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去而复返,有些急切的闯了进来,咽了好几口气看得安晚晴有些着急“怎么了,春儿?”
“大公子领着王丞相来沉香楼了,大公子叫我来知会姑娘,说是王丞相硬要见你一面。”
安晚晴有些莫名,王真是来找茬的?如果是来找茬的,云初怎么还会将他引进来,如果不是,那他硬是要见她是要做什么?
阳春见她只顾自己想也不说句话,担忧的问“姑娘,丞相来找你做什么?会不会是皇上?”
安晚晴一惊,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找臣子来给女人传话?怎么可能呢?但心中还是起了波澜。
既然是点名要见,这不见又怎么说得过去,已经得罪了王景难道还要连真正手握重权的王真也得罪,她起身,极不情愿的说“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什么事儿都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又看向昭儿“你先留在这儿。”轻轻拍了拍阳春的手“春儿,一会儿,记得去请青总管过来。”
她已经是第二次提起要请青竹过来,阳春心中也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要青竹帮她去做“姑娘放心,奴婢一会儿就去。”
她站在沉香楼的大厅里,见一鹤发老者与云初并肩走了进来,举手投足正气凛然,威严气势收敛不尽,她方看了一眼便感受到王真锐沉的眼落在她的脸上,极其的怪异,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
阳春已经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相爷。”
安晚晴也准备欠身行礼,却听王真道“姑娘就不必了,老夫受不起如此大礼呀。”她努力的想听出其中的深意,可怎么细细咀嚼也觉不出其中的意味。
云初在一旁道“相爷有话想对你说,相爷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就行了,阳春你随我出去。”
明敞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两个人,王真望着她半晌也未说一字,安晚晴心中更奇怪了,什么事儿这么难开口?可他既然不是上门找茬,那就是有事儿相求,于是她便委身坐进木椅中“相爷有什么事儿可以坐下说。”
王真坐在安晚晴对面“老夫斗胆问一句,姑娘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安晚晴轻皱眉头,身世?她能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不能……“不知。”
干脆淡漠的两个字一时叫王真无法问出下一句话,思忖许久又道“姑娘的养父养母呢?”
安晚晴心里越发奇怪,云初说她是孤女,应该是没有什么亲人的,怎么又有养父母了“我不太明白相爷的意思。”
王真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那老夫就直说了,十七年前,宫中潜入刺客抱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公主,害得公主生母抑郁而终,而姑娘实在与那位妃子长得太像了,老夫听说姑娘二八芳华,所以……”
安晚晴沉默着,脑子里急速的转动,是皇上的女儿?她还想不出皇上女儿的身份可以如何报仇,但她一定不要当什么公主“相爷,我只是一个孤女,从来不是皇宫之人,天下人长得相像的很多,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没有血缘关系的也有,不足为奇,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她这一番话,让王真真正有些欣赏的重新看着她“公主之尊,姑娘不想要?”
她几乎想也不用想“不想。”
王真正想为何她不抬眼看着自己说,就见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相爷三朝元老,应该知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也该知道皇族之中的事情,我是个极其平庸的人,不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只是想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言辞恳切,王真相信她所言是真“嫁给少将军就不是平凡之人了,你是将军夫人,以后还会是元帅夫人,这可等同凤凰之尊。”
安晚晴缓缓站起身,直走到门边,望着漫漫天际“不,我不会嫁给他,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她的话很沉,王真知道她一定思量了很久,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姑娘的主见堪比男子“老夫并不是来逼姑娘成为凡夫俗子,老夫只是想弄清皇室血脉,当初杀手带走了公主竟然没有利用,老夫觉得不合情理,今日若有言辞唐突之处,请姑娘海涵,老夫有个请求。”
在说出心中的结果时,对云初的愧疚便没有消散过,她并未转身只是说“请说。”
“皇上对那位妃子用情至深,姑娘又是少将军心头之爱,为了我云汉君臣和睦,姑娘便早些做决定,如若有偏差,恐有心之人利用,祸乱朝纲。”
她苦涩一笑,这算是史书上说的红颜祸水吗?可同时心中又涌起惊惧,惊诧的低喃“她是这个目的!”
王真不明白“姑娘说什么?”
安晚晴摇头,络玉的母亲是要云家和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起冲突,这样一箭双雕!她的脸一分分失了颜色“相爷放心,我会走的。”
王真脸色稍霁“姑娘若是有何难处,老夫一定相帮。”
安晚晴想了想,他是甘愿被蒙在鼓里还是真的对王景的事一无所知呢?她见到的王真是忠心耿耿的朝臣,真的会徇私吗?“我想知道相爷的公子怕不怕相爷呢?”
王真先是疑惑不解的望着她,后突然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儿“犬子冒犯姑娘是老夫这个做爹的管教不严之过……”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立即摇头道“相爷误会了,我并不是责怪您,只是想相爷可以偶尔威慑公子,不至他日闯出大祸。”
王真感激的点头,王家唯一的根苗,哪一个不将他宠上了天,唯独他这个爹对他严厉“姑娘所言,老夫明白”他将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