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消息没有得到确认,但是从长安城中传来的信息无一不在向梁凤皇表示,现在的皇帝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位父亲。
连有同样经验的梁战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都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皇帝换人这一听起来十分荒诞的事实。
所以,这一次回长安,梁凤皇只为做一件事,那就是杀了占据自己父亲身体的人。
也就是杀掉自己的父亲,哪怕这样做会让他万劫不复,梁凤皇也不在乎那么多。
怕死的话,他早就死在了长城上。
处死了杨又志之后,梁凤皇就坐了下来,等待着赵烈。
直到日落西山,赵烈回来了,身后跟着的只有去的时候的一百人,并没有那被困在长安城的两千守卫军。
结果在梁凤皇的意料之中,他只是简单的问了问赵烈,关于长安城内的反应。
当赵烈如实的回答自己是如何被太子戏弄,城外就再无任何反应之后。
梁凤皇挥手让他下去歇息了。
长安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在这没有任何这样的官道上,寒风像是刀子一般呼啸着。
可不管是梁凤皇还是手下的这五千守卫军,全都没有将这点寒冷放在心上。
毕竟长城的环境可是比长安恶劣的多,两相比较之下,长安城的寒冷简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篝火点燃,五千守卫军半个时辰不到就从周围猎到了足够的猎物。
随身携带的酒囊在梁凤皇的授意下被狂喜的守卫军们打开畅饮。
长城之中对于喝酒有严格的规定,这让憋了许久的守卫军们彻底的放松下来。
梁凤皇看着赤着上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部下,没有任何的担心。
他十分确信,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那支军队敢在这个时候突袭此时的长城守卫军。
对于一群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亡命徒,若是被人打断了难得的兴致,从而所造成的怒火绝对不是任何一支军队能够承受的了的。
哪怕是山蛮狼骑卫也不行。
毕竟,梁凤皇从长城出来,就没有打算回去。
自己那位亲如兄弟的叔叔将长城最精锐的五千人全都拨给了自己。
有这支军队在,梁凤皇都有今晚突袭长安城的想法和信心。
只是他并没有将这份冲动化作行动,因为他知道,今晚那位在城墙上戏耍自己的太子爷一定会来。
等了很久,夜色越来越黑,整个官道之上漆黑一片。
梁凤皇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篝火架子上的烤肉换了一只又一只,直到第十只刚刚放上,赵烈走了进来。
“大统领,太子来了。”
梁凤皇没有任何的意外,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赵烈躬身后退,不多时,梁俊带着文渊和刘文静走进了棚子之中。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这肉刚刚放上,还没有烤好。”
进来之后,梁俊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手唰的一声抽出腰刀来,戳了戳架子上的烤肉。
周围的长城守卫军并没有因为梁俊抽刀的行为有任何的变化。
反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梁俊身后的文渊身上。
打从文渊一进来,这帮经历无数生死之战的守卫军的精锐们就从太子身后这个背着长q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和致命的危险。
这种汗毛瞬间立起来的危险,他们只从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那就是曾经一人杀掉一队五十人的山蛮狼骑的总统领。
这是一个丝毫不比总统领差的人,甚至于说他比自家总统领还要让人可怕。
因为总统领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而眼前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梁凤皇也察觉到了文渊身上的危险,但并没有在意。
他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课,知道太子身边有一个被称作天下第一的武将,曾经一人杀退一万人军队,斩杀敌方首级全身而退的文渊。
也是因为此事,他才坚信,太子今晚一定会来找自己。
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太子在长安城内的处理并不好,甚至于可以用十分恶劣来形容。
“太子来的正是时候,说完话,这肉也就熟了。”
梁凤皇微微一笑,抬起手,赵烈赶紧将酒囊递给他。
“听闻太子前日被人在茶中下毒,不知本王的这酒你可敢喝。”
梁俊哈哈大笑,一把将腰刀插在地上,伸出手道:“废什么话,哥哥我敢来大半夜到你这龙潭虎穴中来,难道还怕你的酒不成,爽快点。”
梁凤皇将酒囊扔给他,梁俊接过之后,打开盖顿顿顿的喝起来。
连喝了几大口方才尽兴,抹了抹嘴巴埋怨道:“你是不知道,今日哥哥我在城楼之上都快冻成沙雕了,可为了做戏给军机处那帮人看还不能动。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方才趁着这个机会下了城来,连口热饭都没吃,就直奔你这里来了。”
说罢看了看四周,疑惑道:“给本王带信的那个礼部侍郎人呢?”
梁凤皇笑道:“臣弟见那人非是良善之辈,让人杀了,太子若是相见,臣弟这就让人将尸首拉回来。”
梁俊一愣,随后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杀的好,那狗东西在长安城里欺男霸女,好事不干,坏事做绝,我早就想杀了。只是这姓杨的乃是军机处的走狗,最近不知怎么又和天策府打的火热,本王想杀也杀不得,老八你一来就帮了哥哥的大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