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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好莱坞枪战片一样的展开,整个故事满是暴力。
“……我正要上楼,忽然看到了真冬老师!几个黑衣人拖着她出来,想绑架她!”
南晓慷慨激昂:“我一向是很尊敬真冬老师的。毕竟她是在学校帮我最多的老师。我就喊警察!喊他们站住。他们有枪,我知道肯定打不过,但有时候就是不能退缩。那些黑衣人嘲笑我,拿枪对准我,要我滚。我拿起一根扫把挡在楼梯上,以为死定了。就在这时候,突然背后响了几枪,那些黑衣人就被爆头,倒在了地上。”
“背后?”
“嗯、我回头一看,是个穿黑衣服的人。他让我抱着老师,一边指挥我朝楼下走,一边在前面开路。当时真是非常的混乱……”
林景福连忙问:“他长什么样子?”
南晓一脸认真地回答:“完全看不见。”
“看不见?”
“嗯、他戴着一个面具,把整张脸都包起来的那种,就像是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你们都觉得很扯是不是?”
众人点头。
“当时我也觉得很扯,但确实就是那样的。我也是没想到,应该跟他合个影就好了。总之,他让我下楼,自己躲在后面。我根本看不见他在哪。只知道楼梯拐角只要冒出黑衣人,瞬间就会被爆头。我们下楼,出小区,他有一辆车,很酷很拉风的那种……”
他的声音就像一张网,不知不觉就将人拉进了编织的场景里。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在不自觉地点头,包括林景福在内。
“后来我们就一路开车到了东京湾附近。那个人说有艘船,他去开过来,把我们安置在一个小岛上,让我们等一等。当时无聊,就发了个朋友圈……”
“船上有多少人?”林景福问。
“就他一个。”
“一个?那条船应该不小吧?”
“确实就他一个,没见过其他人。那条船是语音控制的。他只要说‘向前’,船自己就会开。”
会议室里的人互相看了看,脸色越发凝重。邬琼思在一旁拼命记录。
“那他有没有介绍过自己呢?”
“没有、他是一个很严肃、很沉默寡言的人。上船以后,给了我们一张注意事项,然后就不怎么理我们了。我们的活动范围很小。卧室、食堂,然后甲板,其他没了。很多门都是锁着的,遇到我们根本就不开。”
南晓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船上的生活,归纳起来就是“混吃等死”四个字。食堂24小时开放,不怕撑死可以一直点餐。提供各种罐头,水果、午餐肉、鱼、甚至茶叶蛋和陪陵榨菜的罐头都有。想吃新鲜的也可以,甲板上提供钓竿,可以自己钓鱼吃。食堂有个厨房,什么厨具都有,提供电炉和瓦斯炉。
“后来呢?”林景福问,“你们有没有遇到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
很明显,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内容。
“当然有。”
“哦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间提高,盯着南晓的嘴,恨不得把情报撬出来的感觉。
南晓有一说一,丝毫没掺水:“日本鬼子可狡猾了。几条船后面追,一条船在前面埋伏。我们的船眼看就进了埋伏圈。当时海保巡逻船把机关炮上面的布都摘了,两根黑洞洞的炮口瞄准我们,要我们投降。我想这下完蛋了——”他一伸手,“有矿泉水吗?”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鄙视、你个断章狗”的表情,当然不是那么直白。
邬琼思飞快地跑出去,给南晓拿了瓶水。
南晓咕咚两口,说:“万万没想到,那个蒙面怪人突然出现在甲板上。他伸手一指,天上突然就冒出了一个火球!那火球笔直朝对面的巡逻船飞过去,一下子就把船给炸没了。经过就是这样。”
“伸手一指,火球……”林景福若有所思。
南晓继续说:“后来差不多一个月吧,一直都在船上生活。最后他忽然说要让我们下船,问我们想去哪里。我说想回国,他想想就答应了,然后把我们送到杭州湾附近一个海滩上。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最后手一摊:“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林景福看看邬琼思,女警点头表示已经记录好了。于是他笑着跟南晓握手:“不好意思占用了你那么多时间。要不要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南晓走了之后,林景福看了一遍邬琼思的笔录,问:“大家怎么看?”
当时南晓正下楼,不过把毛玉玉留在了现场。活的隐身无人机,实时转发所有讯息。
邬琼思首先发言:“我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南晓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背景,没受过使用枪械的训练,不客气地说,就他那偏瘦的体格,扛着一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年轻女性下楼应该比较累,更不用说还要面对楼梯间不停冒出来的黑衣人。枪枪爆头,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大家纷纷赞同这个意见,林景福也点头。
那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人思考着,说:“但是那艘神秘船的主人为什么要帮助南晓呢?他有什么动机?”
林景福说:“我觉得他并不是帮助南晓,而是帮助桐须真冬。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袭击一个日语学校女教师?这里面肯定有一些我们尚未掌握的情报。”
另一个人说:“桐须真冬现在和南晓在一起……她没办入境手续。严格说,他们两个都没办。”
林景福想了想:“这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