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沉声道:“你放心,如今大敌当前,形势危急,在国家大义面前,我相信康奇康大帅他会想的明白,做出正确抉择。你们俩彼此心照不宣,相互配合演戏,等我的消息。”
江鱼心里有数,他自然不会告诉魏稳自己是康奇的救命恩人,曾经救了康奇父女的性命。
魏稳望着江鱼,心中将信将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就是这样。”
江鱼在衣服上擦擦手,收起案上书信,放入怀里,起身道:“魏大帅,走罢,跟在下一起出去,我解开你的那些卫兵穴道,你叫他们不要喊,不要出声。”
魏稳点点头,跟着江鱼到了营帐外面,江鱼瞅了魏稳一眼,魏稳会意,望着那些亲兵侍卫,沉声道:“此人是长武军熊大帅派来的,给本帅通报军情,你们无需惊惶。”
江鱼双手抱拳,含笑沉声道:“对不起,在下刚才一时技痒,开个玩笑,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多多见谅,兄弟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说罢,拱手抱拳,团团行了个礼。
江鱼就这么一行礼间,一股劲力从双手拳里暗暗涌出,传到那些亲兵护卫身上,一圈下来,那些亲兵护卫身子一震,身上要穴和哑穴同时解开。
自魏稳以下,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心中震骇不已。这少年刚才的点穴功夫,甚至是闪电般的轻身功夫,都是了不起的神功,可是他这般谈笑间,不动声色,若无其事,举手之劳,随随便便的解穴功夫,那才真是武林绝技,天下绝学。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身手,真是可惊可怖,若非亲见亲历,谁会相信?
江鱼显露神功,震慑当场,为的就是坚定魏稳的信心,眼看目的已达,微微一笑,转头望向魏稳,沉声道:“魏帅,烦请您派人送在下。”
魏稳回过神来,点点头,盯着那个亲兵头目道:“好!你带两个人,一路护送,传我帅令,他要去哪便去哪,任何人不得阻拦为难。”
那亲兵头目急忙恭声道:“是,属下遵命。”说罢,转向江鱼道:“请!”江鱼昂首便行,那亲兵头目带了两人跟在后面,一路穿过长信军军营,到了临安城下。
江鱼停下脚步,转身道:“多谢几位,这便请回罢!”
那几人相互望望,满心疑窦,告辞而去。
江鱼负手而立,目送那几人走远,转身慢吞吞绕城而走,到了僻静无人处,正准备施展上天梯神功上城,忽然心念一动,脱了身上长信军服饰,随手丢弃在地,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地跃起,凌空拔高数丈,一只脚尖在城墙上轻轻一点,微一借力,身子又上升两丈有余,另一只脚尖在城墙上又是轻轻一点,凌空飞上城头,飘身一闪,隐入黑暗,打眼一望,只见城头上布满士兵,每隔几步便有一只火把照亮,几个士兵守卫。只是夜深,除了少部分在执勤守卫,盯着城下动静,其余那些个士兵大都坐在地上,靠在城头上打瞌睡。
江鱼观察完毕,略一思忖,心中已有计较,慢慢挪动身形,到了下城台阶口,忽然一个士兵打着火把迎面而上,一眼瞅见江鱼,火把光亮下见到江鱼面生,又没有穿长宁军服饰,不由得一惊,正要开口喝问,江鱼疾扑而上,一手捂住他嘴,一手卡住他后心要穴,那人登时全身无力,又叫不出声,被江鱼拖着下城。
谁知刚走了几步,眼前忽然一亮,一个将军带着一队几士兵打着火把踏着台阶上城而来,一眼瞅见这情形,不由得大惊,那将军抽出宝剑,指着江鱼,厉声喝道:“什么人,怎么回事?”
江鱼心里暗暗叫苦,略一迟疑,那将军身后那些士兵已经举着大刀长矛围了上来,城头上那些士兵也被惊动,纷纷举着刀枪从后面围来,把江鱼围在台阶中间。
那将军剑指江鱼,踏上一步台阶,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混进来的奸细?快放了我的兄弟!”
江鱼背靠一面城墙,抓着那个士兵挡在身前,沉声道:“我不是奸细,乃是信使,我要见你们康奇康大帅!”
那将军又惊又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什么信使,竟敢直呼我家大帅名讳?”
江鱼笑道:“名字就是人叫的,怎能叫不得,快去禀告你们康大帅,就说故人来访。”
那将军瞪着江鱼,厉声喝道:“你一会说是信使,一会又说是大帅故人,你究竟是何人,我看你就是奸细,来人呐,给我拿下!”
那些士兵齐声吆喝,就要一涌而上。
江鱼急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了?”说着,一手抓起那个士兵身子,高高举起。
那些士兵登时停下手,投鼠忌器,一时愣住。
那个将军厉声喝道:“放人,本将军饶你不死!”
江鱼呵呵一笑,道:“一命换一命,这生意倒不亏。接着!”口中说着,双手托着那士兵身子,朝着那将军抛去。
那将军没想到江鱼真会答应,而且马上就放人,还给自己送到眼前,顾不得多想,急忙抛下宝剑,双手去接,忽然间感觉身子一麻,登时动弹不得,原来江鱼趁势扑上,点了他穴道。
只见江鱼一手接住那士兵,一手揪住那将军,两个人质在手,哈哈一笑,大声喝道:“快去叫你家康大帅来见我!”
那些士兵眼看救人不成,将军反倒又落入来人手中,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惶惑无计。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厉声喝道:“何事喧哗,怎么回事?”说话间,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