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阴柔的脸上笑容冷硬眸光寸寸是杀机。还沒有人敢阻拦他。头一次被忤逆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好强的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对安晚晴的户置若罔闻。话不多说。已经向云初一剑剑招呼过去。越想教训这个男人。就越是怒不可遏。云初的轻功在楚衍之上。而此时云初一个劲儿的躲闪并不出手。这比刺楚衍一剑还让他难堪。
楚衍危险的笑着。飞身上前。云初躲过之后落在安晚晴对面一动不动的凝视刺向自己的楚衍。
他为什么不躲。安晚晴來不及思考太多“不要。”
那一剑并沒有停止。楚衍笑得邪魅。安晚晴面色惨白的愣在原地。从脊骨渗出的冷流漫布全身。眼中那把寒剑逼至云初的心脏。他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不断紧握着使劲儿揉搓的手。无法掩饰的紧张害怕。
叮。云初反手一剑隔住楚衍的剑。瞬时一压一转。形式刹那间逆转。云初反守为攻。杀招尽出。楚衍诡秘的笑着。相比云初一脸平静令人无法不担心云初是否中了什么圈套。
楚衍的目的很简单。试试他的耐心他的武功路数。当然更主要的是正面交锋在佳人面前保住颜面。但云初岂是好招惹的。杀招快如惊风密如细雨不得不使楚衍摒除一切想法专心应战。
这一战酣畅淋漓。彼此不相上下。云初左臂被划破。楚衍腹部被割破。高低难见这两人却好似越战越兴奋。鱼死网破般你來我往。剑鸣长嘶。每一声都能令安晚晴的心颤动不止。面前两人停下之后。她才看见一把血淋淋的剑贯穿云初胸口。一滴一滴血顺着剑滴在地上。安晚晴体内的血都凝固全身冰寒呆呆的望着站在跟前的人。像是永远的石雕一样。
楚衍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一掌击中他心口。楚衍连退数步。云初好似一点也不痛一样。两人不甘的对视。但此一战他们心知肚明谁也杀不了谁。彼此相望都知道对方要杀了自己的决心。
安晚晴踉跄的跑到云初身边。一双眼看着那把刺穿身体的剑。泪流不止。一双手想去碰又不敢碰的在伤口处颤抖。连话都说不出來。她的脑子里全是死亡的气息。无法思考。
楚衍嘴唇一动。呕出鲜血。安晚晴泪如雨注模样深深刺痛他的心。云初那一掌他沒感觉痛。但安晚晴心碎心疼的模样痛得他呼吸都困难。抬眼望着云初好久。痛恨、探寻、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原來沒了云初。他还是得不到她……
楚衍忍不住又看向安晚晴。他很想知道是哪儿错了。但她的心思全在云初身上。对自己竟连一眼都不曾看过。楚衍不得不伸手按住心口。那儿真的很痛。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安晚晴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想提那个死字。云初伸手摸着她的眼睛“不要哭。我不会有事。”
云初封住穴道止血。安晚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晚晚。我不想回去了。我们回玉府……”云初停下來要转身回玉府。安晚晴拽住他的手“云府近。我们先去把伤口处理了。”
她已经极其镇定的不让自己慌乱。他流了那么多血伤得那么重。那些要杀他的人也不知道走沒走。她绝不同意这个时候回玉府。他只好转身“先别跟他们说我还活着……”
安晚晴奇怪的望着他深黑的眼。掺着他往云府走“为什么。”
云初沉默好一阵子。还是决定告诉她“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玉府。”
他担心她出事。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安晚晴笑着却感觉到害怕。她有时候理解不了云初的想法。譬如方才那一场沒必要的生死殊搏“为什么要杀楚衍。”
“他是楚国的叛臣贼子。待在你身边一旦被人发现祸患无穷。”他不允许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对楚衍也算了解一二。他要的一定要得到。所以杀了他一了百了。
安晚晴低着头好久也不说话。云初小心酸楚的问道“你不想他死。”
许久。安晚晴也不知道如何说云初才不会生气介怀。说到底他都是为了她。但她不想看见人死。楚衍并沒有伤害过她“苏大哥说过。他若死在云汉。楚国就有借口攻打云汉了。”
他知道楚衍虽然叛乱。但还沒有真正定罪。实际上他还是楚国的王爷。两国交战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他方才处处避让于楚衍是有些投鼠忌器。后來出尽杀招也是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宁负天下不负卿。
“晚晚。比起天下。你对我才最重要。你就当我自私好了。”云初苦涩道。他似乎能嗅到生命里有一分土壤正在坏掉。作为将军他把容纳天下黎民的心胸给了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比千万黎民更重要。
云府里。安晚晴再一次來到这里。什么也沒变。就是人变了。青竹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青竹为云初将剑拔了出來。一脸平静的处理伤口。云初只是闷哼一声便虚软无力的靠在她肩上。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害怕坚强一点“青总管。他的伤怎么样。”
青竹头也沒抬“公主放心。这一剑刺在离心口一寸的地方。刺穿血管留了不少血并未伤及要害。调养月余就会好。”
冷冰冰的调子。令云初睁开疲倦的眼。安晚晴愧疚懊恼的样子让他心疼。不知如何劝慰。只好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他说得对。你不要担心。”
安晚晴轻轻的摸着他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