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又叹了一口气,衣服心有余悸的样子,“那阵子我们就觉得好像我们才是作恶多端的凶手一样,简直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每天上班下班都好像做贼一样胆战心惊的。”
“既然面对了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为什么又要把案子搁置起来,为什么没有加把劲争取早点破案平息风波,挽回声誉呢?”
“最初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紧接着我们这儿出了一个恶性案件,一伙不法分子私造了枪支,专门在夜里面去那些实现踩好点的独居女人家里qiáng_jiān、抢劫,作案很频繁。正好那个时候两个男孩儿的案子已经调查了几个月,能收集的线索都已经收集到了,可是完全是一盘散沙,串不起来,加上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你说,换成你们,这两边的轻重缓急该怎么处理?两个男孩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虽然也觉得不忍,但为了这桩没有进展,完全进了死胡同的案子牵制住警力,让那些嚣张的混账去祸害独居的妇女,这难道就会良心好过一些么?”
听了周老的话,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沉默了,他们两个是同届毕业的警校生,投入到公安一线工作了几个年头,刚刚褪去青涩,积累了一些还不算深厚的社会经验,这种左右两难的局面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听了周老说当初的情形,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换成他们作为当事人,估计也会同样感到分身乏术。
警察的数量是有限的,分工不同,警察里负责侦破刑事案件的刑警同样是有限的,与庞大的市民人口数量相比,刑警的人力资源有时候显得有些匮乏,平安时应付日常的突发状况倒是绰绰有余,一旦遇到了大事小情频发的坏时期,也没有孙大圣拔毫毛变出千百个分身那种能耐。
左也是要挨骂,右也是要挨骂,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有时候,做人,做事,就是这样,做好一百件事情未必有人念你的好,而一旦做坏了一件事,哪怕有诸多无奈,也会立即招来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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