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喝的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全靠着本能喝潜意识里的想法。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借着酒劲更是无法无天,什么也不怕。
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把那两千叛徒带回长城。
王保见时机成熟,向着铁牛三人点了点头,铁牛明白过来,转身下楼去准备马匹。
“楚兄弟,你是条汉子,你的事就是我王保的事,若是你看得起兄弟,就让我王保给你带路。”王保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楚标连连点头,嘴里说话也不利索,道“好,好,劳烦,劳烦王兄弟!”
二驴赶紧小声道“王大哥,咱们带他去哪?”
打从安宁嘴里知道了梁植背叛梁俊的事,王保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
此时二驴一问,王保想了想,道“去北望府,那里是建炎卫的老巢,咱们去那。”
商议好去处,三人带着楚标下了青楼。
铁牛牵着五匹马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四人下来赶紧迎了上去。
一出青楼,冷风吹来,楚标的脑子瞬间有些清醒。
清醒是清醒了,可酒还没有醒过来,楚标脑子里依旧被建大功的念头填满,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上了王保四人的套。
反而意气风发的推开扶着自己的二驴,大步流星的走到马匹之前,纵身上了马,转头看着王保高声道“王兄弟,前头,前头带路。”
“哎,哎。”王保那叫一个开心,想不到早上才刚给安宁保证一定得给太子找回场子,没成想晚上这事就能成。
他唯恐楚标一会醒了酒变卦,赶紧上马,辨别了方位,顺着大道而去。
此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青楼因为是特殊场所,晚上虽然还营业,只不过是许进不许出,这个点还不走的客人,基本上就是要在楼里留宿。
因此王保五人下楼的时候,青楼里的龟公倒是想上前相劝。
可见这五人杀气腾腾,再看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也不敢多嘴。
五人这边一走,周围巡逻的兵马司士卒就听到了动静,赶紧出来将五人拦下。
好在一入东宫,刘文静怕这帮人在城内人生地不熟,受了欺负是小,弱了东宫的名头是大,命人赶造出太子东宫的令牌,每个人给发了一个。
正巧这青楼属于南城兵马司的管辖范围,拦住的王保的这帮士卒虽然没见过他们五个,但一见到王保手里的太子府信物,再听到楚标说自己是长城守卫军信使。
慌的这队士卒是赶紧放行,长城守卫军的靠山,那可是当朝圣人的亲弟弟,被封不败王的人物,谁人敢惹。
再说这帮长城守卫军全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看他样子喝了不少酒,若是借着酒劲把自己等人杀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哥几个,问你们一件事,北望府在哪边?”王保刚想走,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北望府具体的位置,转头看着南城兵马司的士卒问道。
那帮士卒赶紧给王保说了位置,送瘟神一样将五人送走。
“头,看他们的样子,去北望府好像是要打架去啊。”等五人走远,兵马司的士卒低声说道。
巡逻士卒的小头目点了点头,道“肯定不是去交朋友去的。”
“咱们就这样放行了,若是上面怪罪起来?”那士卒为人机灵,脑子转的也快。
头目想了想,毕竟是在长安城里混日子的人,遇事得做多手准备,不然什么时候当了替死鬼还自且不知。
“也罢,这北望府乃是建炎卫行营衙门,最近国舅爷风头正盛,太子爷也是刚回长安,这两位都是咱们兵马司得罪不起的人物。既然给太子的人放行了,国舅爷那边也得知会一声,省得到时候真惹出什么事来,最后反让咱们兄弟顶缸。”
头目思来想去,下定了主意,当下带着手下人调转马头直奔国舅爷的府邸而来。