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若是她隔三差五的给四号穿双鞋,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四号也没办法什么,只能受着。
谁让他们理亏的同时还寄人篱下。
这样想着,三号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心底发誓,他那话的时候是真没那意思。
目光心翼翼的瞥向正主所在的位置,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话里的歧义,也没有生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怨不得他将人往斤斤计较这类不好的方向去想,虽白薇是他们心里的救赎,在他们最迷茫的时候给予过鼓励,于他们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但她的分量和四号相比却差了很远。
四号是他最关心最在乎的人,所谓关心则乱。
人就是这样,心一急,一乱,就爱胡思乱想。
何况他不久前才经历过队友的算计陷害,而这一切的起因,他们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
或许就是无意中的某句话某个动作冒犯了对方甚至是触犯了对方的利益,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也未可知。
经历过了这些,他不得不多疑,不得不多想。
尤其是在他前路未明一片渺茫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多思多疑,去幻想他变异后四号孤零零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惨状。
这一想,就不自觉都将身边任何一个过了照面的人都往坏处去想,往恶处去代。
如今眼见白薇对他的那番话没太大的反应,心里大石放下的同时也暗自感到羞愧,竟然将别人想得那么不堪。
祁雪一直注意着三号的表情变化,怕他自己给自己绕进去了,忙顺着他之前的话接道:“谁不是呢。”
“有了这扇门,是真的方便了很多。不仅简化了平常的进出步骤,照看严冬青也更容易。”
“这要是走正门啊,还得先出了主卧的门,倒不如这偏门方便。”
她假装一副没听出来话中深意的模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三言两语的就将那事儿糊弄过去。
脖颈处趴着的严冬青听到她的声音,适时的抬起脑袋,配合着‘唔唔’了两声,就像是应声附和。
祁雪偏头宠溺的看着他,一记温柔的摸头杀,又将抬起的脑袋轻抚回了肩上。
经过严冬青这番迎合,周边凝结的氛围开始渐渐松散开,气氛不再似最开始那般沉重,就连三号也不由得被他这懵懂又及时的回应给逗笑了。
四号见状也松了口气。他是知道三号的,这人要是犯轴,钻进牛角尖里,谁也拉不出来。他就怕会这样,刚才可是好一番担心。
解铃还需系铃人。好在这‘系铃人’是通透的,善意的。及时出了声,四号当即就听出她话里安慰的心思,在三号没注意的空档,便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祁雪瞧见了,也暗暗回了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这一些列的动作都是背着三号做的,为了不让他尴尬,彼此心照不宣。
三号一心扑在内疚自责上,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身侧两饶眉来眼去。
虽刚才的打岔缓和了些许氛围,却也没有真的完全打散三号心里的愧疚。
为了掩饰自身的不自在和不适,他赶忙趁着这个当口转移话题:“那个,可是这样开了门,这头也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落锁吧,不然也不安全。”
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外头那门也不至于弄成那样。外头的门好歹还是通往走廊的,里头这门可是直接通往卧室的,自然更应该加强防卫措施。
可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通同外头那门又能差出什么?还不是一样的进出麻烦,反而比那扇门危险指数更高。
正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扫向那扇互通的门,却见门上几乎没什么措施,不过就一条新安装的锁链,比起外头的层层枷锁可谓是巫见大巫,连人家零头都不到。
三号并不知道祁雪心里的想法,只是亲眼见着了那扇互通的门,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的事实,一张嘴长得老大,指着门入戏极深道:“这,怎么就这点儿防备?”
祁雪原本就没有同他计较那句暧昧话的心思,如今听他挑头转移话题,自然就顺着台阶揭过了。
她解释道:“这门只能从我这侧打开。”
因为原本的设计是衣帽间,所以就有了这样的设定,只能从主卧这头开,也只能从这侧反锁。
她将外头弄成那样,是怕严冬青夜里找不见她,急了会开锁寻摸着过来,那门是可以从里头开的。这扇门既然从那个方向开不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弄成那样,反而还麻烦了自己。
至于加上那条唯一的锁链,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想着,若是有个什么动静,铁链不仅能抵挡一阵,叮叮当当的,她也能有所警醒。
这样的设计安全了自身的同时,正好也能方便和简化出入程序,算是一举两得。
三号也是听了解释才知道这层隐含的关系,当即一副了然神色,忍不住再次夸赞:“这设计果然精妙。”
祁雪淡笑着没什么,只是指引着他们出门继续参观。
顺着主卧下去,右侧还有三间房间。一间和主卧并排挨着,还有两间则在正对面的方向。
“这些房间都是空着的,你们可以随意选着来住。”
这样着,祁雪直接领着两人一丧尸往前又走了几步,就近打开最面前的一间房门,让他们参考选择。
三号这会儿是完全忘了刚才的尴尬,虽然受了伤,倒是兴致勃勃的观看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